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逞霸道之势,强者隐百转之谋。有时候,懂得隐忍的才是胜者。
殿中一舞完毕。
姬御宸笑道:“公主舞艺非凡,实在是不同凡响。”
“芳华多谢东皇陛下赞誉。”
“东皇陛下。”北野灏站起身,“我北夷女子不同于东皇,她们自幼习武,骑马射箭乃平常之事,舞姿更是不在话下,这倒也不足为奇。”
“哦!这般看来,北夷国巾帼不让须眉之女子倒是不少。”
北野灏眸中精光一现,嘴角勾笑:“在下倒是有幸见识过一位东皇国巾帼不让须眉之女子。”
徐冰清闻言一惊,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北野灏抬臂指向徐冰清,“这位姑娘一首琵琶曲便震慑三军将士,陛下说此人是不是巾帼不让须眉之女子?”
姬御宸笑看一眼徐冰清,“是吗?”
恒王姬宗黋站起来道:“陛下,天下间竟有如此神曲,不妨让臣等也见识一番。”
“王叔如何说得,此曲又不是朕所做。”
姬宗黋看向徐冰清,“不知宁安郡主可否弹上一曲?”
徐冰清站起身行礼,“既然恒王爷都说此乃神曲,那宁安还是别在外人面前弹奏了。况且,宁安也怕勾起北野将军的……战败之耻。”
什么神曲?无非是一曲《十面埋伏》罢了。
殿内的众人怕是没有几人没听过,装模作样!
她就是不想弹,谁又能耐她何?
姬御宸厉声道:“宁安,怎能如此无礼?”
姬御宸看似在指责徐冰清“无礼”,实则并无任何责怪之意。
徐冰清弯腰低首,“请陛下恕罪。”
北野灏知两人假意做作,但也不好冷脸,只得摆摆手,笑道:“无碍!无碍!原本今日是为了商议东皇和北夷的联姻之事。如今,我北夷王上既然派公主来和亲,不知东皇陛下可愿恩赐一名东皇贵女下嫁我北夷,以结两国永世秦晋之好之意?”
姬御宸挑眉轻笑,看了一眼徐冰清,“难道北野将军看上了我东皇国的姑娘?”
此言一出,众家小姐全都纷纷低头,唯恐这个北野将军选了自己去北夷和亲。
北野灏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停在徐冰清身上。
徐冰清虽然低垂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那道赤裸热烈、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射自己而来。
“在下对宁安郡主一见倾心,还请东皇陛下成全。”
果不其然,徐冰清对此早有预感。
苏婉茹嘀咕:“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痴心妄想!”
徐冰清暗自赞同。
皇后秦雪卿心中担忧,在桌下暗中拉扯姬御宸衣袖,示意他出声阻止。
姬御宸轻拍她手,让她稍安勿躁。
北野灏不顾殿内众人惊诧愕然的目光,眼眸紧盯着徐冰清不放,肆意狂傲,嘴角勾着邪笑,仿若徐冰清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而徐冰清仍是那样静静坐着,低首敛眉,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心里却恨不得一刀刺入北野灏心脏,让他再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还恶意诋毁她清誉。
姬宗黋笑道:“难道北野将军与郡主一见如故?”看了一眼徐冰清,“怪不得,听闻前几日在大街上,将军和郡主……”
话未尽,却已说完。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多方臆测。
贤王姬宗耀开口道:“王弟此话差矣!”看向北野灏,“想必北野将军有所不知,宁安郡主与安王早有婚约。”
“哦!是吗?”北野灏看向姬逸风。
姬逸风执杯自饮,对此不予理会。
“在我北夷,即便男女双方有婚约在身,若是没有成亲,那便作不得数,其他人可以各凭本事争得姑娘芳心。不知安王可愿给本将军一次机会,咱们较量一番,看谁最后能得郡主的芳心,如何?”
姬逸风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然看着他,“你已经输了。”
“何意?”
“不然,此刻你站在这做什么?”
言下之意:败军之将,岂能妄想再与他比试较量?
北野灏笑看姬逸风,“自古以来,胜败乃兵家常事。安王此意是不想与本将军比试了?莫不是……怕输?”
姬逸风把玩着酒杯,不在意道:“赢如何?输……又如何?”
“赢,自然娶宁安郡主为妻;输,自然退让。”
姬逸风冷哼一声,“笑话!无论比不比试,无论输赢,她都是本王的王妃。”
苏婉茹对徐冰清耳语:“霸气啊!”
徐冰清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姬逸风此话不是为她,而是身份使然,还有就是身为皇室中人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骄傲,容不得他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北野灏转首对着姬御宸道:“那就请东皇陛下圣裁。若是在下赢了,就请陛下赐宁安郡主下嫁北夷北野灏。”
姬御宸眸若瀚海,嘴角似笑非笑,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姬逸风冷嗤:“你可知徐家世代镇守北境,而宁安郡主亦是徐家一脉。她的父母死于你师父北战雄之手,不管是北夷还是你,与她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北野灏嘴角勾笑,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若是两情相悦自是可以化解一切仇恨,万山无阻。”
徐冰清暗自冷笑:姬逸风此话是用来警醒自己的;北野灏此话是用来败坏自己名声,顺便离间自己与姬逸风二人的。这两人自说自话的能力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只是如此一来,想必明日的坊间关于自己的传言定是十分精彩。
姬御宸开口道:“不如问一下宁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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