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云义笑容和煦,眼神温柔,犹如邻家兄长,随时都让人感觉到温暖如春。
“冰清来了。那好,既然你来了,就替我上场吧!我正好还有事。”又扭头对姬逸风道:“冰清的棋艺可是连父亲都赞不绝口,相信她绝不会辜负这盘棋,也不会浪费王爷的久等之时,更不会让王爷虚度此行。”
姬逸风看了一眼徐冰清,略含讥讽,“是吗?”
“秦大哥说笑了。王爷久经沙场,在棋艺之道上,又怎是我能媲及的?”
不知道为什么,姬逸风总觉得徐冰清每次对他的恭维之言总是让人觉得充满嘲讽之意。
这难道就是“一报还一报”?
姬逸风敛眉轻笑,一刹那,风华尽显。
徐冰清心中微微震动,不明白他笑什么。
姬逸风看着徐冰清,“明明是你邀本王来的,却让本王等了这么久。怎么?现在让你陪本王手弹一局,你就推三阻四的吗?”
徐冰清欲言又止,终是坐了下来。
秦云义识趣地悄然走了出去,并体贴地关好了房门。
棋局如人生,棋子的落向取决于执棋之人,同时也可看出执棋者的心境、品性。
姬逸风的棋气冲霄汉、杀伐决断,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魄;而徐冰清的棋则是运筹帷幄、处之泰然之势。
一局下来,姬逸风竟然有种棋逢对手、相见恨晚之感,看着眼前的徐冰清,顿又觉得讽刺。
走出厢房,楼下大堂已聚集了很多文人墨客和才女佳人。
看着大堂里的热闹,姬逸风不解,“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姬逸风和徐冰清一起走来,严玉露起身相迎,“王爷,郡主,今日是紫罗姑娘的生辰,众人都准备为紫罗姑娘以琴、棋、书、画来献礼,好不热闹。”
战云熙懒散着走来,“不过是一些迂腐朽木之辈的无聊之举罢了。若真是有才,怎不去投才报国,在这儿争高低有何用处?即使争得头破血流,那又有什么意义?”
徐玉凝走过来,不屑道:“战二公子出身武将世家,不思为国尽忠尽心,整日里流连花丛又作何解?”
战云熙邪笑:“众所周知,我自诩无才无德,生平独好花色。怎么?徐大小姐你……吃醋了?”
徐玉凝后退一步,“战公子可真会说笑。”眼眸微眯,笑看着战云熙,“恐怕战公子好的是另一位徐家小姐,更何况,今日在侯府门前……战公子可是忘了,你好的这朵花可是有主的。”
“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说得就是徐玉凝这种人吧!
徐冰清对此也真的是醉了。
在旁闲聊的苏行夜闻此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姬逸风。
姬逸风站于其旁,不发一语,亦无过多情绪。
他最讨厌这种小女儿家的把戏,不过,战云熙与徐冰清?
这就是所谓的相看两相厌?看来坊间的传闻虚多实少。
姬逸风可以肯定即使徐冰清和战云熙的关系不像徐玉凝说得那样暧昧,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定是非比寻常。
战云熙冷笑道:“素来女子攀比嫉妒之心总是引人心惧,因为你不知道她随时随地会说什么、做什么,但那肯定会让你惊讶和愕然,更甚至会让人感到害怕和恐惧。”
徐冰清心中轻笑。
徐玉凝脸色冷然。
“郡主,依在下看来,这风月楼的才艺排名有所不实。排名上榜的虽有些小才,但不上榜的也并非无才。看这榜单,虽无郡主和紫罗的闺名,但世人皆知,两位是名副其实的才女。自古以来,财不外露,才……不外露啊!”
紫罗笑着走来,“战公子此言差矣!我风月楼自建楼以来,凡是在此斗文之人皆有详细记录。宁安郡主从未在此留下一音、一子、一字、一墨,你说,我又该如何评判?”
徐冰清笑道:“紫罗,战二公子是心有不甘自己的‘琴棋书画’四艺皆未上榜,故而有此言。”
战云熙刚想说:那还不是你们俩搞的鬼。
不过看到紫罗她们俩调笑看热闹的眼眸,他终是闭了嘴。
一旁姬逸风剑眉下的双眸璀璨如寒星,看向战云熙,“战云熙!战云烈的弟弟。”
战云熙合上折扇,行礼道:“见过王爷。想不到王爷这些年镇守北境,又一直纵横沙场,竟然还能记得在下的名字,还真是荣幸啊!”
姬逸风冷嗤:“战将军的嫡次子,总不会真的不知所谓。”说着拉着徐冰清的手朝外走去,“我送你回府。”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是对徐冰清说的。
战云熙摸鼻无语,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暗道:姬逸风不会认为自己对徐冰清有什么想法吧!在这一点上,他可是非常知所谓的。
对于姬逸风和徐冰清的一起离开,苏行夜惊愣,又随即释然;徐玉凝纤手搅着锦帕,眼含恼意;严玉露神情落寞,眼含伤痛;只有紫罗眉眼含笑,很是欣慰。
徐冰清自己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等她坐到王府的车驾里,她那颗错乱的心渐渐泛起了苦涩。
车里只有她和姬逸风,气氛寂静冷肃。
“我警告过你,不要把徐家数代的赤血忠义在你身上消耗殆尽。你的小把戏也不要用在我身上,我也没闲心在这陪你演戏。”
演戏?也对。他们今日可不就在演戏。
他那么讨厌她,不想见到她,又怎会等着她,陪着她下棋,还送她回府?这一连串的举动都不符合姬逸风的性情,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若不是那桩婚约,怕是一辈子他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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