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么护着旌予北,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他本以为旌予北进去之后,老太太会对旌之南另眼相看,没想到会是这样。
片刻,老太太的火被上等的碧螺春压了下去,她看看旌振国又继续说道:“过几日,渝洲政府会联合旌氏共同举办一个慈善晚会,这事你让南南负责。”
“知道了。”
旌振国走出书房,正好在门口碰到了旌之南,两父子对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想来,刚才的话旌之南是都听见了。
他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长叹一声离去。
旌振国离开之后,旌之南对着那间书房看了许久。
书房内,现在只剩下老太太和管家,阿珂对外来说是旌家的总管,但实际上他可是老太太的得力助手。
“阿珂,北北最近在干什么?”
阿珂沉了片刻说道:“小公子最近都在报复一个女孩。”
报复一个女孩?老太太转了转眼珠问:“是当年那个作证的?”
“对。”
老太太笑了,关于这点他倒是像她,有仇必报。
“你让人跟着点,别出了人命,也是可怜人。”
谁说不是呢,这好好的如花似玉姑娘,大好年华,被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孙子盯上,也是她的不幸。
阿珂点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小公子似乎并没有占上风。”
“哦?”
老太太抬起那满是皱纹的松弛眼皮看着阿珂:“怎么说。”
阿珂如实汇报了最近旌予北和谙柠的事,老太太听完是好一阵乐:“这妮子倒是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不服输,恩,性格我喜欢,不过就是家世太平凡,阿珂你还是派人看着点,别整出不该有的东西。”
阿珂点点头,他知道,所谓“不该有的东西”就是感情,不过想来都不太可能,那个女孩受了这份折磨之后还会和那个人在一起。
谙柠最近过得那叫一个糟心,虽然她很久都没有见过旌予北了,但他的“佛光”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普照着她。
原本人缘忒好的谙柠,现在成了财团局所有人孤立的对象,除了工作上的事,几乎是没有人再多敢和她说一句话。
原本和她相交甚好的苏琴现在也不敢和她多打交道,谙柠现在还记得苏琴说的那句话:“谙柠,不是姐姐心狠,你也知道我这一把年纪了混个编制不容易,我们家老苏也不争气,我们平头小老百姓哪里是旌氏集团的对手,你不要怪姐姐啊。”
谙柠可以理解苏琴,如果换作是她过许她也会如苏琴这般。
最近她不仅人缘“极差”,工作量也是比以前翻了好几倍,每天没有十点她肯定是回不了家的,这一切拜谁所赐谙柠心知肚明。
不过相较于和旌予北的正面较量,谙柠觉得眼前的这些不算什么,因为那种人渣是完没有做人的底线的。
谙柠收拾好桌上的材料,关好灯准备离开单位,却没想这平日里二十四小时值班的门卫今天竟然“消失了”。
谙柠不停地拍打着门:“有人吗?请帮忙开开门,还有人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