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说那个什么栗伢子的病与这个伢子、那个丫头都是一样的。
少女看着,越发迷糊了。
“那是治不好的病哩。”有人苦着脸哀叹,然而少女从侧脸看过去,发现他似乎是在笑。
笑容里没有正面看过去的愁苦同情,只看到阴邪恣意,无比快活。
少女想到先前在老马火锅洗浴城里见到的景象,于是恍然。
她连忙转换角度,从侧脸去观察面前这些人。
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得逞一样,快意的笑!
少女的心一下落入深涧。
“我倒是听说那病是可以治的。”有人说道。
少女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个两眼翻白,不见一星点瞳仁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双小脚,穿着小儿巴掌大小的绣花鞋,黑裤子,花褙,头上插花发卡。
她与这里的人似乎不太一样的。
“我有法的!”老太太笑着。
她的正面,是悲天悯人的同情。
众人听到她的话,连忙凑过去问。
“您有什么办法能治那病吗?”众人正脸上是关切与希冀。
少女咽了一口唾沫,绕过侧身去看。
众人脸上是怨毒与憎恨。
老太太侧脸是贪婪与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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