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脸上的表情,能变化的样式还真是多。
从愤怒到震惊,从震惊到窘迫,最后又变成恼羞成怒的模样。
总结下来,邹子密最后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
“你这小子,是这破俱乐部的老板?!”
顾简端着酒杯,荡了一下。
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跟刚才的服务生悠悠地说,“还不把场子清清,待会儿怎么做生意?”
很快,服务生就带着几个保安把邹子密轰了出去。
“老大,你回来了!”柳白从沙发后面直接翻过来,坐到顾简身边。
“我还以为你在陆家乐不思蜀了呢!”
“我倒想不思蜀,我不过几天不回来,场子都差点被人砸了,你还好意思坐在我旁边?”
顾简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柳白心虚地挠了挠头,“也没有很严重吧,您这不是回来了吗。”
柳白已经跟在顾简身后两年,自家老大什么脾气,他最了解不过,刀子嘴豆腐心情,说两句好的就行了。
顾简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老大,话说,你在陆家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就是赚了不少钱”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钻石黑金卡。
这可是她临走之前,陆修屿那个大傻子硬塞给她的,盛情难却啊,不枉她疼这个把子兄弟两天。
“我靠,黑金的!”柳白眼睛都直了,“这还叫一点钱?这都够开几个俱乐部了?”
顾简却没有多少情绪变化,一张精致薄削的脸上,淡漠如水。
“这张卡你收起来,不要用。我留着它,权当一个契机了。”
“为什么?”柳白把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得多少钱啊。
“你知道陆修屿的母亲是谁吗?”
“还能是谁,外界不都传闻是一个舞女吗,耍了点手段爬上陆霆的床生下了那个二少爷,这都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柳白小心地把卡揣在上衣口袋里,小心地按了按,“怎么,老大,你还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呢?”
顾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透亮的瞳孔跟杯中酒一样清晰。
“不是。外界的传闻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陆修屿的母亲,是洛慈。”
“洛慈?是老大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恩”顾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一杯酒下肚,感觉腹中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洛慈,就这样从世界上凭空消失了,关于她的一切都无从查起。找不到她的出处,也不知道她家乡在哪儿,要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怎么可能一点线索没有?”
顾简放下酒杯揉了揉肚子,以此缓解胃里翻江倒海的滋味。
她其实喝不了酒,酒量差,酒品也差。但她又偏偏爱喝酒,美其名曰,消愁。
她伸出手,又招呼酒,柳白拦下她的手。
“别喝了,等会再醉了。”
“没事儿,你老大现在的酒量可不是一杯倒。”顾简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白啧了一声,“老大,今天十八号了,再过两天,你又该肚子疼了,还是收敛一点。”
六七已经端着酒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老大,酒!”
六七原名刘小七,大家为了叫着方便,也为图个有趣,就叫他六七。年纪不大,才十九岁,长了一张娃娃脸,很是俊俏。
顾简接过酒,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她惯爱调戏手下的弟兄,除了柳白,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娘们儿,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有断袖之好。
六七红着脸挠挠头,呆萌开口,“老大,你怎么又冲我抛媚眼。”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顾简嘴角勾着笑,痞得跟坏小子一样。
酒杯刚碰到嘴,就被柳白夺了过去。
“今天十八号!”他又强调一遍。
六七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看着柳白,“二哥,十八号怎么了?”
顾简摆了摆手,“十八号是我回来的日子。”她又抢过柳白手里的酒杯。
“不是还有两天吗?怕什么,再说了,日子准不准都不一定呢!”
顾简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就跟叛逆期的小孩一样,柳白不让她做,她就偏做。
“老大,两天之后有新的任务吗?”六七挠挠头,呆呆地问。
顾简一口闷完酒,感觉有股热气顶上脑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柳白气得转过脸,不管她。
“过两天可能有任务吧,怎么了,你有事?”顾简干咳两声,顺了顺气。
六七小心翼翼地坐到顾简身边,伸出手指戳了戳顾简的胳膊,那样子乖的不行。
他特别听顾简的话,把顾简当成亲哥哥对待。
“老大,我过两天想回家一趟。可不可以啊?”
“干什么去?相亲啊?”顾简最喜欢美人儿撒娇这一套,眯着眼看着小六七。
到倒不是因为她好色,她只是纯粹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儿罢了。
六七红了脸,害羞地嗯了一声。
顾简和柳白齐齐转头,“真是相亲?你才十九岁,就要回去相亲了?”
六七小脸涨的通红,“老大,你也知道我家三代单传,我这下了学都快一年了,家里人就想我赶快……找一个老婆。”
柳白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忍不住伸出手隔着顾简去揪他的脸。
“你小子自己都是一个小屁孩,找什么老婆,你知道老婆领回家是干什么的吗?你精通床上十八般武艺吗?”
六七这次脸更红了,耳朵尖也是通红的。
顾简推开柳白,“滚蛋昂,别在我家小孩儿面前胡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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