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山泉水像清澈的溪水一般流淌下来,经过上游岩石、草根、树根的挽留与过滤,越发显得玻璃一般惹人怜爱。
清清吩咐竖刀带着军马去畅饮山泉。
瞅着这个俊俏的家伙,青青忍不住问。“公子的坐骑比其他骏马威风多了,它的尊贵大名叫什么啊?”
“‘闪电’,不仅因为它跑得快,还因为它的金黄的皮毛闪闪发亮,像炫目的闪电划过夜空一般,像随时抹过油似的。”竖刀耐心地解释道。
“这么漂亮的神马吃什么喝什么呢?”清清是个心里藏不住疑问的孩子。
“我家公子富可敌国,对待马匹也是仁爱至极。有时请它吃优质燕麦,吃的摇头摆尾的,别提多欢了!它的口粮大多数是黍米等精细的粮食,因为有些草料太粗糙,会伤了它的肠胃,它也懂得‘粗细搭配、肠胃不累’。享受了精粮,自己也变得‘精良’,它这批精兵良将,谢绝变成驽马孬种。你看,到你家两天了,身上的肌肉,特别是肚子上的肌肉,像水煮饺子一样,饱满透亮、油光水灵。所谓‘身强’才能‘力壮’。它的力量、耐力也是超凡的。”竖刀游刃有余地解说道。
“我家没能经常吃上黍米那样稀缺的马粮,此乃‘人不如马’也!但是,‘闪电’也应该懂得‘客随主便、随遇而安’之理吧,我家白花花的大米、朴素的小麦、响当当的玉米粒可以让它吃个饱。”清清什么时候也不想当个软柿子。
“那有劳姑娘了!”竖刀感激地说。
清清看着‘闪电’牛饮,也许是它平生第一次享受矿泉水,变得无比贪婪,她想:美好的事物连马儿也迷恋,干脆再让你舒服一番。
一溜烟儿地跑回去,抓起一把木梳就跑。
“娘,我去给‘闪电’梳头发喽!”“这孩子,老是没心没脑的,看那个畜生踢你怎么办?”清清娘笑着劝道。
“它不是‘畜生’,它叫‘闪电’,赵公子的坐骑最有灵性了,它看我的第一眼,便流露出友好之光。”清清兴奋地说。
“傻孩子,怎么万事万物都跟你有缘似的,别人怕得不得了的东西,偏偏你可以‘初见如故’、‘自然亲’。”
“我的快乐指数高啊,可谓‘随时随地’。不说了,我的‘闪电’可能皮肤痒痒了。”
一会儿清清梳左侧,一会儿竖刀、蔡舆理右侧,一直梳得“闪电”像如沐春风冬日一般,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欲闭还醒,酒饮得微醉似的,只差大声叫好了!
“公子,此处已呆了两日,是立即返回洛阳,还是再体察几个晨昏的民情?”在外竖刀切实扮好贤臣的角色。
“此处所到之处皆是茂林修竹,还不知此竹是何种竹?焉能打道会府?”赵煦一脸的不情愿。
“姑娘,此竹如何呼之?”公子作揖恭问。
“公子慧眼,此竹乃“慈竹’,诚如可亲可爱的家乡人民以及天府臣民,他们像竹一样,无论肥沃之地还是贫瘠山区,皆能牢牢扎根蓬勃生长,很快形成一片风景。家乡人民重视亲情,沾点亲带点故的,皆像一奶同胞似的亲密欢洽,这里的人们称之为‘竹根亲’。正因为此竹有容乃大,根系共享,才不至于轻易地被干旱天气折磨死掉。公子,竹林里还有竹甲虫呢。下午凉爽一些,带你去抓。”清清总喜欢有福同享。
晚上,估计这些远方的朋友从未吃过烧玉米、烧竹虫。清清爹娘准备了好些老嫩适中的玉米棒子,棒子要选粒大饱满而稀稀拉拉撒乱排布的,这样可以很快烧熟,更加焦香入味,且甜中带脆,令人回味无穷。
平常用惯了犀牛角制作的如和田玉一般温润的筷子,今天却要抓着黑乎乎的玉米棒子,赵煦有些犹豫。
“公子,怎么啦,且不说我家从不下毒,这十里八乡方圆几十几百平方公里,何曾听说有下过毒的?你先别吃,闻一下再决定吧。”
竖刀、蔡舆会意地试吃起来,不尝则已,一尝惊人,咬着吃剥着吃,两下三下便吃光。蔡舆感叹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尝。”
民以食为天,食以味为先。这山中美味现采现做,丝毫没流失其中的营养与精华;加之以小麦秸秆作为燃料,火苗温和而体贴,在翻来翻去地烧烙,直至窜出诱人的香味。
“天子”也是人间的孩子,无论多大,也是孩子,终究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竖刀试了一个棒子的温度,正合适,公子这才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最后,体在不知不觉中弄黑了下巴,相互取笑。
“今天女扮男装不用化妆了。”
“你又年轻了,白胡子突然变黑胡子了!”
至于竹甲虫,那是一种特别的美味,但自小在宫中长大的赵公子终究不敢试吃“第一只甲虫”。
第三天,清清的爹亲自抓了一只肥美的公鸡,做成红烧;凉拌了茄子,烧了白油冬瓜,再配以番茄炒蛋,生机勃发的地瓜尖儿菜汤。
金黄沁油的鸡块、晶莹透明的冬瓜条、鲜艳诱人的番茄炒蛋,碧绿地使人不忍离去的鲜菜汤。一桌子的原生态食品,即使看惯了玉盘珍馐千千万的竖刀蔡舆也顿觉眼前一亮。
伴着山间绿色的风、婉转的鸟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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