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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客栈,段延庆仰脸看了看天,任由雪花落在身上。

须臾后,他回首一看,果然看到刀白凤站在窗边,目光中透着点点关切,他心中一热,转身几个起落,便若青色大鸟一般消失在风雪之中。

萍姑走到刀白凤身后,道:“娘子,那位先生走了?”

虽然刀白凤未曾吐露段延庆的来历姓名,但是段延庆几次露出来的身手可见他武艺高强,绝非常人,萍姑和玉娘便以先生相称。

刀白凤转着腕上的玉镯,回答道:“他去查那个杀害附近小儿的凶手。”

萍姑愣了一下,又道:“娘子,那位先生什么来历?好叫奴婢们心里有数,免得在别处怠慢了他,您脸上不好看。”

刀白凤不以为意地道:“一个故人,他不会害我和誉儿,你们放心。”

萍姑听了,不便多言。

段延庆至深夜未归,刀白凤睡得倒不踏实了,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渐渐合眼,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之中听到一阵游丝般的哭声,若隐若现,甚是凄婉,是个女子哭道:“我的儿啊,为娘想得你好苦啊,你在哪里?”

刀白凤翻身坐起,侧耳倾听,哭声若隐若现,却是从东方传来。

这样独具一格的出场方式,再加上附近丢失的婴儿,来人不是叶二娘是谁?

猜是她就真是她,也真是巧了。

刀白凤立刻下床穿衣,提起宝剑,叫醒陪夜的萍姑照看段誉,自己出房,刚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敲响段延庆的房门,房门就被段延庆从里面打开,他听到了刀白凤轻灵的脚步声。

刀白凤兴高采烈地道:“你回来啦?咱们去抓叶二娘,刚刚那个哭声就是她!”

虽然来不及梳洗,青丝凌乱,但她肌肤胜雪,五官秀美,实是清丽难言,段延庆见她只着日常所穿的白衣,单薄而飘逸,便对站在房门口目送刀白凤的萍姑道:“腊月凌晨十分寒冷,麻烦萍姑给娘子拿件厚衣裳,免得冻着。”

刀白凤不乐意地道:“穿得太厚,打架不方便。”

段延庆接过萍姑拿来的白狐裘披在她身上,道:“有我在,打架都轮不到你。”

刀白凤扁扁嘴,和他一起离开客栈,径自循声东行。

彼时天色已明,风雪亦停,路上渐露忙碌的人影。

段延庆以铁杖代步,铁杖点起,一起一落,步子跨得极大,几近丈许,然他行走间却顾及刀白凤,只见她用的是凌波微步,身姿婀娜,飘逸若仙,若非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披在肩后,走在雪地中几乎和冰雪融为一体。

叶二娘的哭声仍是若隐若现地飘来,因这座镇子及其周边不少人家都丢了孩子,为母者日夜哭泣不绝,竟没人对叶二娘的哭声感到奇怪。

刀白凤不忘问段延庆昨晚何时回来的,段延庆道:“诸事安排妥当,凌晨便回来了。”

刀白凤哦了一声,道:“你以后不要那么晚回来,人要有充足的睡眠才会有精力做其他的事,否则事倍功半。”

段延庆心中砰地一声,似有烟花炸开,绚丽无比。

“好,我都听你的。”他嘶哑着嗓子道。

刀白凤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然而不待她细想,就看到一个身披淡青色衣衫的青年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在雪地中行走,婴儿哇哇地哭,她却柔声唱着儿歌。

此时此刻,他们俩已经出了镇子,附近也不见人家。

青年女子笑眯眯地唱道:“我的乖儿子,糖一包,果一包,吃了咱们留一包!”

刀白凤和段延庆顷刻间就飘到她前方,看到她面颊上左右果然各有三道殷红如血的抓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便似刚刚被抓破一般,破坏了原本娟秀的容貌。

段延庆伸杖拦住她,低沉着嗓子道:“叶二娘?”

青年女子脸色顿时一变,急忙往后倒退,喝道:“你是何人?拦我去路作甚?”

刀白凤听到她怀中婴儿哭得厉害,怒声道:“把孩子放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叶二娘神情戒备之间,单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摸着婴儿滑嫩的小脸,“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的不客气!”

刷的一声,摸着孩子脸的那只手已捏住从袖子里滑出来的一柄薄刀。

刀的造型甚是怪异,就是四四方方的薄薄一片,四周锋利无比,短短的刀柄握在她手里。

刀白凤抓着段延庆的衣袖,“不要让她伤到孩子。”

段延庆点头道:“放心!”

一根铁杖点地支撑着身体,一根铁杖骤然伸出,嗤的一声,一股无形无迹的劲力点向叶二娘,后者右手腕一疼,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薄刀便飞上了天,落在身边五尺之地。

竟是一招制敌,刀白凤樱唇微张,佩服得五体投地。

段延庆出手迅捷无伦,单杖挑起薄刀,轻轻一震,那薄刀便飞得无影无踪。

没了兵刃的叶二娘便似没了牙的老虎,毕竟她此时武功并未大成,只能横行于鲜有江湖人士出没的乡野之间。

叶二娘十分惜命,既然不敌,便有逃跑之意,将婴儿投向段延庆,伸手抓向刀白凤。

她见刀白凤年轻貌美,修习日短,定然武功低微,加之她担心段延庆拄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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