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王座边上,总管扯着嗓子高声宣道。
凌箬人是来到了这朝堂之上,可心却不知飞到了哪里。青弦宫霜华失望离开的那一幕,总在她脑海徘徊不去。
撑着下巴愣愣地看着朝堂下的诸神。似乎逼她纳了夫妾后就没有了要做的正事。
再看穆老,傲慢不减,抱着玉牌大腹便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腹,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黛夫人出来了吗?”她随意问了下。
负责暂代方岩职务的神仙走出列队,抱着玉牌躬了躬身:“回帝姬,未经您批审,末将怎敢轻易放人?”
闻言,凌箬了然。也难怪凤芷会那么鲁莽闯进她的寝殿,思至此,隧道:“下朝后就把她放了吧!”
“是,末将领命!”
“其他卿家可有事启奏?”凌箬放下撑着下巴的手,正襟危坐起来。
这时,踉踉跄跄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执着玉牌对着王位上的帝王一拜:“臣夜观星象,预计近千年东宆浩劫就要到来!”
此话一出,满朝恐慌,人声鼎沸如同炸开了锅。
上世纪神魔大战,自帝女陨落后三界便劫数不断,东宆独居一隅较之其他部落、联盟,一直是风调雨顺、邦泰民安,少有劫难。如今,可以安享一时的乐土就要遭受厄运,教他们如何不恐慌?
“可有破解之法?”看遍世间百态,浩劫一说并没有在凌箬心底掀起多大的浪潮。在她看来,月亮尚有阴晴圆缺,何况东宆呢!
“帝姬出生之时,天地一片祥和,臣恳请帝姬开坛祭天,为我东宆祈福!”老者哀呼,蹒跚着跪下。
“好!只要是本帝姬能做到的,本帝姬一定不负东宆神明所望!”她从王位上站起,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下了早朝,凌箬在女官的带领下来到天坛,站在天坛上瞭望,视野一片开阔,仿佛天下苍生命运都掌握在了她的手里。
她翻阅了有关历代东宆先人祭天的记载,其中次数最多的就是她母后朔昭了,好几次还有她父王陪同。
可见,在几万年前,她母后就预算出了东宆的劫数。母后的良苦用心,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开坛祭天要准备什么?”放下手中的古老文字记载的玉简,她问身后站着的女官。
“这……回帝姬,天坛祭天需要准备祭祀的牲兽,还需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人的血……其他的,还需问巫师才知道。”女官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说错一句话。
纯阴出生的帝王的血,是她不小心听到巫师说的,再给凌箬说的过程中,她把帝王改成了人。可是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她不敢再说下去了,就只好把巫师拉出来做挡箭牌。
但她还是小瞧了凌箬,凌箬听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时,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不错,凌箬就是那时候出生的。
“本帝姬会问巫师的,你暂且下去吧!”
女官走后,凌箬在天坛待了很久,她很有耐心的将有关天坛祭祀的玉简看完,然后又瞻仰了天坛周边的风景。
在回青弦宫的路上,她路过一处宫殿。宫殿外杨柳青青,百花争奇斗艳,灵蝶款款,偶尔还能听见雀儿的欢呼声。好一幅生机勃勃的春景!
凌箬欣然起步,正想进去打探一番来着,没想到身后却来了个穿红衣的美男。
“子书有失远迎,还请帝姬赎罪!”
男子如古琴好听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凌箬转过身来,见他一身红衣,没察觉地向后退两步,指着他:“你!你是……是本帝姬的夫妾?”
显然有些诧异,她运气怎么会那么好呢?今晨的事她都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又给她冒出来一个!
“子……书?”她不大确定地念着他的名字,见他一直低着头,她也就就此作罢,远远的绕过他,没有了进去的打算。
“帝姬请留步!”谁料美男叫住了她。
凌箬回头一脸漠然,没有了尴尬的伪笑:“如果住得不习惯,可以找负责这方面的女官,无需过问本帝姬。”
“子书恭送帝姬!”他再次躬身,将头埋下行着揖礼。
凌箬转身,一个同情的眼神都吝啬施舍,带着身后的宫女,浩浩荡荡地离开这里。
当初她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他们有大好的人生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何必委身于她的石榴裙下。
近来凌箬真的好累,一边是朝政一边是霜华,搞得她心力交瘁,都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什么了。
回到青弦宫,不见霜华,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菩提树下看落花。看着看着,莫名其妙的就落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眼泪似带着强大的魔力,无形之中扩散开来,最后消失无尽白昼。
身上堆积满了白花,凌箬一愣,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菩提树上的白花多了好多。
兴奋之际,她捧起身旁的白花尽情的撒着,她再也不用担心菩提的花落完,最后只剩下稀少的枝和叶了。
玩累了,人就靠着菩提睡了。梦中,她看见一个身穿白裙一头及腰青丝的女子。女子静坐着修炼,她身边开满了青色的莲花。
紧接着,就是一道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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