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姑和玉娘熬了鱼汤,烤了鱼和兔子,做了叫花鸡,一样一样地切好装盘。
草地上铺着一块珍珠白的锦缎,杯盘碗筷置于其上,大家席地而坐,因为刀白凤怕草汁弄脏了衣服很难洗掉,所以身下都垫着锦垫。
刀白凤没有学厨艺的天赋异禀,哪怕逍遥派门下才艺中也包括这一项,无崖子就会做各种美味佳肴,所以她顶多就是拿拿筷子端端碗,给段誉盛了一碗鱼汤,接着盛一碗给段延庆,见他只顾着看段誉迟迟没接,突然想起原著中的他好像吞咽很困难,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誉儿,你洗手了吗?给伯伯拿块儿肉,没有骨头的。”
段誉乖乖地捏起一块被玉娘剔了骨头的兔肉,段延庆接的时候,那手一直颤抖。
段誉催促道:“吃啊,玉娘烤的兔子肉特别好吃。”
段延庆面部肌肉部坏死,十分僵硬,更无半分喜怒哀乐之情,可是他很高兴,一手艰难地撑开上下嘴唇,一手把儿子递给他的兔肉投进嘴里,咕咚一声,仿佛能听到兔肉滑到肠胃中的声音。
刀白凤心中闪过一丝悲悯。
这样活着,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江湖果然很危险,练好武功再出来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段誉不知父母在想什么,他正在给大家分鸡腿,放在大家跟前的盘子里,“妈妈打死了两只鸡,两只鸡有四条腿,我们大家一人一条腿。”
先给刀白凤,再给段延庆,最后是萍姑和玉娘。
分完后,段誉盯着自己跟前空空的盘子,难过地扁了扁嘴,“我没有鸡腿了。”
刀白凤好笑地道:“我们明明是五个人,你拿四条腿来分,可不是有一个人没有鸡腿了吗?是你自己算错了数,怨不得人。”
段延庆挟起跟前鸡腿欲给段誉的动作顿在半空中。
段誉眼睛一亮,捧着自己的盘子伸过去,甜甜地道:“伯伯要把鸡腿给我吃吗?”
“对!”段延庆把鸡腿放在他盘中。
段誉高兴地道了谢,双手抓着鸡腿啃得很开心,满脸满嘴都是油。
他也没放弃对腹语术的好奇,饭后洗了手和脸,蹲在段延庆跟前,眼巴巴地瞅着他,就是不说话,因为他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再重复下去就会让人耳朵长茧子了。
段延庆摸了摸他的脸,粗糙的手指刮疼了他嫩嫩的脸蛋,他都没抱怨。
段誉觉得自己十分厉害,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刀白凤一看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可是谁叫她不敢拦着段延庆和儿子相处呢,更不好意思撵他离开,他都这么可怜了,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大概不会再做很多坏事了吧?
希望如此,阿弥陀佛。
段延庆也清楚段誉的好奇之心源于何物,嘶哑着嗓子道:“我的嘴巴不能说话,用肚子说话,叫做腹语术,不信你摸摸看。”
段誉咦了一声,两只小手放在他肚子上。
段延庆道:“这门功夫需要精湛的内功才可以施展,在此之前你需要先练好内功。”
段誉果然感觉到手底下他的肚子在震动,惊奇得不得了,“妈妈说传音入密也需要深厚的内功作为根基,我一定好好练功,我有练爷爷教我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等我长大就会很厉害了,还要学小无相功和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
段延庆从来没听过这几门武功,思及母子二人精妙的轻功身法,忍不住看向刀白凤。
刀白凤居然读懂了他目光里的意思,道:“那是我师门的绝世武功,我都会,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和一个很厉害的师叔。”
虽然这个师父是用无崖子下落换来的,但是相处四年,感情早就处出来了。
“谢谢你。”段延庆觉得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刀白凤的恩德于万一。
刀白凤有点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地道:“我身处锦绣绫罗之中,奴婢成群,每天都有人照顾誉儿,师父师叔又格外喜欢他,誉儿会的东西都是师叔所授,反倒是我一直练武功,陪他的时间很少,所以才会带他出来闯荡江湖。”
段誉大声道:“我最喜欢妈妈!”
刀白凤顿时眉开眼笑,把儿子拉到怀里一阵揉搓。
段延庆默默看着母子俩的玩闹,直到萍姑和玉娘收拾好锅碗瓢盆,准备上路。
刀白凤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要是你没地方去的话,就和我们一块走吧,你和誉儿坐马车,他很喜欢下棋,马车里有棋盘。”
她觉得就是自己不说,段延庆也很有可能跟在后面。
虽然她不够聪明,但趋利避害的敏锐还是有的。
段延庆果然没有拒绝。
刀白凤松了一口气,幸亏她先开口了,否则段延庆二话不说跟在后面就不好看了。
于是,父子俩坐马车,刀白凤骑马,一匹特别俊美的汗血宝马,驰风而行。
天山童姥富可敌国,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极品,何况一匹汗血宝马,刀白凤和段誉跟着沾了大大的光,出行也不例外。
刀白凤生活简单,喜欢看小说和电视剧作为消遣,特别羡慕那些白衣飘飘仗剑走江湖的女主角,所以她沿袭了原主喜穿白衣的喜好,也有很好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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