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妮子也就逢年过节出门应酬的时候敷衍我一下,平素依旧我行我素,愁得我几宿睡不着。好在太太开明,最后也任由她去了,否则若是遵照以前的谢氏家法,定罚她褪去一层皮!”
听到三姨太揭自己的短,谢明苒耳根都在飘红。
“姆妈,您就少说两句”
“好好好,我们明苒是大姑娘了,面皮薄,不说了,不说了。”
三姨太笑着打住话。
一行人在客厅中落座,喝完一盏莲子羹,便自然而然提起了溪草的来意。听闻她竟打算向谢明苒学习英文,三姨太微微有些吃惊。
“现在年代不同了,而且二爷一直在我面前提从前在欧洲游学的经历,我也有心凑个巧,万一以后有机会去欧洲走一走,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只是洛白军务繁忙,我也不好叨扰她,如此只能来求四表妹了。”
谢明苒双目一亮。
“亚历克斯是地道的英国人,表嫂不如把他请到家里来当家教。”
她的语气和眼神都流『露』出迫切颜『色』,不仅是溪草,便是三姨太都注意到了。
“若是要请老师,你阿爸和表哥军中都有擅长英文的军官,请他们来家中还知根知底。可到底男女不便,让亚历克斯一个外男频繁出入虞园如何合适?!”
谢明苒被母亲驳得禁声,整个人霎时就情绪低落下来。
昨日没在图书馆见到亚历克斯,让她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她总算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今天本来还想去岳山图书馆碰碰运气,哪想溪草这一来,只怕又一时脱不开身了。
想到这里,谢明苒越发烦躁。
溪草却状若没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明苒母女聊起在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几位外国人。她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到了亚历克斯身上,果然见本来还有些心不在焉频繁探头往窗外望着的谢明苒逐渐正了颜『色』,而听到亚历克斯从前帮长缨和长安打预防针,两个孩子哭得惊天动地,他使出全身解数逗弄孩子,发现全都无效后,干脆给他们唱了一首英格兰民谣。
“大概是没有听过这样陌生的语言,长缨和长安逐渐就不哭了。只是苦了洛白,从前的哄睡摇篮曲也不管用了,只好临时学了一首德语的安眠曲,才让两个小家伙满意。”
客厅中发出一阵笑声,溪草就着喝茶的动作,不住打量谢明苒,只见她唇角勾起,整个人望着一处,已是一副少女怀春的走神姿态,不由心中复杂。
而正如溪草猜测,谢明苒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个红发的年轻人。想起二人在图书馆中以书遮掩互相拥吻的情景,谢明苒眸中蒙了一层雾。
爱情的芳香甜美,让女孩子沉『迷』,不过亚历克斯还从未在她面前展『露』歌喉,不知他唱英格兰古老的情歌会是如何的动听,会不会如莎翁剧本中描绘的如夜莺一般动听婉转?
谢明苒想得太过专注,以至于耳边三姨太和她说话都没有听到,
直到手腕上被轻轻一碰,她才一瞬回神。
“你表嫂和你说话呢!这孩子,怎么听个话都不专心!”
“想必是明苒这几日温习功课累了,她这般好学上进,将来大有作为。”
谢明苒感激地对溪草笑了一笑,哪知下一秒三姨太的话便让她整颗心坠到了谷底。
“女孩子家家,要那么多大有作为干什么,赶紧找个知冷热的贴心人才正经。明苒,这些天太太带你去看了不少公子,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谢明苒压着嘴唇,心中不知滋味,这一刻越发怀念亚历克斯的心意相通和尊重体贴。除了溪草,只有他尊重自己的理想,更何况他还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爱人。
她蹭一下从椅上站起。
“姆妈,你和表嫂先聊着,我去温书了。”
看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三姨太面上难掩错愕,好半晌才叹了一声。
“这孩子真是被我惯坏了”
溪草眸光幽幽一转,起身和三姨太告别。
“说了那么多,还没有和明苒约定好时间,我去她屋里坐一坐,下次再来拜访姨娘。”
此后的几日,溪草就成了点翠轩的常客,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她挑的时间都很碰巧,和谢明苒与亚历克斯图书馆约会的时间完全冲突。
起初谢明苒也没想什么,本打算趁着亚历克斯来虞园问诊时和他重新商量约会时间,可等了几日,她才后知后觉发现亚历克斯已经许久没有来虞园了,问了门房才知晓自从谢洛白的一双儿女遭遇绑架,加之谢信周病情好转,如今已能去军『政府』任职,但凡有个不舒适都亲自去乔大夫的医馆排队问诊,而家中女眷,如果身体不舒适,也请包医生来看病。
断绝了虞园见面的机会,谢明苒出门的**更加强烈了。
可她低估了溪草的求知若渴,本来约定一周三次授课,可自上了两天课,溪草每天都来拜访,在点翠轩一呆就是一整天,等她离去,已是月满星疏。
偏生三姨太管教女儿很是严厉,从根本上断绝了她趁夜出门的可能。
谢明苒沮丧极了,非常懊恼都没有询问亚历克斯的公寓电话号码。乔大夫的医馆她偷偷打了几次,然不巧亚历克斯几次都不在。
两人分明都在蓉城,却阴错阳差地只能苦守相思,说出来都觉得荒谬。
就在谢明苒几乎已经绝望时,某日正给溪草授课,丁香嫂笑眯眯敲门进来。
“四小姐,肖小姐给你打来电话。”
肖惠兰是谢明苒高中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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