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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冷着脸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钟语珂点了点头,语气稍微软下来一些:“行了,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

洁姨一声不吭的走进电梯,她的背脊挺直,一看就知道气的不轻。

三个孩子跟钟语珂挥了挥手,也跟着洁姨进了电梯。

目送电梯楼层下降,钟语珂才转身朝着禹千彧的病房走去。

远远就看到门边站着聂家的两个保镖,反倒是秦旭带来的人一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不过因为禹千彧受伤的事情,钟语珂早就把聂家带来的保镖统一交给秦旭来调度管理,所以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钟语珂走到门边,对两个保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刚要推开门却听到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

余思站在禹千彧病床边问:“禹总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事情?”

禹千彧按了按眉心:“帮我调查个人。”

余思愣了一下:“禹总还愿意相信我?”

她说的直白。

私家侦探和雇主之间最是需要信任,禹千彧已经知道自己是禹老夫人的人了,甚至于自己也曾经做过背叛禹千彧的事情。

所以猛的听到禹千彧找自己调查人,她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

禹千彧意味不明的轻声笑了笑,冷声说:“不信,不过这件事情你去办最合适,而且你也必须要办好。”

余思扯了扯嘴角,显然并没这么把禹千彧的话听进去,半是讥讽半是自嘲的反问:“禹总,您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老夫人的人了吧”

禹千彧不置可否的看了余思一眼,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样东西扬手扔到了床尾,随口说:“看看。”

是一个牛皮纸信封。

余思拆开信封看了看里面俨然已经泛黄的信纸,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精彩了起来。

有震惊,有惊喜,有激动,还有迷茫。

余思的手指捏紧了信纸,盯着禹千彧问:“禹总这是什么意思?”

禹千彧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动作,尽量减轻受伤那半边肩膀所受到的压迫。

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余思的问题:“如你所见,这份证据只有一半。”

余思显得有些着急,连不要暴露自己弱点的至理名言都忘记了,连连追问:“另外半份在哪里?”

禹千彧笑的一脸高深,余思立刻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办到您要我办的事,到时候希望禹总您也可以说到做到。”

禹千彧也是个爽快的人:“自然,这东西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只要你帮我调查清楚这个人,我就把剩下的一半证据给你。”

余思将信纸重新叠好塞回到信封中,又小心的把信封贴身装好之后,整个人便又恢复到了往日从容淡定的模样。

她拖了一张椅子走到床边坐下,问:“禹总想让我帮忙调查谁?”

禹千彧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明知道门口有保镖,如果钟语珂来了外面一定会有声音,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就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禹总?”余思出声吸引禹千彧的注意力。

禹千彧回过头看着余思,一字一句郑重的说:“调查聂诗挽,就是语珂的亲生母亲。”

余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委托人想调查谁不归她管,别说是委托人已经过世二十来年的岳母了,就算是已经过世两百年的老祖宗,只要委托人给钱自己都得去调查清楚。

更何况,禹千彧手上还有自己苦寻多年的重要证据。

余思公事公办的问:“有调查方向吗?”

禹千彧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吸了一口气抬头说:“不限,所有的事情,尤其要调查她和......我爸之间的关系。”

这话一说出口,就算是余思这样见惯各种场面的人也不由得有一瞬间的凝滞。

往往委托人要调查两个人的关系,尤其是一男一女的时候,最有可能的是什么,余思非常清楚。

可是这两个人的身份关系又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了。

这么魔幻,这么......狗血的吗?

不过余思还是点头接下了这个委托:“好,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我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禹千彧轻笑:“当然,不过我想你可能要比我着急一点。”

余思下意识的摸了摸装着信封的地方,直到摸到了有些硬的信封触感,心底才镇定了几分:“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她转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提包,大步走出病房,打开门的时候,恰好迎面看到站在门边不远处的两个保镖。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两个保镖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她多看了保镖两眼,保镖却立刻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心里惦记着更重要的事情,余思便没有多计较什么便走到电梯边搭乘着电梯离开了。

就在她搭乘的电梯门阖上的时候,站在安全通道门边的保镖才压低声音说:“小姐,她走了。”

隔着安全门,钟语珂低低的嗯了一声,倚在门边的墙上,从背包里摸出一盒烟,动作不太熟练的点燃了一根慢慢吸了起来。

三分钟之后,钟语珂推开门走了出来,在路过保镖身边的时候,保镖突然侧身挡在她面前义正言辞的说:“小姐,七少说了您不能抽烟。”

钟语珂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就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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