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美华两女一儿,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儿子还未娶亲,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花燕语站在他们家院门外,盯了半响,待天微微能看清路面的时候,她手里提了根棍子,饶过院前,转去了房子后面。
房子傍着山,但中间有一条小道够一人通过。
凭着以前的记忆,花燕语转到钱美华夫妻二人的房间后,有一扇小窗,离地面不高,足以看到她的上半脸,这窗正关得死死的。
她找准了位置蹲身,将手里的棍子一提,轻轻的敲在门窗上。
屋内传来男人打呼噜的声音,有点大,花燕语想了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笃笃……笃笃……”
“笃笃……”
“呵……”
钱美华从迷糊中醒来,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她仔细一听,除了自己男人打鼾的声音外,好像没什么其他的声音。
她翻个身又继续睡。
“笃笃……笃笃……”
“笃笃……”
“呵……”
那一声呵,似午夜的鬼魅,在呜咽。
钱美华身子一个打颤,忙推醒花金亮,“你给听听,是什么东西在鬼叫?”
花金亮在熟睡中被叫醒,透着窗看天色还没亮,心里就不高兴了,他嘟囔道:“这天都还没亮,你叫我起来干啥?”
“你给听听……”钱美华见他要睡下,又又推了一把,“听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花金亮闭着眼,还是听了一会,“没听见啥啊,你不要疑神疑鬼,打扰我睡觉,一会天亮了咱们还得去做工。”
他说完直接倒头就睡。
钱美华不甘心,在床上坐起身,静静的等了一会,什么也没有。
见了鬼了,刚才明明就听到了什么,随后,花金亮独特的打鼾声又缓缓而起。
她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便又倒头睡下。
“笃笃……笃笃……”
“笃笃……”
“呵……”
迷糊之际,钱美华又听见了这鬼的叫声,这次比刚才的似乎更加惨烈。
她抬头看着窗,天色比刚才的要亮一些,而且这声音似乎是从小窗方向传来。
钱美华忙起身,点了煤油灯,提着灯转到窗前,她就不信了,哪个不怕死的让她睡得不安稳。
窗外的声音依旧,惨烈比刚才有过之,她拉开窗,正提着灯,倏然,有个东西陡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黑乎乎的脸上两只眼睛翻白,那舌头微微伸出,披头撒发的模样,就是一只鬼啊!
“啊……鬼……”钱美华手里的灯直接跌在地上,她看着窗前似乎在笑的那只鬼,下一秒坐在地上,尿了一裤子。
“鬼啊……”
花金亮被她凄厉的叫喊惊醒,迷迷糊糊起身,隐隐闻到一股灯油的味道,屋内还有点亮,“天怎么这么快亮了?”
他揉了揉眼睛,定眼看见自己的婆娘坐在地上,有盏灯打翻在地上,里面的煤油倒出,火烧到了窗口旁边的杂物上,“你干啥啊,要烧死了我啊?”
“坐地上干啥啊,还不快灭火。”
“鬼……”钱美华哆哆嗦嗦的指着窗口,“那里有鬼啊……”
花燕语听见屋内两人对话,踮着脚立刻就跑,没多久就到了家。
她蹑手蹑脚,都来不及把脸给洗了,直接钻进被窝蒙头就睡,耳边还隐隐传来声音。
好险!
花燕语再次醒来时候,天已经放亮,花翠竹站在床上叫她起床。
“姐姐,我还想睡。”她咕哝道,眼下脸都没洗呢,一会就解释不清了。
“你咋了?”花翠竹看她蒙着头觉得有点奇怪,“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姐姐我好困啊,我睡了。”
花翠竹看了床上一眼,随即道:“那我们出工了啊,爹腿不好,你一会起床带妞妞。”
花燕语嗯了一声,听着脚步渐远直至不再听到对话,才露出脑袋。
花海和妞妞还在院里,她迅速起身,去厨房洗了把脸,匆忙吃了锅里剩下一丢丢的早饭,然后又回到了房间里。
她似乎有点摸清了抽抽的套路,初来乍到,她身子太过虚弱,从它那里半点东西都拿不出来,而这两天身子好了点,好像没费多少功夫就能把东西拿出来了,难道能否取出东西与自己的身体好坏有关?
花燕语决定再试一试,她上好门闩又闭眼冥思,很快,脑海里的超市就出现了,一样的琳琅满目,似乎随手可得。
可她知道并非那么容易。
花燕语看着实时移动的物品,随意一抓,却捞不到一点玩意。
她集中精神,然后再一抓,很快手心触及的冰凉提醒她,真的抓到了。
睁眼一看,手上有两个鸡蛋。
“哈,总算捞了点能吃的了。”她一时激动,不小心将手里的一个鸡蛋跌落,碎了,碎了……
“……”
花燕语看着地上已经碎裂的鸡蛋,心狠狠揪着疼,可惜了,要不是地面太脏,她不介意捞起来吃。
她的本意是想弄点鱼或者鱼钩之类的,因为现在只有拿到鱼才不会被家里人怀疑来源。
不过,花燕语已经隐隐确定了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抽抽真的不抽,抽的只是自己。
兄弟,对不住,误会你了,不过名字既然取了,就别改了吧。
她收拾了一把,兜里揣着鸡蛋,去了院子。
院子里,花海拿着竹条正在修补一个半残的小箩筐,妞妞自己在一边玩。
“早饭吃了吗?”花海问她。
“吃过了,爹。”花燕语看着他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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