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奴家不从
谢洛白和溪草赶到民康医院的时候,谢信周已经进了重症病房,温夫人正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转头便责骂三姨太。
“上次中毒,祸端就出在你屋里!大帅愿意不计前嫌,我也不好说什么,结果现在可又出事了!我实在不明白,点究竟是翠轩的风水专克大帅!还是有妖魔鬼怪潜伏在里头,专等着机会下手!那个丁香呢?押起来没有,我看不如先审审她再说!”
三姨太缩着身子,一味抹眼泪,谢明苒抱着她母亲,也哭得很伤心。
她本来是被禁足了,可谢信周这一出事,谢明苒心急,定要陪同前往,家中仆人也不敢拦着。
每次谢信周宿在点翠轩,不是中毒就是急病,她们母女也是打死都想不通的,此刻满腹委屈伤心,又无法分辨,只得默默挨骂。
谢令文跟着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见温夫人训斥三姨太,忙扶住母亲将她拉开。
“不干三姨太的事,姆妈别在这里骂人,阿爸已经醒了,您先进去看看。”
两个女人听说,连忙一前一后快步进了病房,谢令文抬眼见谢洛白夫『妇』也到了,忙走过来打招呼。
谢洛白没有立刻进病房,而是询问谢令文。
“情况怎么样?”
谢令文面『露』悲『色』,摇头道。
“乔大夫、包医生都看过,不是中毒,可又查不出原因,几个专家讨论了半天,暂时还没个结论。现在吃了『药』,暂时止了吐,可是高烧依旧不退,腹痛也加剧了。”
他顿了顿,眼眶微红,声音有几分哽咽。
“医生说,要做最坏的打算”
谢信周戎马半生,好似儿子们头顶屹立不倒的天,可是这几个月来,谢信周的身体急速垮下去,谢令文这才感觉到,那个一直撑着蓉城的顶梁柱,真的快倒了。
谢令文的眼中,除了悲伤,更有一丝茫然恐慌,谢洛白即将前往东北战场,如果谢信周在这个节骨眼上撒手人寰,他害怕自己无法处理蓉城这么大一摊子事。
情况竟然已经这么糟糕了?
谢洛白非常意外,但他依然表现得很镇定,将手在谢令文肩膀上重重一按。
“你记住,将怂怂一窝,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得给我稳住了!”
谢洛白的话,总是充满力量,谢令文不安的内心,便慢慢定了下来。
夫妻二人这才去看了谢信周,他面『色』蜡黄,精神状态很差,也不便多打扰他,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一上车,溪草就道。
“舅舅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她靠上谢洛白的肩,多事之秋,风雨飘摇,只有谢洛白的肩膀能给她安全感。谢洛白顺势将她搂紧怀中。
“我在想,旌文被关起来前诅咒舅舅的话,这件事他或许是知道些什么。”
他只说其一,溪草马上便猜到了其二。
“说起来,亚历克斯从前做过舅舅的家庭医生,要说动手脚,并非没有可能,舅舅一直服用乔家的『药』,而他现在还跟着乔大夫学习是我们大意了,应该早些堤防的!”
谢洛白表情凝重起来,立刻吩咐小四掉头去大牢。
“看来我前往东北之前,必须先除掉你表哥。”
谢信周这棵大树一旦倒了,亚历克斯的保皇党,既有英国人做靠山,一方面又和漠城的日本人勾结,谢令文虽然不错,到底稚嫩,保皇党不除,谢洛白前脚一走,蓉城后脚就会大『乱』。
一个小时之后,谢洛白和溪草重新回到了医院。
“舅母,我有事要和舅舅单独汇报,请你们暂时回避。”
温夫人和三姨太,谢令文兄妹都很诧异,谢信周都已经病危,现在无论有什么大事,都不该来打扰他才是。
这外甥简直太没眼『色』了,温夫人很不高兴,刚想说什么,谢信周却在病床上睁开眼,勉强抬了抬手。
“洛白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温夫人面『色』紧绷,却也不敢不从,溪草便拉了他们母子两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谢旌文是个怂货,谢洛白才把他拽到刑房,看见里头的各种刑具,他就什么都招了,乖乖交出了护士给他的那瓶『药』。
谢洛白把亚历克斯要传达的话,告诉了谢信周,然后从军装外套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将里头仅有的一粒『药』抖在手心里,递到谢信周面前。
“亚历克斯要取信舅
舅,多半不会撒谎,这颗『药』吃下去,多半能缓解舅舅的痛苦,但是吃与不吃,还请舅舅自己做决定。”
谢信周毫不犹豫地服下了『药』,躺了十余分钟,果然腹痛感渐渐缓解了,体温也降了下来。
舅甥两人都沉默了,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
谢旌文那个不孝子,谢信周已经对他绝望,连生气的功夫都没有,他现在心里,正做着另一番痛苦的挣扎。
谢洛白沉声道。
“舅舅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谢信周摇头。
亚历克斯通过谢旌文,让谢信周明白了,自己的命握在他手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受他要挟。
保皇党的胃口,可不会满足于几块地盘、几箱金条而已,亚历克斯的条件,势必越来越过分,总有一天,谢信周这辈子打下来的江山,都会为换取几粒救命『药』,被他蚕食殆尽。
比起死,他更加不能接受,成为保皇党的傀儡。
他相信谢洛白一定会全力救他,但成功的机率,谢信周不报期待。
亚历克斯既然捏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