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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接着我们去哪里?”灵儿问。

“不来白不来,来了不白来。一定去华清宫看一看!”“姐姐,你的心上人大你几岁?”灵儿直奔主题。

“哪有心上人嘛?”清清自然地掩饰着。

“你我同心,秘密遁形。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嫡亲’的姐妹吗?”灵儿把“嫡亲”说得又夸张又铿锵。

“你是我的血液呀?是冷是热,是奔腾是静默你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魔眼。”

“有时,你摸着腰间的东西,痴痴地偷笑,或者望着天边出神,像是魂被什么勾走了似的。不是思念某人是什么?”灵儿肯定地答道。

“姐姐,到底大你几岁呀?”

“还没来得及问呢。”

“以前,我娘常说‘女大三,抱金砖;’姐姐,那你说,男大三,抱什么呀?”灵儿俏皮地问。

“我想一想啊,‘男大三时,抱钻石’。”

“太好了,老天肯定早就注定了你比他小三岁,将来成天抱着一颗巨无霸大钻石,那璀璨的光芒,晚上一定会把一切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坏人王八吓到十万里之外。”灵儿像千年修炼而成的狐仙,激动地大胆揣测着。

“也许、大我三岁吧。”清清半信半疑地答复着。

“姐姐,你注定是好命哦。”灵儿乐坏了。

“姐姐,好饿。吃点什么再出发吧。”

“好。”

骊山脚下,俩姐妹点了酸汤饺子与牛肉泡馍各一份。

“这下好了,你我可以资源共享了。”

你吃我的饺子,我吃你的牛肉泡馍。俩姐妹吃得不亦乐乎。而且采取了“光碗”行动。

一会儿下起大雨来。

两家姐妹在屋檐下躲雨。

“妹妹,你会游泳吗?”清清突然想起“温泉水滑洗凝脂。”

“会呀。”

“姐姐,你会爬树吗?”灵儿看到路边的树木长得青葱可爱。

“山里的孩子,当然会。”

“那好,你教我游泳,我教你爬树。”

清清选了一处幽静而清澈的池塘,大约一个时辰,俩姐妹都学到对方的“看家本领”。

“这下,本姑娘上山就是猛虎,入水就是蛟龙,平原上就是奔马,只差空中变成飞鸟咯!”清清傲骄不已地自夸。

“太累了,我们坐马车去。”灵儿提议。

“我们要学着砍价。”

“尊敬的公子,这里到华清池不过区区70里,你却要一两银子。你看我们俩姐妹漂泊在外,挺不容易的,半贯铜钱成吗?”灵儿试探。

“好个狡猾的姑娘,半贯铜钱不就是半两银子吗?凭着你这聪明劲儿,成交!”车夫笑着说。

驾!马儿飞奔向前。

“姑娘,你们是去投奔亲戚吗?有人来接吗?”

一路上,清清情不自禁地畅想着何时能拥有与赵公子“出则同车、佩玉清悦”的良辰美景……

“公子,我们小姐累了,我要照顾她。你只管专心驾车便是。”灵儿知道“江湖之险”。

“谢谢公子,我们下车了。”

“姐姐,你这么爱古诗,诗歌能卖成钱吗?”灵儿提了一个含金量高的问题。

“怎么不能?诗歌不仅能悦‘心’,还能悦‘口袋呢’。”清清幽默地答着。

“此话怎讲?”灵儿不耻下问。

“话说东京有一秀才卖诗,有人想买一首,出题目曰‘浪花’,且要求以‘红’字为韵,秀才脱口而出:‘一江秋水浸寒空,渔笛无端弄晚风。万里波心谁折得?夕阳影里碎残红。’如此才思,自然赢得好买主,买卖做成。”

“出口成诗,才思好敏捷!”灵儿失声夸道。

“刘希夷是个富有的人,不差钱,因此他的诗不外卖。可是舅舅宋之问看好了他那首《代悲白头翁》,‘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舅舅说,‘我就看好这两句了,求求你卖给我吧。’刘希夷不是个小气的人,回敬道‘别的,舅舅可以随便拿去,只是这两句吟了多少年的诗,才吟出的佳句?我怎么肯卖给别人?’

“无论宋之问使出怎样的招数软磨硬泡,无论给他多少钱,那两句诗,刘希夷就是不放手。不卖,就绑架他,直到他签字画押,卖了此诗为止——有人给宋之问出主意。可这刘希夷偏是个倔强的汉子,舅舅绑架了他,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嘴里一迭声地拒绝:“不卖,不卖,打死我也不卖。”宋之问这个恨呀,用土袋子狠狠地闷住他的口鼻,歇斯底里地问他:‘你到底卖不卖?只要你点一下头,就放你一条生路。’刘希夷至死都没答应,他用生命捍卫了属于自己的诗句。”

“好个有骨气的诗人,既财大气粗,还艺高人胆大呢。”灵儿中肯地评论。

“还有更绝的呢!通常的情况是:你不卖,我就偷。唐朝诗人杨衡是个才子,他的诗很受追捧。表弟总是死乞白赖求割让,他不允,表弟便做‘偷儿’。诗句来了,杨衡认真推敲,把那些精致的文字一一落实到纸上。杨衡吟诗吟得投入,表弟偷诗偷得执着。诗句刚刚落定,表弟已顺手牵羊。因此,在表弟的诗歌里,总是由表哥的诗句来点睛。杨衡生气,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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