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乾明看着项琇眼眸的杀机一闪而逝,再看之时依然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项琇面不改色的又撕咬了一口那只烧鸡,才说道:“尉迟统领确实是美食大家,这普通的烧鸡经他改良竟然能助人修行,确实不凡。而且名字也改的漂亮,寓意很好。”
“项司长喜欢就好。”
岳乾明暗暗将项琇的表现记在心中,又环顾了一下左右,正准备宣布启程之时,不经意间看到站立于夏庚氏国这群兵将最后方的一名将官,正盯着他和项琇,其眼神之中压抑着一股杀气。岳乾明敏锐的感知到那人不只是针对自己,而且对这项琇也是有着恨意。
“不知这名将军是谁,为何会对岳某心怀杀机?”岳乾明指着那名将校,向项琇问道,当众点破了此人的心思。
项琇转头看去,却见那人已经低下了头,不再盯着他和岳乾明。项琇呵呵笑道:“以乾明神将的威名,谁敢对你起杀心。”
“那就好,不知这名将军可否告知岳某你的名字?”岳乾明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直接向那人询问名字,岳乾明的思维迅速运转,虽然还不知此人为何对这项琇也有杀机,已是将此人记在心中,另做打算。
那人听岳乾明向他问话,随即抬起头颅,眼睛直视着岳乾明,此时已经是平静自然。声音沙哑的说道:“在下夏庚氏国青幽军团团长江安忠,不知乾明神将有何指教?”
“只是随便问问,江将军多虑了。”
“乾明神将,时候不早了,还请尽快启程,不可耽搁了行程。”
“好,好,好。岳某此后还得来你们这南境军司一游。”
“不知乾明神将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这不是还要返程嘛!”
“随时恭候,那项某就不送诸位了。”
岳乾明哈哈一笑,随即带着使团启程,离了夏庚氏国的南境军司,向着庆灵城行去。自有夏庚氏国派出的军卒护送着岳乾明等人离开了南境军司地界,随之又返回了军司复命,只留下一名夏庚氏国政事堂派出的文官随行。一路之上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这毕竟是他夏庚氏国的疆域,如果岳乾明等人真在夏庚氏国遇袭,那这夏庚氏国面上也不好看。
众人一连走了将近半月,走走停停,遇到一些故意刁难索贿的官员,还有一些想要刺探情报的暗谍,更有人都不让使团进城,不过有些如此做法是受到远在庆灵城的那些门阀暗中授意,想要先灭一灭这个使团的气势,好为将来的谈判多争取点利益。
这日使团行至黑圣山地界,时隔八年,故地重游,岳乾明也不由得心生感慨。此地已离庆灵城已是不远,大约有五百里左右的路途,岳乾明等人到也不是很着急,离那元佑王大婚还有些时日。岳乾明看了看天色,又计算了一下使团的行进速度,那些礼部的官员皆已经疲惫不堪,体力不支。想来在今晚落日之前来不及赶到据此地还有七十里左右的驿站了,遂决定今晚就在此地驻扎休憩,还可去祭拜一下战死在此处的同袍。
安营扎寨之后,那些礼部官员已经是身心俱疲,皆已是去休息。那些阙逢小队的队员依然精神饱满,开始埋锅造饭。岳乾明又与淳于厚商谈了一下进入庆灵城之后的事宜,两国谈判之事,皆由淳于厚负责,而岳乾明也没有向淳于厚透露自己此行的目的,只玩笑说:“除非他们和那夏庚氏国的官员打了起来,他才会出手。”
吃过饭之后,已是明月西升。岳乾明叫来阙逢小队的队长罗玉城,安排好防务,就打算带着赵孟去往当年战死袍泽的埋骨之地。罗玉城当年也参加过八年前那场截杀李德名之战,见岳乾明想要前往祭拜那些昔日的同袍,也是想着随同前往。
岳乾明看罗玉城目露悲戚,只得允准,罗玉城将营地防务交给副队长之后,亦是随岳乾明前往。罗玉城的亲哥哥就死于当年那场千里奔袭之战中,不然岳乾明也不会同意罗玉城的请求。武决小队一向纪律严明,如果不是事出非常,罗玉城也不会提出这般请求。
三人借着月色,行在山林之中,不时惊起树梢休息的寒鸦。来至当年同袍的埋骨之地,岳乾明从赵孟手中接过祭拜之物,见罗玉城已是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说道:“大哥,弟好想你。家中一切都好,只是母亲还常常念你,我替母亲前来看看你。”
岳乾明看着悲戚的罗玉城,不由的想到两年之后,三国之战后会有多少**离子散,父母兄弟阴阳相隔。但这几年金、夏两国亦是频繁动作,就算赵辛氏国不发动战争,这两国就真能安分守己,任由赵辛氏国日渐强盛,国与国相争,最后还是会以武力解决争端。为赵辛氏国的后世计,这场战争是无可避免的。更何况还有狼子野心的大庭州蒙元氏国在外虎视眈眈,赵辛氏国也必须一统九淖州。
当罗玉城诉完自己的哀思,岳乾明已经将准备好的血食齐齐摆放在那座大大的坟包之前,随即弯下腰身三拜,身后的赵孟亦随岳乾明三拜这些死在异国的英灵。岳乾明拜祭完这些同袍之后,心中默语道:“兄弟们,快了,你们就快回家了。”
悲凉的气氛在三人之间蔓延,一片沉默无声。岳乾明望着天上的皎月思绪已是飞到两年之后对战夏庚氏国的战场之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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