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悦说是有事要先走,倒也不全是找借口。
程老师也知道她今天晚上会来演唱会当嘉宾,也说了会验收她最终的学习成果。
老师年纪摆在那,让老师等太晚总是不合适的,所以她是准备早点赶回去,听听程老师给她的评价。
和她预期中的差不多,程老师没有在唱功上再多挑她的刺,主要针对的还是舞台感和表现力。
学习的时候,汤悦就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学习的目的,程老师在指导的时候也对此做了针对。
总体而言,她刚才的表演主要还是两个方面的问题。
其一,舞台动作不够旧,也就是说她的一些唱歌的习惯性动作和民国时期的普遍性动作还是有差别。
其二,就是歌曲的表现度不够,用程老师的话来说,她可以不和台上的另外一位互动,把另外一位完全地当成道具来用。
但是,她本人不能一点趋势都没有,她完全可以对虚构的第三人表达歌曲应有的内涵,形成一个错位感,让整个舞台的故事性更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只会唱歌的人在台上,闭上眼睛听声还不错,睁眼一看满台都是僵硬。
汤悦经过程老师这么一启发,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她毕竟是个歌手不是演员,歌手把一首歌诠释出自己的味道,那是歌手的本事。
演员应该用对待剧本的态度来演绎歌曲,剧本里你是一个做了坏事的人,你可以去挖掘去丰富人物,但不能整个推翻剧本,完全地把他当成一个正义人士来演绎。
想演一个正面人物,大可以去接一个正面人物的本子,把一个反面人物演成正面人物,不管你在表演上技艺多精湛,都是一种非常不尊重编剧劳动成果的行为。
她刚才就是犯了这个错误。
这样一想,汤悦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被来这么一出也不算冤枉,倒霉的只是被牵扯进来的年殊原。
毕竟,年殊原是歌手,不是演员。
接受了程老师的教育,汤悦想了想还是让KIKI姐替她向年殊原转达了一下歉意,这才睡觉。
第二天,在汤悦原本的安排里,大概是练练歌,再多琢磨琢磨民国时期的歌手们的表演风格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那边突然来了消息,说机票已经给她准备好了,让她立马去滇省,到地方以后会有人带她到指定地点。
公司这表达,跟她犯了什么事一样,但挂电话以前又特意跟她找补了一句,说应该是好事。
这就很奇怪了,是好事,会来得这么突然吗?
下了飞机,确实有人来接她,还不是公司的人,虽然国内的治安非常的不错,但有那么一瞬间,汤悦还是怀疑过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类似拐卖的奇葩事。
尤其滇省还是和其他国家领土接壤,接壤的这些国家治安情况并不乐观。
上车以后汤悦观察了一下方向,又用手机搜了一下,心中冒出一个诡异的猜想。
想了想,在问公司和问车上的人之间,她还是选择了直接问车上的人。
“请问,我们这是去海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