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来得是如此之巧,巧到哈维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乔治家族蓄意为之,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猜测,因为自己和伯顿先生获得“奥芬巴赫皇室”这条线索本身是一个不确定的事件,若非聚会的存在,恐怕很难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也就不存在落到乔治家族的算计里一说了。
哈维问:“那艘船现在到哪儿了?”
伯顿回忆了一下,敌对势力的皇室家族派来的航船不可能脱离卡尔斯鲁厄的视线,伯顿也从没掉以轻心,始终投以一定的关注。
“他们这两天一直在莱顿城的东港休整,补充物资,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多余的动作了。”伯顿说道。
东港是莱顿城的下游港口中最大的那个,每天的吞吐量相当大,这也造成了那里的错综复杂,不易管理。
哈维眼神往东港的方向动了动:“现在就走?”
伯顿说:“走。”
于是两人便乘上伯顿的马车,往东港的方向去了,一路上倒是没什么事,两人坐在车厢内各自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即便眼下就有一艘奥芬巴赫皇室的航船,但如何从他们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却是一大难事。
武力逼问?
卡尔斯鲁厄方没有拿得出来的明显证据,不好直接下手,而且说不准这样就正好中了对方下怀,到头来还要被反将一军,不仅前线乱了阵脚,后方也自顾不暇,那就麻烦大了。
强硬的手段是肯定不能用的,就算用了,也不能留下痕迹。
那该怎么办呢?
哈维想得头疼,没有什么思路,只能先去拜访一下那艘航船的主人再说了。
就是不知道上面到底是哪位乔治。
乔治家族作为奥芬巴赫的皇室,分支众多,子嗣数量庞大,如今尚在活跃的,光是直系便有十几位,更别提数也数不清的旁系了。
其中,最为有名的自然是皇帝乔治十九世,哈维在特别行动部的走廊上见过他的画像,那是一个相貌威严的男子,不过似乎是耽于享乐,导致体型有些富态。
之后便是乔治十九世的几个儿子。
乔治十九世虽然热爱参与宫廷晚宴,在各种舞会上出没,但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相反,他直到现在,已经快六十岁的年纪,仍然只有一位妻子,连小妾也没有。
这就直接导致了皇位继位者的稀少。
他总共前后生育了五个孩子,三男两女,这要是放到平常人家,那也算是幸福美满了,但他们生下来就注定要承担“乔治”这个姓氏的重量。
根据奥芬巴赫官方的对外宣传,大皇子常年多病,多居于皇宫之中,辅助乔治十九世处理政务;二皇子从小便在战场上长大,如今已是奥芬巴赫军事部说得上话的几个人之一了;三公主虽是女性,但在行军打仗上,比之她二哥不遑多让,前线上被称作奥芬巴赫之虎的便是她;小四也是个女孩,比三公主晚了两年出生,但和她的姐姐不同,她完全没有好动的天赋,反而对科研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如今在皇家科技制造所埋头研究之中,无意外务;至于乔治十九世最小的那个孩子,老五,听说甚是不得皇帝陛下喜欢,但皇后却是异常疼爱这个最小的儿子。
这次随船来卡尔斯鲁厄的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吗?哈维无从得知,不过是不是他们都不会太影响自己两人后续的行动。
在马车的全力奔驰下,两人半个小时后便抵达了繁忙的东港。
卸货的商船,吆喝的小贩,歇脚的旅客,骂骂咧咧的监工,打着酒嗝的水手,还有谈着生意的船老大。形形色色的人组成了这里的场景,杂乱中带着一丝自有的秩序。
港口内停泊着不少的船只,但乔治家族的那艘却是如此的显眼,以至于哈维两人根本没花多少工夫,便看见了它。
为什么显眼呢?
因为在这纷乱嘈杂的东港,只有那艘船上安静有序,甲板上除了值守的水手之外,没有其他人走动。
仔细确认了船身侧面的徽章,那个徽章上,两根饱满的金黄麦穗环绕,中间是一只展翅的摩罗拉雄鹰。这就是乔治家族的标志。
世界上也许还有其他的乔治家族,但除了奥芬巴赫的乔治,没人敢挂着这样的徽章出行。
哈维跟在伯顿先生的后面,走近了在登船口站岗值守的水手。
哈维敏锐地注意到面前这个人的面庞并没有那种常年被河上的大风吹刮的感觉,这不是水手,或者这不是真正的水手。
“两位请止步。”守卫见有陌生人靠近,忙制止对方,“这是私人船只,您二位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伯顿对此早有准备,见守卫拦下自己两人,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圆形的徽章,那徽章大约巴掌大,看上去颇有沉重的质感,上面是星空教会的标志,还有一些哈维看不明白的象征身份等级的图案。
虽然哈维看不明白,但是那名守卫显然是看明白了。
“西部总检察长……伯顿·弗拉梅尔先生?”守卫果然熟悉卡尔斯鲁厄的等级制度,甚至连伯顿先生的名字都能一口喊出来。
伯顿点点头,道:“我代表星空教会,想见一见这艘船的主人。”他没有说求见,也没有说觐见,只因他说的前面那句话,“代表星空教会”,这几个字有着相当大的分量,足以让他在乔治家族面前也挺着腰。
西部总检察长有这样的权力,他的工作除了剔除教会内部的虫子和腐烂的职位,还有着必要情况下接管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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