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我的，难道……”

面对程鸢的嘶吼，沈修瑾的声音冷的像是寒冰。

“是沈风的？”

沈风？

沈修瑾突然提起他的哥哥，让程鸢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所以一时之间并未答话。程鸢的沉默，到了沈修瑾眼中，变成了默认。

“程鸢！你真的贱的可以！”

沈修瑾一步上前，掐住程鸢纤细的脖子，一股蛮力便把程鸢推到了墙壁上，沉重的撞击震的程鸢腹部疼痛。

母亲的意识让程鸢即使被掐住了喉咙，还是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腹部。

这个动作被沈修瑾看在眼中，怒火更加肆意。

“挡什么！”

沈修瑾一手打开程鸢护住腹部的手，“你以为你挡住了肚子，就能护住这个杂种的命吗！”

沈修瑾的这句话，让程鸢意识到了危机。

“沈修瑾……你想要干什么……”

伴随着疑问的语气，程鸢又流下了恐慌的泪水。

她不明白。

沈修瑾明明爱的不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恨她。

“不是我的孩子，不要也罢！”

说罢，沈修瑾缓缓握手成拳，高高举起，蓄力就要朝着程鸢的肚子打下去。

“你这样做！沈风不会放过你的！”

一时着急喊出的一句话，程鸢知道，这也是间接承认了，孩子就是沈风的。

“程鸢！！！”沈修瑾最终没有落拳，但是掐住程鸢喉咙的手，却更加用力。

沈修瑾真的想掐死她！

“沈……修……瑾……”越来越大的力道，让程鸢感觉自己就快要断气。

命悬一线的时候，程鸢脑海中浮现的，是结婚这么久以来，看到无数次令她心碎的场景，是沈修瑾抱着哭泣的张允诗，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的一幕幕。

是张允诗靠在沈修瑾的肩头，安然睡着的场景，二人闭目相依，宛如神仙眷侣。

那样的沈修瑾真的温柔，而那样温柔的沈修瑾，却终究不是她的。

都说人死之前，生前的种种会走马观花浮现，为什么她看到的都是他们的甜蜜？自己和沈修瑾的甜蜜呢？

猛然回神，她和沈修瑾哪儿有甜蜜，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张允诗和沈修瑾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是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哪样不比她强？

那才是沈夫人的最佳人选，心事上能陪沈修瑾谈心，事业上能助沈修瑾成龙。而她占着沈夫人这个名头，才是真的阻碍了这对鸳鸯，也丢了沈修瑾的面子。

眼泪肆流，看着眼前这个绝望的哭泣着女人，沈修瑾最终还是回神，放开了手。

他到底在气什么，气一个贱婊子为什么爱的人不是他？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好，离婚。”

沈修瑾猛然扯手，程鸢随之倒地，阵阵喘气的咳嗽根本止不住。

“但是程鸢，你记住！沈家是我做主！就算我们离婚！只要我不准，你肚子里的这个杂种，依旧成不了沈家人！你！也永远别想嫁给沈风！”

我得不到你，其他人也别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