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打了胜仗,自然是欢欣鼓舞,不过,现在的闯军可是另外一番凄惨景象了。
宝丰沦陷,凤凰岭大败,襄城沦陷,三场大战,接连败北,李自成的大军遭遇到了当头棒喝,这次可是比刘宗敏上次的失败,要凄惨的多了!
凤凰岭一战,刘宗敏率领的两万骑兵,活着跑出来的,也不过还有一万来人,伤亡过半,李过的六万步兵,伤亡直接超过两万,还有宝丰州跟襄城伤亡的军队,大军伤亡超过了五万人,其中单单是精锐力量就被对手一战给歼灭了上万人!
普通的军队易得,这精锐兵力可没有那么容易了,没有两三年的战场厮杀,想要培养出这样的精锐来难如登天!最凄惨的是,闯军几乎所有的粮食都被明军给夺去了,没有了粮食,怎么活?这附近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粮食了!
“刘宗敏,你个混蛋!临出发前,我不是特意嘱咐过你们吗,要你们骑兵跟步兵的距离不得超过三十里,三十里,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如何会有这一次的大败?我要杀了你!”
李自成气得暴跳如雷,不住的破口大骂着。
刘宗敏与李过两个人耷拉着脑袋不敢说半句话,特别是刘宗敏,更是沮丧到了极点,认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啊,上一次被人打了黑枪,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兵败汝州,这一次又挨了一支冷箭,现在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输得太憋屈了!
“闯王,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谁知道明军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狡猾?我不过是要力行军,然后驰援宝丰州啊,而且就在我们要回师襄城的时候,又被明军骑兵从背后给捅了一刀子,前后夹击,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扭转战场上的局势……”
刘宗敏兀自强辩道。
“你还不认罪?”
李自成实在是气坏了,如果不是刘宗敏是他的第一心腹悍将,换成旁人,早就脑袋搬家了!
李自成喝道,“这次使我们骑兵出现如此重大的伤亡,最后害的我们连襄城都丢了!如果不是在凤凰岭被牵制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怎么可能如此被动?襄城啊,那可是我们基地啊!”
刘宗敏脸色阴沉,不服道:“闯王,我可是听说明军不过出动了数千兵力,你们可是上万人镇守襄城啊,竟然一夜之间,就让襄城易手了,什么时候我们闯军如此不堪一击了?”
刘宗敏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我刘宗敏是笨蛋,不错,这两仗打得确实有些窝囊,但是闯王你打得也不怎么样啊,上万大军防御襄城,竟然一夜之间,就让襄城丢了,还特么的有脸说我吗?
李自成的脸色更黑了,怒吼道:“如果不是襄城城墙突兀倒塌,我能够让那群明军闯入城中?做梦!该死的,真的不知道这次明军究竟是如何炸塌我们的城墙的,城墙损毁如此严重,没有两百斤的火药,是根本不可能摧毁城墙的!他们到底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么多的火药埋在了我们城墙底下?”
“闯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真的有内应进入襄城了,而且混入了我们闯军之中,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让明军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数百斤火药埋到城墙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的弟兄又不是瞎子……”
李岩沉声道。
“李岩兄弟,你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李自成恨声道。
李岩沉声道:“闯王,很明显,现在孙传庭已经中了我们的计了,将战线越拉越长,即便是得到了我们在襄城的存粮,也不过能够保证他们一段时间内的稳定而已,一旦这些粮草用光了呢?我们背后可是湖北,那里粮食有的是,大不了我们去买就是,但是孙传庭的大军可不行,整个河南都没有粮食了,想买都没有地方买!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拖,生生的将孙传庭的大军给拖垮!”
还要继续?
李自成脸色一黑,这一次听从的就是李岩的战略,坚壁清野,结果孙传庭倒是被引诱上来了,过长的战线拖得孙传庭也是精疲力尽,但是,就是因为一个怪人的出现,将这个局面彻底给打破了,还要继续坚壁清野?自己有多少粮食经得住孙传庭这样抢?
“李岩兄弟,你在说梦话,继续避战,还要坚壁清野?有意思吗?这特么的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只怕我们也拿不下孙传庭!”
刘宗敏不满道。
李岩沉声道:“权将军,你要战?怎么战?现在我军遭受重创,士气低迷,就这样冲上去跟孙传庭决战,你有多少胜算?明军连战连胜,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这个时候决战,我们就是自寻死路!闯王,我建议立即从襄阳一带调集粮草,义军主力向着唐县方向后撤,准备与即将到来的罗汝才将军所部汇合,到时候,有了罗将军这支生力军的加入,也许我们才有些必胜的机会!”
“罗汝才?”
李自成听到李岩的话,脸上呈现出一股异样,这个罗汝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狡猾多端,奇计迭出,可惜,这个家伙哪怕是跟张献忠闹掰了,也不愿意投降在自己的麾下,只肯跟自己联合,如果真的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话,那该多好……
“对,闯王,反正我们已经失去了襄城了,那就不如再次后撤,退回唐县,相对于地盘,如何彻底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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