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放心你,再说我还指着你履行承诺,可不能有一点闪失。”
沈昭笛说的极其冷静理智:“秋玉去煎药了,你一定要按时喝,争取早日康复。”
沈月姝看得出来,她这人嘴硬心软,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救自己一命,至于拿出诚意合作只是一方面。
原本沈月姝身子不算太弱,再加上皇上赏赐的一堆补品,这点伤势很快就会好。
沈月姝也注意到,沈昭笛一直在盯着自己:“笛儿姐姐,我脸上有东西么?”
沈昭笛赶忙摇头解释:“没有,只是我觉得你与从前不同了,尤其是对待婶娘的态度,比从前冷淡了不少。”
从她的眼神沈月姝看得出,沈昭笛虽然平时不声不响,可实际上也在暗中观察自己。
她脸上那种盯着陌生人一般的疑惑神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提起夏子怡,沈月姝脸上闪过漠然神色,她也没否认,反而坦然的说:“是吧,也许是因为成长了不少,明白了许多,所以不像从前那样依赖爹娘了。”
对于这样的糊涂母亲,沈月姝不知还能说什么。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现在必须要和夏子怡保持距离,这样才不容易束手束脚。
她也早晚要让阿娘知道,那个她为之付出一辈子的圣上,不过是把她当做可以任意拿捏,操控沈家的提线木偶而已。
当然,这些话她只能藏在心里,即便是沈昭笛这样过命的交情自己也不能说。
这并非有意防范,只是自我保护,是人之常情。
这时,沈昭笛的提问打断了沈月姝的沉思:“月姝妹妹,你说皇上会给你和王爷赐婚么?”
沈月姝不假思索的回道:“应该不会,在皇上眼里我和太子才是青梅竹马,如今我单方面悔婚,如果不是因为看上我的人是七王爷,可能我现在已经被打入大牢,等候问斩了。”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妙龄少女,沈昭笛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种清醒的头脑和清晰的自我认知,她原本以为沈月姝是一时冲动,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这个妹妹比她想象中要心思缜密。
沈月姝也非常清楚,沈昭笛是在试探自己,所以她也很直爽的点破:“笛儿姐姐,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而且我也不指望皇上能让我和王爷名正言顺,皇上今日朝堂之上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顾全大局。”
“你明白就好,我是怕你真的陷进去,恐怕会误了大事。”
“谢谢姐姐,我沈月姝头脑清醒着,对我好的人我绝不会忘,姐姐今日出手搭救,我必将涌泉相报!”
话落间,沈月姝马上想到,按前世记忆算来,要不了几日沈不渝就会想办法把沈昭笛许配出去,自己得尽早想办法帮她安排,以免夜长梦多。
而且自己把沈昭笛带出来,估计三房的人马上就会找上门了,她得做好准备。
这时,御砚推门进来:“沈小姐,王爷吩咐我叫二位去老宅,他刚才已经命下人把那里收拾的差不多了。”
沈月姝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告诉沈昭笛她对老屋的安排。
她一改刚才的沉静,俏皮的吐吐舌头:“姐姐,姝儿自作主张把那老宅当做我和王爷见面的地方,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沈昭笛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包袱:“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老宅的地契和钥匙,你收好。”
看到那个锦绣包袱,沈月姝记得阿爹说过,这包裹还是沈昭笛幼时襁褓改做的,用这块布包的东西自然尤为重要。
她很快意识到,沈昭笛是下定了决定要和自己合作的,她赌上了自己仅有的一切。
只是沈昭笛不善言辞,所以一切都在行动里了。
看沈月姝眼里满是感激,沈昭笛握住她的手:“走吧,去老屋。”
坐了半个多时辰的马车,两人到了城郊宅院。
这里是一处僻静的院落,残破而陈旧,了无生气,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僻静,远离烦嚣。
两人进院时,萧墨辰正指挥下人打扫庭院,原本蓬草丛生的院子现在已经被收拾的整洁一新。
看两人进院,萧墨辰主动走上前:“我刚才收拾出了一间卧室,如果要是有什么要用的你列个单子,我去叫下人添置。”
沈月姝能看出来,他似乎很喜欢这庭院。
从他的王府后院清雅布置就看得出来,虽说这人是个武将,可粗中带细,自有一番情趣。
“王爷,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好。”
沈月姝淡淡一笑,示意王爷和自己去卧房,秋月和沈昭笛知趣的去跟着下人一起忙活了。
进了偏屋,沈月姝注意到,这里其他的地方都没打理,唯独床铺焕然一新,还铺上了缎面被子,只是颜色太娇嫩,让她觉得实在刺眼。
看沈月姝盯着被子不说话,萧墨辰还以为她为自己的布置感觉惊喜:“这屋子就当是你休息的偏屋,喜欢么?”
萧墨辰自觉自己布置的很用心,只要再添一些细软就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
他哪里知道,沈月姝更关心皇上找萧墨辰到底为了什么事,他有没有把自己的事说漏出去。
“王爷,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一床被褥,我只想知道,皇上今日找你去都说了什么。”
沈月姝脸色冷下来,和这间房间格格不入。
萧墨辰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月姝,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我只是说和你合作,又没答应我去哪里都要和你报备。”
他还走到沈月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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