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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但还有很多事情都要去处理。”

姜九笙坐在了长椅上,让苍白的脸接受阳光的洗礼。

“半山别墅那边,我要回去整理一番……和章时瑾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也该去民政局把那绿本拿到手……”

姜九笙语调平缓地说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裴孖星还是看出了她眼眸中的微微闪烁。

“我已经把你的东西都从那里清出来了……至于离婚证,章时瑾早就去民政局取了出来……”裴孖星淡淡说道。

姜九笙一怔,有些诧异看向他:“他……他回北城了?”

裴孖星蜷紧手指,强迫自己不要情绪外漏:“嗯……在你自杀未遂三天后回的北城,带着他的枕边人和儿子。”

看着姜九笙的脸色一寸寸发白,裴孖星有些后悔自己将那么残忍的真相说出来。

可早说晚说都是说,现在告诉她,总比让她亲眼看到那一家三口要好。

“你想见他吗?”裴孖星声音有些发颤。

他想听到姜九笙的回答,又不敢听到。

甚至,此刻他连凝视她眼眸的勇气,都没有。

“不想。”姜九笙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发自内心,还是违心?

“谁会想一直自揭伤疤呢?我这还在疗伤呢。”姜九笙继续说道。

裴孖星一愣,随即闪了闪眼眸:“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姜九笙笑了笑,没有再接他的话。

但笑容深处,却带着一丝孤寂。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记忆往外窜,但只要再多用几分力气去想,便觉得头疼欲裂。

章时瑾的枕边人,孩子。

恍惚中,姜九笙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倩影,还有一个齐腰高的软糯小孩。

他们是谁?

画面一转,她又好像看到了章时瑾双手紧紧压着胃部,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他胃病又犯了?

“呲……”头痛。

姜九笙有些站不稳。

“怎么了?是太阳太刺眼了吗?”裴孖星发觉了姜九笙的异常。

姜九笙摇头:“头……好痛……”

尽管头痛难受,但头颅某一处内的感受依旧无比清晰。

就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过去的回忆,还有一些自己完没印象的画面碎片。

姜九笙不清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愿去想,也不愿去将那些画面碎片组合起来。

真是可笑啊,她用七道刀疤,换来了自己的重生。

但依旧没法忘记那个人,没法忘记那个人给自己带来的甜与苦。

甚至那个人心脏跳动的力度和频率,自己都记得无比清楚。

七年婚姻,走到最后变得毫无交集。

直到临死前,她都还在想着那个男人的事情;重获新生后,那个男人也不受控制地在自己脑海中闪现。

可——

他早就不记得了她。

姜九笙知道,此刻的自己,并非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她没那么贱。

七年婚姻,两年卑微等待,已经摧残了她最后的渴盼。

她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用命来了断,他却是幸福三人行。

章时瑾,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怎么会有孩子?

真是讽刺。

姜九笙握紧双手,心脏有些透不过气。

“叮……”

这时,裴孖星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正欲接,看到上面的来电人后立马警惕转眸看向姜九笙。

他想掐断铃声,但已经晚了——

她看清了来电人,是章时瑾。

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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