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一手扣着楚徕云的手腕,一手抹了一把唇角的鲜血,狰狞的脸上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丑陋表情。
她瞥着楚徕云,狀似由衷的夸奖,道,“七公子,可将你能耐够了!”
自从死里逃生以来,还未曾有人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楚徕云不错,不仅给了她一脚,还狠狠甩了两巴掌。
楚徕云眸中的惊恐越来越盛,盛得快要装不下。
“不可能的!药劲儿不可能这么快就过去的。”
楚徕云不相信。
那不是一般的药,那是他为了对付苏隐,花了大把银子,特意从江湖中弄来的药。
一旦中药,浑身无力,少了一天一夜,是不可能恢复力气的。
这才多久,怎么可能就恢复了?
“那也叫药?”
苏隐是真心看不起如此孤陋寡闻之人。
既然楚徕云提到了,她做一回好人,让楚徕云见识见识真正的药是什么样的好了。
苏隐捏住楚徕云的下巴,将一粒药丸塞进楚徕云嘴里。
楚徕云打算抵死不从的,可那药丸刚进他嘴里就化为了水,眨眼的功夫,在唇齿间消失。
苏隐看着楚徕云,一个劲儿的笑,末了,她看着楚徕云惊惧惶恐的双眼,歪了歪嘴角……
周灵将楚徕云撵出去的几人领着回来时,恰巧听见楚徕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划破了沉寂下来的夜色,将河中闲游的鱼儿都惊得沉入了水底。
周灵慌忙上前,一把推开房门,与扭头看过来的那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那双眼睛里翻滚着浓浓的笑意,可怕的是,鲜血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淌,她却毫无感觉似的。
脸上也满是溅上的鲜血,零零星星,散落脸庞各处。
她的手里还握着匕首,匕首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可以想到她出手时多快。
多快,才能破了人的两只眼睛,而锋刃上没留下一点痕迹?
周灵扶着门框的手抖起来,她不敢去看床榻上捂着眼睛叫唤的楚徕云,不敢去看透过楚徕云指缝往外涌的鲜血,更不敢去看苏隐饶有兴致的眼神。
周灵僵硬的转了身子,尝试了好几下,才终于往前迈了一步,脚刚落地,一道寒光从背后扑过来,噔的打在她刚放开手的门框上。
是那把匕首,稳稳钉在了门框里。
“人都带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苏隐说,“七公子有个好歹,二姐姐纵使出去,也难逃一死。”
更别说,这船停在河中央,进不得,退不得,一步也别想离开。
周灵木讷的转回过身子,抿着唇,将身后的几人带着进了屋。
几人离得远,看见周灵被吓得变了脸色,只以为是看见了楚徕云对苏隐的胡作非为,见到床上翻滚着的楚徕云扑腾得一床鲜血时,惊恐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再看苏隐,好端端的站在窗边。
也不该说无端端,面上一片红肿,也是挨了打的。
只是她太平静了,平静得仿佛面上的红肿不是她经受的一样。
那张脸……
刀疤交错,鲜血点点,足够触目惊心。
只是这时候,没人有心思去纠结苏隐长什么样子,他们在意的是苏隐手中的东西。
那块令牌。
出自东宫。
令牌上的桐花纹饰,是太子的专属。
这是,招惹了太子的人么?
“听说……你们几个,是七公子找了来对付我的。”
苏隐倏地抬眸看向几人。
吓得几人噗通就跪下了。
既是为着苏隐的手段,也是为着那块令牌。
苏隐掂了掂手中的令牌,垂眸看着上面的桐花,说,“七公子让你们怎样待我,你们就怎样去待七公子好了。”
众人不敢吱声。
七公子要他们做的是毁人清白,坏人名节。
针对的是苏隐,是女子。
七公子,是男子。
同是男子,他们又如何做得了什么?
苏隐笑,“七公子需要你们。”
这不,楚徕云的惨叫声已经变了味儿,低低的,沉沉的,喘息声越发急促。
这是动情时候才会有的状态。
可是楚徕云,刚被人毁了一双眼睛,眼睛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动情呢?
明知诡异,谁又敢动?
“想动我的人,必死无疑,让你们将功折过,是给你们活命的机会。要么,好生的将七公子伺候舒坦了,保得一条贱命,要么,等着我亲自结果了你们,挨个儿的扔出去喂鱼。”
楚徕云的眼睛,说瞎便也瞎了,楚徕云尚且如此,他们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同男子欢爱一场,出卖了身子,好歹保住了性命。
有一个人起身往床边走去,便有第二个。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之后,床上的动静大了起来,楚徕云快乐又痛苦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靡靡之声不断,屋中的两个女子竟也泰然处之。
一人是真的泰然,只当看了一场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眉眼之中安静如斯,毫无羞意,一人是装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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