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们的心思被鲍太平道破,又是一声晦气的叹息,鲁智深大怒,当胸揪住张三的衣襟,大吼道:“你这厮好生无赖,听得洒家有些财宝便与洒家攀亲,如今被洒家识破,又发出这晦气的一声叹息,搅扰洒家酒兴,真是该打!”
说罢,捏着砂锅大小拳头就要打。
过街鼠张三本就胆小,马屁拍在马蹄子上,被鲁智深吓得瑟瑟发抖,目瞪口呆不能发一言,胡乱的在胸前摸转运符,就像是寻找救命稻草一般。
鲁智深这火爆脾气,张三这记吃不记打的德行,看得鲍太平都直摇头,这一拳要真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鲍太平决定,出面控制一下局势。
鲍太平上前抓住鲁智深的拳头,大呼:“师父息怒,容小弟一言!”
“说!”鲁智深强压怒气,大吼道。
“嗯!”鲍太平一激灵,道:“我猜张家三哥这声叹息是又原因的!”
“什么原因?”
“张家三哥这声叹息,是因为刚刚树上有老鸪叫!”
啊?
泼皮们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院子中的大柳树,哪有什么老鸪啊?根本没听见啊!
“老鸪叫值什么叹息的?”鲁智深语气缓和许多道。
“俗话道:老鸪叫,祸不远,着实晦气呢!”鲍太平解释道。
众泼皮们见鲁智深态度明显缓和,也不管根本没有老鸪叫,纷纷信口附和:“刚才这几声老鸪叫,着实晦气!”
鲍太平狐假虎威的对一众泼皮道:“还不快找梯子,把柳树上的老鸪窝给捅了。”
“哦,对对对!”一众泼皮迫于鲁智深的淫威,也不管树上根本没有老鸪窝,找梯子的找梯子,找木棍的找木棍,一哄而去。
鲁智深没事人一般,笑骂道:“这帮不爽利的……来,兄弟,咱们吃酒!”
鲍太平确定,鲁智深一定喝酒喝大了,把拔树的事给忘了,提醒道:“师父,你忘了今天有事没办吗?”
“没有啊!”鲁智深豪放洒脱道。
鲍太平遮口小声道:“该拔柳树了!”
“哎我去!”鲁智深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真真是忘的干净,险些被这些泼皮戳破了门道。”说着,便已经大步跑了过去,生怕泼皮们先一步接触大树,把大树推倒了。
“闪开,闪开,看洒家拔了这碍眼的柳树!”鲁智深呼喊着,踉踉跄跄把泼皮们甩在身后。
一众泼皮冷眼围观,张三李四道:“师父莫不是吃醉了?这么粗的柳树,根基如树冠一般庞大,怎么能拔得起来?”
“众高邻上眼喽!”鲁智深吆喝一声喊开场子,沉胸拔背,双脚踏得结实,一双大手像铁钳一样抱住大树,摇三摇,晃三晃,发声怒吼:“嘿”。
“我的天啊!动了!动了!”泼皮们盯着柳树一阵惊呼。
泼皮们说的没错,树冠有多大,根基有多深,拔一颗柳树哪那么容易!
“嘿——”
“嘿——”
鲁智深连续三次发蒙力,连树皮都搓掉了,可柳树并未像想象中那么容易,鲁智深满脸通红,额头上已经见了汗珠。
鲍太平在一旁旁观,心中替鲁智深着急,心道:“不是做了手脚麻?怎么做得这么不彻底?夸下海口拔不出来,那可就丢人了!”
“师父加油,你行的!”鲍太平给鲁智深鼓气道。
鲁智深痛苦的摇摇头,眼神却在跟鲍太平交流:“兄弟,不行啊,有树根没挖断!”
可不能让鲁智深丢面,这事不成,鲁智深一定要责怪鲍太平。
“来,弟兄们,咱们给师父加加油!”鲍太平鼓动大家道。
加油?什么意思?绝对是宋代没有的词汇,泼皮们不懂,不过看鲍太平声嘶力竭的大喊“加——油——加——油——”泼皮们懂得,似乎这个能提升鲁智深的士气,不管加油是什么意思,便也跟着高喊起来。
加油的口号,越呼喊越有气势,越来越有节奏感,就像拔河比赛的亲友团一样,鲁智深似乎也找到节奏感,极力配合,士气大振。
众人高呼一声“加——油——”,鲁智深便发力大吼一声:“嘿——”,如是反复,颇有节奏,喊得泼皮们的嗓子都沙哑了。
几根尚未切断的树根,在鲁智深不懈的努力下,“蹦蹦蹦”脆响着折断,大柳树倾斜倾斜,“呼隆”一声倾倒下去,惹得众泼皮一阵惊呼,早惊的目瞪口呆。
“嘿嘿,嘿嘿!”鲁智深兴奋的大笑,还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力气如此之大。
鲍太平竖起大拇指,拍马屁道:“师父真神人啊,兄弟佩服,佩服!”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吃酒去,吃酒去!”鲁智深摆摆手,低调炫耀,径直回席了。
“张家三哥!”鲍太平对一旁惊呆的张三道。
张三身子一激灵,不知道鲍太平憋了什么坏水,转身就要走。
“三哥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鲍太平喊住张三。
张三无奈道:“自你假死之后,我就走背字,我发现你小子克我,还是离你远点好,免得受伤。”
“三哥怎么能这么说呢?”鲍太平故作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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