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走廊,两间紧闭着的手术室。
禹千彧站在中间低着头一言不发,任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三角眼的中年医生站在旁边催促问到:“禹总,禹太太和林小姐都是熊猫血,但是现在医院血库里的熊猫血只够一个人手术用,禹总你看......”
禹千彧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口:“给若箬用。”
三角眼医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还是假惺惺的追问:“那禹太太那边?”
禹千彧又是毫不犹豫开口:“保小。”
三角眼医生满意的进了林若箬的手术室。
而一墙相隔的另一间手术室里,原本应该是重伤昏迷不醒的林若箬却好端端的坐在床边,她嘴角噙着笑容收回贴在钟语珂耳边的手机:“都听到了?”
“你在千彧哥哥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四年前他答应娶你不过就是为了救我罢了。”
钟语珂咬着牙没有出声,强烈的阵痛和大量失血下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林若箬奚落的声音却总是能穿破所有的迷雾清晰的钻入她的耳中。
林若箬轻轻掰开钟语珂紧紧攥着床单的手:“啧,不要这样,你这样我都不忍心继续告诉你下一个秘密了。”
林若箬弯腰凑近钟语珂的耳边说到:“四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我是故意的,凭什么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拥有这么高的花滑天赋,凭什么你能战胜我拿到冠军,钟语珂,在这个世界上我绝对不允许有人胜过我。”
“还有,我的腿根本没有受伤,我也并没有失去卵巢。”
钟语珂蓦的等到双眼自牙缝中挤出一句:“你不怕我告诉他?”
林若箬笑着拍了拍钟语珂的脸:“怕?要是怕我就不会做了,更何况你以为你说的话他会信吗?”
林若箬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钟语珂的肚子上,眼底流露出异样的眼光:“听说打麻药对孩子不好。”
钟语珂呼吸凌乱,恐惧的看着林若箬:“你什么意思?”
林若箬笑眯眯的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塞进了钟语珂的口中。
然后她慢慢站起身抓起手术刀,刀尖抵在了钟语珂的肚子上,一边慢慢切了下去一边说:“我的孩子绝对要健康平安的出生,我的沐沐也不需要一个多余的亲生母亲,至于你,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去处,你尽管好好享受你未来的人生吧,这是我最后送给你的大礼。”
钻心的疼痛袭来,钟语珂仰起头自喉咙深处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却被毛巾全部堵在了口中,犹如困兽。
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嘶吼:“禹千彧,林若箬,今天的仇我记下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钟语珂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渐渐失去了光彩。
......
4年后。
骆远将资料传到禹千彧的平板上,一板一眼的说到:“GQM俱乐部在加国有近百年的历史,也培养出了很多在国际花滑比赛中取得过非常好成绩的明星选手,他们这回有意要在锦城建国内分部,如果建成了对了咱们锦城市的国际形象都会是一个极大的提升,他们看上的是这一片地块。”
说着,骆远放大了手上的地块图,指着其中用红色线条标注出来的地方说:“但是这一部分是属于您年初拍下那块地的一部分,上面的意思是希望boss你能主动把这块地让出来。”
“当然,也不会白让您吃亏的,作为补偿新区那块地儿可以给您更多的优惠。”
禹千彧目光落在用红色圆圈圈起来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屏幕黑了下去,禹千彧才放下平板对骆远说:“查到GQM国内分部负责人的资料了吗?”
骆远顿了一下才说:“是一个叫可可的年轻女人,GQM对她的资料保护的非常好,我们的人通过正规途径什么都查不到。”
禹千彧抬眸瞥了骆远一眼,今天的骆远汇报工作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骆远悄悄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上浸出的汗水:“技术那边黑进了GQM的数据库,找到了一张可可的照片。”
禹千彧捏着一支笔盯着骆远:“是......我认识的人?”
他自己也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问出口的这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期待。
会让骆远这么吞吞吐吐,和花滑有关,名字叫做可可的年轻女人,数来数去只有可能是......但是禹千彧却在问出那名字的时候胆怯了,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换了一个说法。
骆远将一张彩打的照片放在了桌上。
照片上的女子穿着一套职业套装临窗而坐,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是禹千彧只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的正是已经失踪整整四年的钟语珂。
四年前钟语珂在生下孩子之后就从医院中凭空消失,半年后又匿名寄给他一份签好了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之后便彻底的渺无音讯了,这四年里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却始终找不到钟语珂的下落。
没想到她竟然是去了加国,还成为了GQM的国内分部负责人。
最重要的是,她马上就要回来了。
禹千彧喝了一口咖啡,勉强压下心头悸动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说:“骆远,不计一切代价查清楚她的飞机航班,我要,亲自去接她回家。”
说出口的声音带上了无法伪装的颤抖。
加国机场。
钟语珂从高予晟手中接过皮箱,高予晟却紧握着皮箱不肯松手。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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