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
话说秦雪卿和徐冰清在喝茶闲聊。
“陛下驾到!”内侍尖亮的嗓音打断了徐冰清的回忆。
只见殿门处,姬御宸一袭日常锦衣,身形修长,面容俊美,眸若瀚海,嘴角带着一丝邪笑,气宇轩昂地走来。
“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说着上前扶起秦雪卿并拉着她走上主座。
徐冰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聊什么呢?”
徐冰清笑道:“正说姐姐的才与貌在四国之中堪称翘楚,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天下无双。唉!就是不知姐姐的一颗芳心怎会落在陛下身上?”
这话对身为东皇国皇帝的姬御宸来说极为不敬,更甚者有藐视皇权之意。若是外人听见,肯定极为震惊和惶恐,更不会想到徐冰清在陛下面前竟如此大胆又狂妄。
殊不知他们三人私下相处时一直都是如此,一如当初徐冰清初回京城、姬御宸未继承皇位之时,三人如亲如友,随意闲谈,互相调侃。
姬御宸握着秦雪卿的纤手把玩,“你是说朕配不上雪卿?也对,当年朕去秦家提亲,就是你这个小丫头拦在朕面前,指着朕的鼻子说朕配不上你姐姐。”
秦雪卿轻笑出声,显然是想起了当年之事。
“让朕想想,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嗯!你说朕奸诈狡猾、多面善变,配不上你清雅高贵、风华绝代的姐姐。也不想想,若是朕都配不上雪卿,这世上谁还配得上?”
秦雪卿笑意盈睫,无奈摇头,这两人私下相处时总是如孩童一般。
“这么久远的事,陛下竟然还记得,臣女可是不记得了。”
姬御宸冷哼:“那朕就说个你记得的。近日京城之中流言纷纷,全都是关于你的。为什么任由别人随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宁国侯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地任人欺辱而毫不作为了?”
“难道我那一把火烧得还不够打脸?”
“师父当年虽为武将,可论智计、谋略,那可是样样不缺;就连你母亲也是别人犯我,我必百倍还之的洒脱性子。如今,你看看你,可是及不上他们万一。”
姬御宸言语间处处充满鄙夷,但徐冰清也听出了另一种关心。
姬御宸年幼时,文从先太子即其父姬腾翼和秦雪卿之父秦淮志;武从徐冰清之父徐明渊。故而在自家人面前常称秦淮志为“先生”,称徐明渊为“师父”。
秦雪卿轻拉姬御宸,让他适可而止。
“陛下说得极是。”徐冰清屈膝行礼。
“得!我看你还是小时候可爱,最起码说出口的话不加掩饰,毫不做作。现在却是满口胡话,无一句真言。”
“那还得多亏陛下教导。”
“此话倒是不假。”秦雪卿笑着道。
“你总是向着她说话。”
“多谢姐姐。”徐冰清挑眉。
姬御宸嫖了她一眼,正色道:“今日北境传来捷报,逸风接连斩落北夷十万大军,北夷派出使臣出使我东皇国,说是来商讨议和之事,我已下旨让逸风随同使臣一起回京。”
秦雪卿闻言,看了一眼徐冰清,高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徐冰清明白秦雪卿的心思,只是……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待徐冰清离开后。
秦雪卿忧心道:“听冰清的口气,是不是逸风已心有所属?”
“北境那苦寒之地,能有什么女子?更何况能让逸风动心的女子,那简直是大海捞针,难乎其难。再说,他整日里军务繁忙,哪有什么机会心有所属?”
“你还是派人去查一下吧!”
“不用担心,等他回来,一问便知。”
话虽如此,事实上,姬御宸心底暗道:他们两人的事,怎能让自己的妻子跟着担心。等姬逸风回来,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秦雪卿靠着姬御宸的肩头,“每日里看着月儿渐渐长大,我总是担心她生于皇家,将来可能会委屈了她。终身大事何其重要,我不希望我们的女儿以后受委屈。看着冰清,自然也不希望她受委屈。”
姬御宸轻咳,他没想到秦雪卿能想那么远,他们女儿今年才五岁啊!心中暗道:看来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了他的爱妻?看他查出来不扒了那家伙的皮!
“放心吧!”姬御宸搂着她安慰,“若是他们两人都不满意这桩婚事,到时候解除了就好。”
“可是女子声誉何其重要。若真解除了婚约,冰清怎么办?”
“你认为她是在乎声誉的人?难道这些年她变化这么大,竟让人忘了她胆大妄为、潇洒肆意的模样?你别看她现在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那也是为了蒙骗世人,保护徐家的名誉罢了,你还真以为她在乎这些?”
“这倒也是。”
“其实当初母妃定下此婚约也是情义所至,没想过要给他们造成负累。至于我们的月儿,朕的女儿,谁也不能让她受委屈。虽说皇族公主和亲之事多之又多,但朕的宝贝女儿的终身容不得任何人多费口舌,甚至是指手画脚。况且她现在还那么小,你担心的也太早些了吧!”
“母为儿忧。你不懂。”
“是是是!”
翌日,皇宫传出一道圣旨于宁国侯府,而后又有一道密旨发往北境。
宁国侯府。
“小姐。”妙菱蹦跳着跑来。
徐冰清正在查看账簿,看到她进来,先递给她一杯茶,“慢慢说。”
“哎呀!来不及了。”妙菱接过茶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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