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话,而是抱紧我,我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会忽然就消失。
可几分钟之后,我猛地一个跟头跌在地上,他真的消失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我真的什么都抓不住。
我坐在地上发着呆,很久才起来。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天没亮,我就把屋子里打扫了一遍。
早上七点多钟,于令杰拎着大包小裹的来了,进门就把我抱住,尖叫着:“玥玥,我想死你了!”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我们在寝室时的样子,每次放了长假,再次返校,于令杰都是这副样子,进门就抱住我!
我瞅着她那副兴奋的样子,打趣说:“你这么想我呀?那和我私奔吧?”
“好啊好啊!”于令杰一连串的点头:“只要你开口,老娘随时带你走。”
我被她的样子逗笑,于令杰嚷嚷着:“这屋子里真冷,看你这脸,都冻红了!”
我回头看了看镜子里,果然脸上挂着两坨高原红!
上次我从长白山上下来,像失了魂一样,于令杰照顾了我一个礼拜,所以她会烧火炕,当即去邻居家借了些柴火。
当屋子里暖和起来的时候,我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
她说为了庆祝我们相聚,还去村口小超市买了点酒菜回来。
我把奶奶的小炕桌放在火炕上,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于令杰嚷嚷着:“这农村有一点不好。”
我说:“啥?”
“也没个外卖啊?我喝点就想吃烤串。”她吧嗒着嘴,咬了一口辣片,“嘴里没滋没味的!”
“令杰,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我笑着看她,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这个样。
“你也没变啊!”于令杰撇着嘴:“人哪能说变就变啊?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的。”
她喝了一口白酒,忽然抬起头看我:“听说王维灰飞烟灭了?”
我点点头。
于令杰说:“什么情况?讲讲?”
“被道盟的易道士施法做的。”我轻描淡写的说,有些事情我并不想多说。
“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她忽然定定的看着我。
我怔了一下,只记得王维说白衍放过他的原因,别的事情都没说。
我摇摇头,看到于令杰朝我笑起来:“真好。”
“你还恨他吗?”我问。
“不恨了。”她淡淡的笑着。
酒过三巡,我和她都喝的醉醺醺的,胡乱的聊着一些往事,于令杰一直说王维床上的功夫好!
我撇嘴说:“忘了你当初哭成什么样子了!”
于令杰说:“我就是回忆一下。”
我们正喝着,隔壁邻居敲门来了,进屋里看着我:“玥玥,你回来了?”
我怔了一下,说:“刘姨,你有什么事吗?”
隔壁邻居家姓刘,她家女儿叫刘欣欣,和我还是小学同学。
小时候经常一起上学放学,所以我对刘家有些了解。
“玥玥,你奶奶在的时候,我听说你做了仙家的出马弟子,我有点事想求你。”刘姨说。
“现在……”我想婉拒,现在我在冥府做事,我总不能求苏冉烈和我倒扯这种事吧?
我的话还没说出来,于令杰在旁边说:“没问题,什么事?我们接了,但是价钱方面,我们要的高。”
“令杰!”我想阻止于令杰。
于令杰小声和我说:“这是积累公德的事情,别拒绝。”
我心说,你还知道是积累公德,干嘛还想宰人家钱?
刘姨点着头:“如果你们能给看好了,我不能让你们白帮忙。”
刘姨说她的侄子‘刘秀军’家在东皇镇上,离我们村里十几公里,最近刘秀军的媳妇疯了,时而疯时而好。
我说:“疯了就送精神病医院啊!”
刘姨为难的说:“我侄子也没多少钱,精神病医院咱们也住不起啊!住个半年,咱们就得倾家荡产。这不是想求老仙看看。”
“送什么精神病医院啊?”于令杰说:“精神病这事,很少人能得,多数都是犯了什么事儿。”
“我也是这么寻思的。玥玥啊,你别总推辞,咱们邻里乡亲的,我也没说不给钱啊!”刘姨还以为我是因为钱,才想推脱。
“她说的不算,我是她经纪人,这事我们接了,等会下午咱们就去东皇镇。”于令杰拍拍胸脯:“这事我们去到病除,你们把五千块钱,准备好。”
刘姨说回去打电话,通知刘秀军准备。
刘姨走后,我叹着气:“我现在咋还能给人看脏病啊?你让我怎么办?万一对方是个大角色,你的修为能对付的了吗?”
于令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把我师父叫去。”
提起小诺,我起了一屁股鸡皮疙瘩,我总觉得她再修行下去,都快成灭绝师太了!
我最近脑子笨,忽然想起来,于令杰怎么忽然来了,我便问她:“你怎么来了?”
“你才想起来问啊?”于令杰撇着嘴:“还不是师爷爷让我来的?他说叫我把你送回省城,我一想,咱俩挺久没聚了,还不如在一起腻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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