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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金国军营,营帐绵延望不到头,中军大帐,五名勃极烈围坐一团,指着桌上的辽国地图议论纷纷,商讨如何进一步攻打辽国的城池。
“报!”有百夫长闯进来,单膝跪地,右手握胸:“诸位勃极烈大人,抓住一伙宋国探子,说是来给大金国送喜讯的,如何处置请勃极烈示下!”
“宋国?”完颜阿骨打从地图上抬出脑袋,惊讶的问道:“宋国和金国隔着广袤的辽国土地,宋国的使者如何穿越辽国的土地,到金国来的呢?尔等如何这般不懂礼数,居然将使者绑了。”
“回都勃极烈的话!”百夫长道:“他们是从海上来的,而且还用能发出巨响的物件,打坏我们的巡海的小船,伤了七八名兵士!”
“杀了他们!”勃极烈中,发出猛兽一般的叫嚣声。
“对!到我们的土地上,打伤我们的人,是该杀光他们!”
“大宋算个什么物件,待我们灭了辽国,下一个便将战火烧到他们的土地上。”
……
完颜阿骨打抬手阻止道各勃极烈的声音,又问道:“那巡海的兵士是如何捉到他们的?”
百夫长道:“巡海的船与宋人的船发生冲突,宋军的大船打出会喷火打碎石,击沉我们的海船,却又救了落水的我方士兵,主动走上岸来,并未抵抗,便被我等绑了!”
勃极烈们义愤填膺:“宋人击沉我们的船,又伤了我们的人,该杀!”
“对!该杀!”
完颜阿骨打又抬手阻拦住众人喧嚣,道:“宋人击沉我们的船,却救落水的士兵上岸,在岸上并没有反抗,必然是巡海的兵士鲁莽,双方语言不通,产生误会,既然人已经带来了,我们何不问一问,宋人带来是什么样的喜讯,确定他们有罪无罪再杀也不迟!”
“带上来!”
鲍太平不知道,在与金军巡海船发生冲突时,开这一炮,已经让他和赵良嗣在死亡线上走一遭,反正在鲍太平看来,只要彰显大宋的实力,不要让金国人小瞧了大宋就好,何况船上的火器,不能轻易视人。
鲍太平和马植五花大绑的被推了上来,几名勃极烈刷拉拉的抽出刀,眼神中喷射着寒光,嗷嗷的一阵乱喊,仿佛是要给两个人撕了一般。
马植立马拜倒在地,开口就道:“大宋和平的使者赵良嗣,叩见尊贵的大金国皇帝。”
完颜阿骨打咄咄逼人道:“宋国使者远道而来,大金国自然欢迎,可你们中有人打伤了我们的人,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鲍太平根本不懂北地的一个方言,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昂首挺胸,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凌然傲气,却见赵良嗣小声用汉语道:“坏了!坏了!人家问你,为啥要打伤他们的人呢,不让你打,你偏要打。”
赵良嗣翻译给完颜阿骨打听,但见阿骨打一挥手,几名勃极烈收起怒气,将刀收入刀鞘之中,两个人的绑绳子也退掉了,只听着赵良嗣又与完颜阿骨打理论一番,便有家奴搬出来毛毡,众人分宾主,都在毛毡上坐了。
剩下的事情,便是赵良嗣呈上国书,屋里哇啦的说的北地话,鲍太平不懂北地方言,只能鸭子听雷一般的干坐着,就看着赵良嗣与金国几名勃极烈讨论,有喜的,有怒道,场面相当热烈。
再没过多大一会,一应家奴拎着酒食,鱼贯而入,将两个小案几摆在面前,鲍太平倒也不客气,抓起肉便吃,有人举杯便陪着喝,目测谈判还比较顺利,至少有酒有用,两个人已经被当做客人对待。
中间空隙,鲍太平问赵良嗣:“谈的怎么样?”
赵良嗣压低声音回道:“谈判有点分歧,都勃极烈说,待与其他勃极烈商议后,明日再谈。”
鲍太平心中满是悔恨,本准备还能参与到这重要的历史事件中来,没想到忽略了双方语言的问题,根本说不上话,赵良嗣也是含糊其辞,没有把细节的条条目目说出来,鲍太平纵然有万千想法,根本施展不开,只有等散了酒席后,再与赵良嗣商议。
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在诸多的准备物品的清单中,再加一项翻译问题,至少也有人告诉他,他们谈论些什么。
酒至半酣,赵良嗣道:“金国皇帝,要看你打沉他们船只的物件。”
鲍太平道:“国之重宝,本不可轻易示人,既然金国皇帝一定要看,以事大宋国的诚意,应该给金国的皇帝看一看,不过火炮还在船上,搬运挪动太过费力气,请金国皇帝及诸勃极烈,明日去船上观看。”
赵良嗣一番翻译后,完颜阿骨打大喜,便举杯祝酒。
金国人主流对大宋使者还算客气,不过还是有几名大汉对两位使者始终怒目而视。
终于,有一名大汉髡发赤膊,满脸红赤的横在面前,在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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