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墙体已被烧的焦黑一片,却越发看的清楚,的确和别处不同。
墙体之下还有大堆的瓦砾木材未清理完,霍危楼道,“先清理此处,墙体之下似有塌陷,看看有无埋着什么。”
此宅邸已建成多年,祠堂选址更是重中之重,因此绝无可能无故塌陷,想到绣衣使曾推断祠堂内有暗室,霍危楼神色一时凝重起来。
贺成见状道:“此处清理出来只怕得要一天一夜,又有得等了。”
“或许不用等那么久。”
忽然响起的声音令霍危楼几人都转过身来,便见薄若幽快步而来,因跑的太急,呼吸都有些喘,她福了福身,“侯爷,大人,民女有发现。”
霍危楼凝眸,“有何发现?”
薄若幽吞咽了一下,这才道:“祠堂之下多半有暗室,不仅如此,暗室或许和府内早些年留下的暗渠相连,当年郑大小姐走失,傻姑瘸腿获救,都可能和这暗渠有关。”
贺成皱眉:“暗渠?好端端怎说到了暗渠之上?”
薄若幽唇角微抿,“因为……民女推测,谋害老夫人、郑二爷、以及郑三爷的凶手,如今就藏在那暗渠之中。”
凶手就藏在暗渠之中?
事到如今,虽然疑点重重,可凶手身份却未确定,然而薄若幽却道出凶手藏身之地,此话从何说起?
霍危楼凝眸,福公公忍不住道:“薄姑娘,可有证据?”
薄若幽点头,“有证据,请随民女来,就在北面梅林之中。”
梅林昨夜才搜查过,分明毫无所获,可此刻,薄若幽却说梅林之中留有证据,霍危楼神色凝重,却并未质疑,先令绣衣使继续清理那塌陷之地,而后便跟着薄若幽往梅林去,他们此去乃是从祠堂直接去往梅林,所经之地,乃是一片松柏林立的小道,小道之外有一废弃草庐,梅林就在草庐以东。
薄若幽边走边道:“民女适才发现竹林以东的荷塘内有流水,流水之中,竟有凋谢的黄香梅花瓣,且数量不少,因此民女便觉奇怪,后来民女到了梅林,发觉梅林之中有一口枯井,枯井旁侧生有梅树,恰好花瓣能落入枯井之中。”
贺成道:“那口井昨夜查看过,且废弃多年……”
“大人所言不错,这多亏今日日头好。”
此刻已经日头西斜,四处积雪化了大半,走在松柏之下,其上甚至有雪水滴答而下。
“雪水开化,流入井中,以至于其下有了水流,水流带着花瓣流入荷塘,这才被民女发觉,民女得知府中曾有内湖,还是引了浣花溪之活水,引活水成湖,必定修建暗渠。”
霍危楼沉声道:“即便如此,如何断言暗渠之下藏着凶手?”
薄若幽道:“因为傻姑,傻姑身份低微,本是局外之人,昨夜却出现在凶手出现过的地方,且还是在梅林和竹林相交之地,民女适才得知,傻姑两年前曾偶然落入梅林井中,在井下滞留三四日后才被救上来。民女查看过她腿上伤势,虽已愈合,可当初她的腿不仅骨头折断,更见了血,她人本就呆傻瘦弱,那般境况之下在井下三四日还可呼救,实在诡异。”
顿了顿,薄若幽道:“民女以为,这是因为井下有人帮她的缘故。”
寻常体弱女子掉入井中,莫说受了伤,便是未曾受伤,生生饿三四日也难活命,可傻姑受着伤还挺过去三四日,唯一的解释,井下有人给她食物,甚至帮她治伤过。
薄若幽此言令贺成不寒而栗,“你的意思是……这侯府地底下藏着暗渠,暗渠内藏着一个……一个不见天日之人,便是此人害了老夫人和郑家兄弟?”
薄若幽并无迟疑,“是,傻姑虽是呆傻,可她只是反应极慢而已,得此人相救,傻姑便生了报恩之心,后来,多半是在傻姑相助之下,此人才得以从暗渠内出来。”
贺成听的毛骨悚然,傻姑落入井中是两年之前的事,这安庆侯府看着荣华贵胄,可这楼阁连绵的府邸地下,竟然住着一个人?
此人到底是人是鬼?
见贺成此神色,薄若幽道:“此念的确难以置信,民女本来不曾往这上面想,可傻姑落井之后受重伤,却好端端活了下来,而玉嬷嬷为了掩藏证据,竟然放火烧了祠堂,且祠堂之中亦有塌陷,便令民女想到了这般可能。”
福公公道:“若当真有人藏于侯府地下,此人是谁?”
此时,一行人已走到了梅林之外,福公公的问题令薄若幽脚步微顿,她迟疑一瞬道:“应当是一个,被侯府藏起来,不能令她得见天日之人。”
福公公和贺成面露不解,霍危楼看着薄若幽,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侯府当初不仅假报了郑云霓之生辰,还瞒了更重要之事?”
薄若幽立时颔首,“大夫人对傻姑颇为怜爱,起初民女想不明白,为何不是别人,而是傻姑,可今日联想到侯府为了保全大小姐与二殿下的婚事大费周折,民女便想,或许,府内想要隐瞒的,并非是大小姐出生之日不吉而已。”
“郑四爷刚归府那夜曾有一句话,‘双生子本就不吉,若还出生在阴年阴时,便当真阴胎祸世了’,大小姐生辰已是不吉,可若大夫人诞下的还是双生女儿,老夫人便一定明白侯府与二殿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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