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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没毛的少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能够借来粮食,而是满满一大车,送货上门。

福田院的老者们,像迎接凯旋的将军一般,围着鲍太平欢呼雀跃。

帅伯很专业的划破口袋,白花花粳米顺着破口流淌,他专业的抓了一把在鼻口嗅了一下,惊呼道:“我的乖乖呀,居然是新米,老朽好久没有嗅到新米的香味了。”

觉远和尚做福田院主持,中饱私囊,老者们陈米糟糠,勉强填饱肚子,哪能见得到新米。

相伯像是做贼一般招呼大家:“快,快新米抬进仓库。”貌似这米偷盗来的,怕被苦主找回。

老伯们肩担手抬,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一车粮食眨眼间般得只剩下两袋。

鲍太平忽然想起,米行门口还有两名影帝在表演,今日借得来米,多亏两个影帝出色的配合,鲍太平拉住相伯道:“这两袋米算是给张三李四的答谢,今日多亏了这二位高邻。”

相伯守财奴一样的不甘心,嘟囔道:“我们的粮食,与这俩儿泼皮有何干系?”

泼皮?鲍太平很不喜欢听帅伯这样说,没有张三李四怎么借得来米呢,张三李四跟着他厮混,他们是泼皮,那他鲍太平也不是什么好汉。

不过鲍太平不好给老者发作,由着他怎么讲。

“老伯休要多问。”鲍太平道:“劳烦老伯去兴盛米行走一遭,唤张三李四回来领米,老伯就明白了。”

浊酒缠头,鲍太平觉得身体甚是困乏,也不与众人过多言语,径直回房里,倒头就睡。

越是倦怠,越是难以入睡,鲍太平不由得玩味起自己这两日的梦境。

因近日多与鲁智深交往,昨天喝酒又喝的畅快,故而在梦境中梦见饮酒不足为奇,武二郎在二龙山与鲁智深交厚,梦见武松也属于正常。

而前几日做得那个梦,着实的蹊跷,像是以前经历的生活中的一个片段,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记忆联系起来。

那对夫妇是谁?为何要赶他出门?鲍太平究竟他干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那个背对着的老年妇女又是谁?为何觉得那样的亲切?

鲍太平啊,鲍太平,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至于沦落福田院,无家可归。

鲍太平睡的很深很沉,没有一点梦境,看窗外,红日已经西斜,他还慵懒的不想起来,发誓以后再也不喝这缠头的浊酒。

李师师近来过的好吗?有没有把那首《钗头凤》学得熟练。

那如水的明眸,如玉的模样,几时能够再见?

鲍太平忽然怀念起几日未见的李师师来,甚至将差点沦为**的惨痛经历都忘记了。

忽然听得大门“扑通”一声被撞开,“咚咚咚”的脚步急促而且凌乱,老远就听出来是李四紧张的声音。

“鲍不平,鲍不平,了不得了!”李四进院子就大声吆喝。

鲍太平赶紧穿了鞋子迎出门,见李四满头大汗,红头胀脸。

“咋了四哥?让狗撵了?”鲍太平诧异道。

李四见到鲍太平,又惊又喜,气喘吁吁道:“快……快……赶紧……躲……躲起来!”

李四向来好夸大其词,鲍太平了解,他很淡定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牛……牛……牛二来了。”

“牛二?”酒瓶子会走路了?“哪个牛二?多少度?”

李四知道说不明白,强压紧张,紧喘几口气,,调匀了气息道:“汴梁城的泼皮牛二,为人凶残狠辣,乃是汴梁一霸,人称没毛大虫,被米行东主李大年请来寻你我兄弟晦气,扬言要断你的肋骨哩。张三运气不好,被牛二撞见打翻在街口,我惹不起他又救不了张三,只能跑来给你报信,牛二说话间就到,快躲躲吧。”

鲍太平意识到,牛二不是什么品牌,而是一个人名,至于多凶残,在他看来,不过被杨志一刀切的货,还不至于让他落荒而逃,何况有隔壁鲁智深做坚强后盾,没什么可怕的。

酷暑天气,莫得卷起一阵旋风,让人不寒而栗,大门“轰”的一声被人打落在地,五七个彪形大汉虎虎生风的冲了过来。

为首一人杀气腾腾满脸横肉,一身短打打扮,敞着衣襟,露出滚圆满是黑毛的肚皮,一手盘着核桃,一手摇着扇子扇肚皮,模样甚是可怖。

李四慌了手脚,指着为首那人,声音颤抖:“牛……牛二”,四顾茫然遁地无门,就近操起一把凳子。

鲍太平以为,李四有几分血气,要做拼命抵抗,替他抵挡一番,熟料李四这厮将凳子往西墙下一放,眨眼间,连滚带爬翻墙而去。

院子里,本有被李四的声音引来看热闹的老者们,此刻,连背影都没看清一个,就从院子中凭空消失了。

鲍太平只感觉嗖嗖的阴风迎面吹来,小腿不自觉的打颤,后背早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他还故作镇静的大吼道:“来者何人,休要惊吓了福田院的老伯。”

牛二威震,瞪着一双雌雄眼,恶狠狠道:“是汴梁城你牛二爷爷,小子儿,你是哪跟葱?敢拦爷爷的路。”

鲍太平一抹眉毛,洒脱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鲍太平。”

“边去,爷爷找的是鲍不平儿,让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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