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想也不想的否认,“是厉少自己定力不足,不怪我。”
厉景宴轻笑声,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我定力不足,不还是怪你诱惑太大吗?”
他力道太重,温苒有些不舒服,本能的想要往后退。
可却被他箍紧了腰,动弹不得。
温苒微微皱了下眉,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
他素来冷淡,平时更是从不让陌生女人近身,但在她身上失控却不止一两次。
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萌生了要她的念头。
后来她主动送上门来,刚好,他顺水推舟。
厉景宴从水中抬起手臂,溅起的水花落到她身上些许。
温苒身子往下沉了沉,被水没过肩头。
许是醉了,让她连理智都没了,对他这样过分的亲密也没了排斥。
渐渐的,她意识到他的举止越来越过火,双手抬起抵在他肩头,想要爬上去。
厉景宴却一把按住了她的双手,“想逃?”
“厉少,差不多行了。”
“谁告诉你差不多了?”厉景宴挑了挑眉,“我还差很多。”
“……”
他搂住她的腰,使她的身体更贴合自己,然后凑到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温苒来不及反抗,就又被他拖回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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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非驰离开酒吧后没有回家,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
车窗半落,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
开着开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温家原先的住宅门口。
他吞了温家后,这栋宅子自然也成了他的所有物,但他并未搬进来,佣人也都撤了,宅子一直空着。
霍非驰将车子熄了火,然后从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磨砂质感的打火机底部刻着一个“霍”字,这是去年他生日时,温苒送给他的礼物。
他抽了根烟出来放到嘴里,指尖摩挲着打火机上的纹路,思绪有些飘远。
片刻后,霍非驰摸到打火机的开关,“啪”地按下去。
烟星迅速燃烧,他两颊微陷,感觉心肺间漫出丝丝缕缕的痛感。
霍非驰形单影只的靠在车前,记忆里,温苒明媚的小脸越来越模糊。
想到最后,他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声里充满了讽刺。
六岁那年,他的父亲死于一场惨烈的车祸。
母亲告诉他,那是一场意外,他信了。
直到一年后,温荣延带人闯入他的家里,他亲耳听到了有关于那场车祸的真相,然后亲眼看到他将自己母亲压到了床上。
那时他才七岁,一个懵懵懂懂的年纪,却头一次生出了杀人的念头。
母亲受辱时的模样成了他的噩梦,让他每每午夜梦回都不得安生。
他恨温荣延,恨到想亲手杀了他。
被温荣延强暴没多久后,母亲就自杀了,而他则进了孤儿院。
又一年后,温荣延收养了他。
他成了他的养子,成了温苒名义上的哥哥。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要说没有一点感情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这点感情,大不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