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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谢信周出殡当日,不仅雍州的沈督军亲自前来,远在淮城的展锦荣派了特使送行,西北潘代英、东北胡炎钊等各路大小军阀也在报纸上发悼文祭奠而蓉城内外军政各界、达官显贵,连普通百姓们也自发地在灵柩经过的街道两旁,送谢信周最后一程。

亚历克斯站在人群中,听着周遭人们对谢信周的评价和议论,面上的表情不见波澜。

“听说谢大帅乃是死于毒杀,因为蓉城谢氏一向支持抗日,这让日本人分外恼火,早早派了杀手进来,那日谢司令不是在城门口抓了几个人,却还是晚了一步”

声音中不乏遗憾,另一个人也接口道。

“不止日本人,谢大帅偏安一隅,平素又不趋炎附势,这种『性』格早就得罪了不少人。蓉城他这一去,还好有谢司令,否则,没有人罩着,还不知会成为什么样!”

闻言,周遭人发出一阵附和。

“江南这些年的和平富庶,谢大帅功不可没。天杀的日本人,一定要把他们赶出华夏的国土,为谢大帅报仇!”

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句“驱除鞑奴,恢复中华””,一时间群起响应,百姓们举着拳头,齐声共喊。

眼前,载着谢信周灵柩的汽车缓缓驶过,纸钱漫天飞舞,让本就萧索的阴天又添了几层阴沉。

此情此景,便是亚历克斯也深深震撼,对于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喝的谢信周,他全然不理解对方抛却生命的豁达,可不得不说,谢信周的慷慨赴死,也让始作俑者亚历克斯心生敬畏。

裹着斗篷的埃布尔神父走到他面前。

“爵士,今天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您真的不打算行动?”

“华夏人讲究死者为大,埃布尔神父,我身上流淌这一半的华夏血统,我想我们来到这片土地上,应该尊重他们的习俗。”

说这句话时,亚历克斯双目凝在某一处,埃布尔神父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若有所思。

“您看起来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亚历克斯的目光从护兵护送的灵车上移过,渐次落在后面挂着白花的几辆小汽车上。不知道谢明苒会在其中的哪一辆车中,那天她从图书馆回去后,是否又哭了几场,有没有把他的名字从她的世界彻底划掉?

“神父,我奉伟大的女王陛下之命,来东方这块土壤上拯救这些愚昧劣等的民族,给谢信周下『药』也是为了让神的子民远离苦痛,难道是做错了吗?”

埃布尔神父矍铄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从怀中拿出一物双手托在掌心上递给亚历克斯。

“我亲爱的爵士,永远不要质疑自己的决定,胜利之途布满荆棘,那些左右情绪的谬论,不过是路边的杂草,帝国不落之日将永远与你同行。”

亚历克斯接过一看,发现是一枚雕刻这英国女王肖像的骑士徽章,他看着徽章上头戴王冠的女子,目中的神『色』再度变为坚定。

“你说的对,神父。正义之途向来缺乏同伴,为了大道征途,必要的牺牲再所难免。时间会说明一切,历史的车轮终将会让民众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埃布尔神父面『露』欣慰。

“爵士,您会是永载史册的英雄。谢家那个无知蠢笨的丫头片子不配成为您的搭档和伴侣,您值得更好的人!”

心中的隐秘被人当面揭穿,亚历克斯眸中闪过不快。他裹紧系在脖子上的苏格兰围巾,转身走向停在岔道深巷的小轿车。

“神父,你的话太多了!”

小汽车扬起一阵尘灰,左拐右斜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就在此时,前行的灵车队伍忽然驶来一驾军用摩托,它停在其中一辆车子旁边,只见小汽车缓缓摇下玻璃,两人低头寒暄了几句,随即车窗玻璃缓缓摇上,而军用摩托也冲出人流,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众人情绪犹自高昂,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便是前后送行车子中哭得撕心裂肺的温夫人等一干虞园女眷和谢旌

文、谢令文兄弟都没有注意到,就在摩托车驶离时,隐在人群中的暗流也不动声『色』换了方向。

而就在车窗玻璃摇上的刹那,窗侧的男人紧紧握住了身边女人的手。

“别怪我”

望着男人紧锁的眉,溪草伸开手,很是心疼丈夫的挣扎和矛盾,试图替他『揉』去眉心中的愁绪。

“洛白,这是亚历克斯咎由自取!一命换一命,还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过,舅舅的离去,对华夏乃是莫大的损失!他是华夏的敌人,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在敌人面前,根本没有亲情二字!”

对于谢信周的死亡,溪草说不出是自责还是无力,在旁的事或许还有如果,可亚历克斯这个局太过步步为营,即便躲过了先着,也难免错过后招。

这一场你死我亡的较量比先前任一场对抗都来得激烈,在斗兽场中成残忍角逐尚未完结之前,他们都不能退缩,只能瞄准时机咬破对方的脖颈上的动脉血管,才能给自己留存活路。

亚历克斯有着强大的英方背景,是持女王下发护照的特别人员,而他在华夏的一切明面活动都有法可循,是个身家再清白不过的外国人,他『操』控保皇党联合英方势力甚至谋害谢信周的行动都没有留下痕迹,扭送国际法庭,或是按照华夏法律逮捕宣判完全对他无济于事。

既然正面缉捕走不通,那只能采用私下手段了。

而在蓉城,谢洛白既是强龙,又是地头蛇,就算『奸』滑的亚历克斯逃过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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