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春莉老是不爆发,简悦懿等得也有些无聊。她边等着简春莉作大死,边也开始思考起别的事来。
今冬高考之后,她就要离开这片土地了。但这段时日以来,她从乡亲们那里接收到的都是善意。骤然之间要离开这里,她还真有点不舍。
而且,作为国内最知名的学府之一,清大对于人才的培育是特别注重的。她在现实世界读清大时,清大不仅有常规课的设置,还有精品课程可以修读。有时候学校甚至能请来国家院士,或与我国交好的国家的外国科学家前来授课。学术氛围极浓,甚至还有不少国家级的科研项目。
进了清大之后,学业肯定是极忙的。正好白马公社的事忙完,讲课和寻水一事就告一段落了,趁着有空,她得多为乡亲们的未来考虑。
她思前想后,书里的简春莉偷换了其姐的气运后,在山上随随便便走一走,就能捡到颗琥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然,让乡亲们也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琥珀好了?
于是第二天,简春莉去找别队队长的时候,简悦懿却带着她哥一起去爬山去了。
可惜,她爬了半天,琥珀没找着,倒是找到了好几窝野鸡蛋……
就这样,她哥都满足得不得了,连连跟她说:“大妹从小福气就好,这野鸡蛋可香了。回家我让妈做顿蛋宴,咱一家人好好享受享受。”
简悦懿:突然觉得她哥世面还是见得太少了……
她到处走了一圈,毕竟不是学地质的,一来搞不懂哪里有矿,二来,光凭气运也没法能让一个地方凭空生出铁矿、琥珀矿之类的。
不过登高望远,望见山脚下她为自己生产队找到的那个水源点,挖掘后冒出来的潺潺流泉时,她忽然沉吟起来。半晌,对她哥道:“哥,咱们这儿离XX老码头不算远,要不,咱们到那边去逛逛?”
“啊?这野鸡蛋怎么办?要不,我先拿回家?”简晓辉还在纠结他的蛋。
简悦懿想了想:“也好,你顺便回家拿个小铲子和小盆子来,我在山脚等你。”
XX老码头说是离简家不远,实则还得步行好长一段路到公交车站,坐上二十多分钟的车路才到。
此码头在《巴县志》里有“水陆交会,极便舟楫,为XX西之重镇”的美誉,自古以来就是XX江上商贾云集的物资集散重地。
只是,简悦懿今天到老码头来倒不是为了它的繁华。与之相反,她图的是它的荒凉地段。
她领着老哥自码头岸边一路沿岸而行。越行得远,越是人迹罕至。
她哥这段时间从周干事那里听多了她的“神迹”,昨天又亲眼见证过公社干部们对她的恭敬,这会儿她说什么,他就照着做。觉得她说的,肯定有道理。
可两人都走得老远了,走到后来,回头远眺,码头和船只,还有江崖边上的吊脚楼都远得看不到了,她还在往前走。
“大妹,咱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简晓辉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没答他,只是默默地在观察江水的流速和岸边的河沙。
“大妹,再这么走下去,等会儿怕是连路都没了。再说了,万一遇到涨潮怎么办?那不是很危险?”
简晓辉既没住在江边,文化程度也不高,哪里知道江河在靠近入海口处才会有明显的潮汐现象?
简悦懿没揭他的短,只是淡淡地问了他一句:“哥,你知道我国的黄金产地分布有多广吗?”
简晓辉搞不明白她突然提这个是啥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问:“多广?”
“几乎每一个省都有。像吉X省的一座金矿,清同治年间甚至有日产黄金500两的记录。”她转头看他,“我说的500两是指在那个年代,以纯人力开采的方式获取的黄金重量。”她前世工作的博物馆就曾展出过那个时候开采金矿所使用的工具。
“……哦。”
“而我们省的黄金产量也很可观,特别是沙金。”
……然后呢?那个沙金是个什么东西?简晓辉已经感到有些无聊了,眼神瞟过地上的河沙,愣了一下。
沙金沙金,难道是指沙里的金子?!
简悦懿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指着江水遥远的上游河段道:“按照测绘局测绘的地图,在上游的盘龙镇临江的位置有座金矿。这座矿肯定是由国有矿厂在开采。不过,金矿石形成的年代一般都比较久远,露出地面的部分被日照风化,风吹雨打,很容易会崩裂破碎,变成小颗粒脱离矿脉。再被江水冲刷,顺流而下,就变成隐藏在沙砾中的沙金,可供任何人捡拾了。”
简晓辉是农家子弟,平时连花个几毛钱都能心疼半天,现在听到沙子里居然有黄金可捡,心情激荡得不行,忙问:“大妹,怎么捡你告诉我!我给你找块干净地儿,你好好坐着,我去捡!捡到的金子咱们平分!”
她说的地图其实是农业局的那个专家拿给她的那张。因为“金矿”二字实在容易吸引眼球,她就多看了几眼。说起来,自她穿到这个世界后,一路行来,能过得如此顺遂,还真是多亏了那位专家。
她忍不住在心里又感激了老专家一番,再指着面前的江水道:“这里江道转角,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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