“方才你不该那般。”祝庭山坐在温时娇对面,看着她道:“毕竟是你大哥。”
身为大哥却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祝庭山眼底缀着些许冷意,走了个纪临渊,竟是又来了个温如白。
自己的小姑娘究竟是多么招人喜欢啊。
温时娇揉了揉眼睛,方才不觉,现在却是有几分羞涩了。
不敢看对面的少年,嘟囔道:“他说话那般难听,我实在气不过。”
祝庭山见少女眉间有着羞意,笑道:“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温时娇的脸简直红透了,她刚才就是气急了,心底话才会脱口而出,如今面对着他,教她怎能开口。
“时娇?”祝庭山想着,今日要将事情都说清楚才好。
温时娇却打定主意当鹌鹑了,硬是不开口。
祝庭山无奈,想了一会儿才道:“你不说便不说罢,不过我得教你知晓我的心意。”
温时娇头也没抬。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少年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时娇抿抿嘴,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祝庭山,一双潋滟的眸子,令人沉迷其中。
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少年道:“这下你可知晓了?”
温时娇又没说话。
祝庭山却是道:“我见时辰不早了,我同你待久了对你不好,我先回去了,你莫要太伤心了。”
最后想了想,又是安慰道:“故人终会有再相见的那天。”
说完,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他走后,温时娇便似松了一口气,放松身子,趴在桌上,神色怏怏。
她的好友皆被流放,她的心上人又同她表明了心意。
这下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叹了口气,想起祝庭山的最后一句话,故人终会相见。
是啊,总之人都还在,总有再见的那天。
只是,再见,怕已是物是人非了罢。
温时娇摇摇头,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眼睛肿得厉害,脸上皆是干掉的泪痕。
“小姐。”如绛走了进来。
温时娇见状,忙问:“玉黛和挽青怎么样了?”
如绛福了福身回道:“已经擦了药,无大碍。”
玉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小姐,还是梳洗一番罢。”
“你怎么不去歇着?”温时娇皱眉。
玉黛笑了笑:“不过是小事,无甚大碍,小姐您放心罢。”
温时娇想了想,作势要起身,如绛将她搀住,边往外走边道:“小姐,我派去东都的人回来了,祝先生的身世无甚可查,就是我们知晓的那些情况,其他再没了。”
温时娇点点头,走到了隔间。
玉黛替她好生梳洗了一番,笑道:“今日,祝先生对小姐,可真真是柔情似水啊。”
丫鬟端着盆舆走了出去。
温时娇此时清清爽爽,除却眼睛还有一点肿外。
“才刚,他与我表明心意了。”
少女抿嘴笑了笑,眼底皆是温柔的笑意,眉梢是藏不住的春情。
几人一看便知晓了,皆为少女感到高兴。
如绛却是认真看着少女道:“小姐应该高兴才是。”
温时娇垂眸不语。
“小姐,纪家本就是自食恶果,听说那纪云霄是为了算计老爷,才会谋划了宣河决堤,多少人葬身于那场洪水,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
玉黛不忍少女还沉浸在伤心难过中。
如绛也继续道:“更何况,纪公子与纪小姐不过是去岭南了,三年之期也不是很长,纪公子向来聪明,定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你们总会有再相见的那天。”
温时娇被她们说的给打动了。
是啊,纪临渊向来是聪明绝顶,定是有法子让自己过得好的。
这么一想,几人三年后又会见面,心里也好受许多。
只是啊,闺中少女到底是单纯,人世哪有那般简单,可是复杂险恶许多。
第二日,温时娇正在用早膳,就见秋白走了进来,“小姐,老爷来了。”
自明月一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许多,不过也只限于温时娇不再拒绝温数秋的见面了。
“这般早来作甚?让他去偏厅罢,我稍后便到。”
温时娇放下碗筷,拿手帕擦了擦嘴。
一盏茶后。
温时娇踏入偏厅,见温数秋负手而立,便直直的走向主位,坐了下来,道:“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你与那祝庭山,有亲密接触?”温数秋黑着一张脸,看向温时娇。
虽说他把温时娇交给了祝庭山,但这祝庭山的动作也太快了吧,他略微有些不爽。
温时娇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毫不意外,这定是温如白告知温数秋的,想借温数秋之手,惩戒祝庭山。
少女双眸一眯,看向温数秋道:“你不要为难他。”
温数秋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还没说什么,就见自己女儿护犊子样,将那祝庭山纳入自己的羽翼。
“你心悦他?”温数秋紧紧地盯着少女。
却见她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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