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如此相处,刀白凤也着实不放心,李秋水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贵为西夏皇太妃,手下众多,说翻脸就翻脸,于是刀白凤便和段延庆守在灵鹫宫,直到天山童姥散功、复功,也没发生手下叛乱之事,夫妇二人方才再次下山。
阿朱生下一个儿子时,段誉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
姑娘是朝中一个史官的女儿,姓何,叫何青蕙,性格温柔娴静,容貌清丽绝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香途中遇到采花贼云中鹤被微服私访的段誉救下,并当场杀了云中鹤,两人因此结缘,又因脾气志趣相投,逐渐产生了感情。
只要不是段正淳的私生女,段誉喜欢哪个姑娘,刀白凤都不反对。
无论是木婉清,还是钟灵和王语嫣,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同样,也各有各的性格缺陷,根本担当不起一国之母的重责大任。
何青蕙就不同了。
何青蕙各方面都很优秀,从段誉的信中可知,她虽然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但温柔又不失刚强,而且才华横溢,有过目不忘之能,接人待物无不妥帖。
段誉生于皇室,长于灵鹫宫,眼光可比原著更高,一般人很难让他动心。
刀白凤和段延庆静悄悄地进入大理境内,却不准备参加儿子的大婚,段誉劝之无用,只好在大婚之前带何青蕙来灵鹫山庄拜见二老。
十八岁的何青蕙眉目如画,肤光胜雪,真如明珠美玉一般,眉宇间隐然一股书卷气。
刀白凤笑得合不拢嘴,待段誉和何青蕙恭恭敬敬地磕过头,她便把段延庆第一次送她的白玉镯子套在何青蕙腕上,含笑道:“好孩子,我把誉儿交给你了,希望你们以后和和睦睦,你们生活得顺心如意,胜过一切荣华富贵。”
何青蕙双颊晕红,细声细气地道:“谨遵母后圣言。”
其实她心里十分惊讶,因为刀白凤肌肤如雪,容貌绝美,一点都不像年过四十,而且态度温柔,远胜自己所期,不似另一位太后刀红霞那般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
刀白凤拍拍她的手背,拉着她的手放在段誉手里,道:“誉儿,你自小聪慧好学,许多道理你都明白,娘就不多说了,只有一句话叮嘱你,二人成亲方为婚姻,婚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你是娘的儿子,青蕙却是她爹娘的女儿,娘心疼你的时候,青蕙的父母也会为她受到的委屈而感到伤心,所以娘希望你一心一意地对待青蕙,真心方能换得真心。”
段誉郑重地道:“娘您放心,儿子一定效仿爹爹而非父皇。”
爹爹是段延庆,父皇是段正淳。
刀白凤情不自禁地看向段延庆,“大哥,你有什么话交代誉儿?”
段延庆微微笑道:“誉儿很好,无可挑剔,我是无话可以交代。不过,誉儿,你娘的话你得记在心里,前朝如何看你能力,宫闱是否平静却由你的心意决定。”
段誉笑嘻嘻地应了。
何青蕙听在耳中,心中更是熨帖,同时感激无比。
待段誉与何青蕙离开后,刀白凤便道:“大哥,我们把真相告诉誉儿好不好?”
段延庆摇头道:“这样就很好,何须给誉儿平添烦恼?”
“我就是觉得你太委屈了。”刀白凤皱眉,明明是亲生父子却不得相认,委屈得让她心疼,生父和继父可是两种意义。
段延庆却道:“我不觉得委屈。”
在他周身残疾满腹仇恨的时候,便是做梦都不敢想自己会和常人一般拥有娇妻爱子,如今他已心满意足,只要段誉生活得好,别的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作为一国之君,段誉的身世决不能染上一丝污点。
所以,段誉大婚前后,段延庆和刀白凤一直深居简出,甚至没踏进天龙寺半步,待得喝过媳妇茶,夫妇二人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大理国。
段誉果然遵从父母的教导,对何皇后一心一意,夫妇和乐,三年抱俩。
他做了近三十年的皇帝,禅位太子后便携妻长居灵鹫宫,承欢于父母膝下,并担任他逍遥派掌门弟子的重责大任。
天山童姥、李秋水和无崖子死死地纠缠了一辈子,直到无崖子先逝。
无崖子曾经身受重伤,无论晚年如何悉心保养,身体状况都不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在没散功的情况下,享年一百二十三岁。
在他去世当天,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相继传功给刀白凤,姐妹俩大笑相拥而亡。
虽然段誉是无崖子看重的逍遥派掌门人,已经继承了掌门指环,但刀白凤才是天山童姥名正言顺的嫡传弟子,兼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一生为无崖子所误,越至晚年越不想便宜臭男人。
段誉是晚辈,也是臭男人。
刀白凤从七十岁起,足足当了三十六年的灵鹫宫主人,一生随心所欲,晚年和段延庆很少下山,夫妇二人白头相守,琴瑟和鸣,共同沉浸在学习当中,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均有涉猎,经过数十年的学习,终于大成,换眼接骨不在话下。
许多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他们依然活得很是逍遥快活。
段正淳当了几年太上皇,最后选择出家,不到七十岁就圆寂了。
木婉清随母幽居深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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