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说陈馨看不起张家的老村子,而是在她的印象中,这边真的还没有开始开发,在区域版块里都是原生态农业的标识。
再加上从记忆中姐夫和姐姐的对话中可以得知这个村子是非常封闭的,人倒是淳朴,但问题是淳朴也不能当饭吃啊,日子要过得花钱,这点不管你是不是自给自足都是必要的,除非你完不需要外界的东西,所有物件都自己做,所有调料都自己产。可这一点是明显不可能的。
在陈馨想来,贫穷一定伴随着悲哀和绝望,但是这里的人却不一样,他们是没有钱,放眼看去,周围的房子最高的两层小楼都是自己烧的土窑的青砖建起来的,楼体外面没有光滑的瓷砖,更不会有什么欧式的罗马式的漂亮建筑。简简单单的青砖瓦房和撑着二楼阳台的原木柱子,这一切都显示出条件的艰难。
雷邦下了车,正好迎面对着过来的村长。他不认识对方,但是对方似乎认识他。
“雷同志,您怎么过来了?这位是?”
“哦,这是你们村张德刚的小姨子跟儿子,我送他们姨侄俩过来过年,等初七我会来接他们走。”
雷邦跟村长介绍了陈馨之后,便在村长的带领下,把车开到了陈馨姐夫家门外。
老人还在屋里忙活,陈馨姐夫的大哥张德兵在院子里劈柴,他们要趁年前多存些,好方便晚上烧火取暖。
在看到陈馨和胖乎乎的张璋后,老人忍不住泪如雨下,抱着小胖子哭得不能自已。
“婶子,婶子,孩子回来是喜事啊,你可别哭了。”隔壁的媳妇抱着老人慢慢哄着,村长则看着这一幕直抹眼泪。
陈馨站在一边觉得有点尴尬,看看左右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说到底她不过是借了人家儿媳妇妹妹的壳子重生的,只带着张璋的时候不觉得,真的跟这些亲戚处一块了,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特别明显。
好在村里也有从外面打工回去的年轻人,帮忙劝了一会儿后,年轻的姑娘们就拉着陈馨跟她说话,也缓解了张家悲伤的气氛。
雷邦要赶着回去,找了人把车上的年货下下来,放到张家的院子里之后,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开车走了。
陈馨第一次到姐夫老家,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看到市面上的爆品基本都买了一份,然后就是各地的特产也买得不少。除此之外的鸡鸭鱼肉反倒买得不多,横竖农村里也不可能没有杀猪宰羊的,到时候直接买新鲜的更好。
看到老人已经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而小包子张璋也有点克制不住烦躁想要她抱了,陈馨才过去接过小包子拍了拍他的背,从包里掏出一瓶娃哈哈塞到他嘴里。
“大妈,我姐夫以前就经常跟姐姐说要带我们回来看你们,只是工作忙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才找到机会回来,对不起。”
“没,没事,大妈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要不是你,张璋就,就……”
活是能活的,可想要活成现在这副小金童的模样根本办不到。当初他们也不是没后悔过,是张璋的爷爷最后做了决定把孩子和所有的钱都留给陈馨,只盼着陈馨能把孩子养大,别过于苛刻他。现在看来人家陈馨不但没有苛待孩子,反而养得很好,就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眼瞅着中午了,杀猪宴也摆好,这个村子的人不多,所以除了中心的主桌是坐着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和村委的一班子人外,其他桌都是自由组合,没有啥女人不能上桌的规矩。
陈馨抱着张璋跟在张璋奶奶的身后去了坝子,坐下之后才发现左右都是女人,估计也是为了不让她感到不自在才刻意挑选的位置。
陈馨喜爱美食,对吃的也比较挑剔,但是这种乡村的原滋原味的宴席虽然不如她以往吃的精致,但从味甘上来说,完虐后世的那些什么乡村九大碗了。
吃完之后有村里的女人们负责收拾,而陈馨则跟着老人回去了自家。
院子里的东西已经收到屋里去了,堆了半张床。
“我也不知道家里缺什么,所以都买了一些。这两套衣服是我给大爷大妈买的,这瓶酒和烟是给大哥的。不知道姐姐回不回来,我没敢买别的什么,给买了一条围巾一双手套。”
陈馨从那一堆东西里把自己特意买的挑出来,放到堂屋的桌上。
“里面的东西还有一部分是军区的慰问品,本来是要送到我家的,不过我要带着张璋回来,所以军区就把东西折算成了钱让我带回来。然后在县城的时候,雷大哥说他们今年也要慰问烈士家属,就直接把咱家那份一起拖回来了。”
慰问是慰问,每年县里的武装部都要下来慰问,但是这么多人,也不可能每家每户都走遍,所以像张家这么偏远的,基本就是镇上的工作人员领了东西在年前送过来,武装部的人真顾及不到这么多。
在张德兵的帮助下把武装部的慰问品单独拎出来放一边,剩下的还有至少三分之二的年货。
“这里面的东西还请大爷帮忙分一分,给村里的几位长辈和村长支书送一份。当年姐夫出去的时候,村里人都帮了的,姐夫一直说不能忘恩,现在咱家还没有那么多的钱回报大家,所以这次我带了一万块过来,想请村长村支书做主,把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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