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回了她房间,我去洋洋的房间看了她,洋洋睡的很沉,我喊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第二天被洋洋叫醒,叫醒我后,她先去上班了。
昨天的醉酒让我浑身有点发酸,洗漱后下楼去办公室路上,我发现小朱也刚好下楼,看着小朱我有点无耐式的笑了笑,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胆怯,你越心虚后果就越严重。
小朱不敢跟我对视,很快就将头低了下去。我大步走到小朱边上。
小朱脸红红的,哈哈。
到了办公室,又要开始我一天的坐牢生活了,拿了一本书,一包烟,过一天。我这个所谓的心理咨询师,原来不过是个摆设。
电话铃声响起,看来,指导员又要指导我去干什么事了。
“指导员什么事?”我敲敲门,进去问。
指导员站起来,哟,来得那么快呀小张。
我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
这个演员一样的指导员,可厉害得很啊,总是一副良家妇女道貌岸然的样。
她这种女上司的范,倒是挺吸引我的。
她叫我把门关上。
我乖乖关门了。
她看着我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欲望和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说话。
噔噔噔噔急速的脚步声后,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了。
康指导员惊恐的看着门口。
马玲气喘吁吁的,看到我们是两人,赶紧的关门退出去。
“马玲你给我进来!”指导员火了。
马队长推门进来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多少次了,敲门敲门你不懂什么是敲门吗!?”指导员大发雷霆。
我悠然自得的看着马脸一个劲地道歉。
马玲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说啊!哑了?”指导员大骂。
“那个,那个……姓屈的女犯死了。”马玲开口道。
“什么!?”我和康指导员几乎异口同声。
“走,快。”指导员马上出了门。
马玲跟着跑,我也跟了上去。
前些日子她还送我两条烟的,还给了徐男两条,我那时候还想着,她应该是要适应监狱生活了,所以感恩的给了我两条烟,给徐男两条是想让徐男多多照顾。
她还是选择了自杀,那时她就尝试过自杀,因为她的孩子,因为进了监狱,因为没了希望,没了活着的精神支柱。
在监区一楼大厅里,屈大姐已经死了,躺在地上,矮胖的大队长,徐男等几个人围着屈大姐。
看到我和康雪指导员跑过来,矮胖的大队长迎了上来跟康雪指导员说道:“我就说她真没钱,不要再逼迫她订制,现在出事了……”
“闭嘴!”康指导员大吼一声,然后瞄了我一眼。
矮胖的大队长脸上都是畏惧的神情。
我在屈大姐身旁蹲下来,看着已经死去的屈大姐,心里感到有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前些天还送我烟的大姐,说我是个好人的大姐,就这么没了。
而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冷冷的看着,仿佛地上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被车子撞死的与她们无关的狗。
康指导也蹲了下来,看着屈大姐,问矮胖的大队长:“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死的?”
矮胖的大队长问徐男,“你告诉指导员,是怎么回事?”
徐男赶紧回答道,“今天早上查房,监室里女囚都起来了,就她没有起来,我过去看,发现她已经死了。”
我问徐男:“那你发现她这样,也不打电话叫狱医过来看看吗?”
康指导突然抬起来大骂我道:“叫什么狱医,啊?!叫什么狱医?”康指导的眼睛吓人的可怕。
我不再说话。
屈大姐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而且女囚们还经常欺负她,而我两次都听到管教说她没钱。这让我很难不联想到狱警们一起沆瀣一气逼迫女囚拿钱出来孝敬她们。
康指导骂完我后,看了看屈大姐,问矮胖女人:“其它女囚呢,她们知道她死了吗?”
矮胖女人看着徐男,徐男回答道:“虽然是我们把她抬出来的,没有和监室的女囚们说,但她们应该,都知道了。”
康指导脸色阴郁,不耐烦的摇手示意徐男别再说下去:“徐男你把张帆先带出监区,这事不要再说出去。”
徐男点头,康指导又对我说:“张帆,今天这事情,你也见到了,什么该说,不该说,我想你那么聪明,心里明白得很。如果你想在这里好好做下去,把你的嘴封严实点!如果你不想活得好好的话……”
她这话既是威胁,又是恐吓,加上拉拢。
我想问点什么,但是徐男把我给拉走了。
薛明媚早就跟我说,这里没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我也知道这里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可也没想到有那么黑,那么没人性。死个人就跟死一只狗一样,她们的冷漠,她们恐惧连带责任而要把消息封死。
她们真的是逼着屈大姐要钱吗?难道监狱里所有的女犯人都要像黑社会电影里一样,交费,否则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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