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知礼失魂落魄的样子,秦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你这是跟谁打架了?爹给你取名知礼,就是让你知书达理,看你现在满身都是尘土墨渍,成何体统!”
秦知礼愤慨道:“那些纨绔说我婆娘马上就要被赵昊抢走压在身下了,大丈夫顶天立地,我岂能容他们胡言乱语!”
看他执拗的眼神,秦恪不由生出一丝心疼。
他是一个父亲,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儿子是真心爱姜乐清的。
如今心上人被这么污蔑,不愤怒才是不正常的!
秦恪叹了口气,沉声道:“你收拾一下,等会跟我进宫!”
“进宫?进宫干什么?”
秦知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您是想帮我求皇上,将乐清从挑选的范围中排除么?爹,你真好!”
秦恪沉默了良久,缓缓摇了摇头:“不!我们进宫,是求皇上退婚!”
“什么!”
秦知礼声音凄厉,看着自己的父亲,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他不解道:“为什么?我不愿!我是不会同意的!我不跟你去!”
秦恪神色转为严厉:“那还有为什么?我说退婚,那便退婚,你这就换衣服,戌时便随我一起去皇宫!”
说罢,转身离开,留下秦知礼呆呆地站在原地。
然而,一个时辰都没有过,秦府就传来管家的声音。
“老爷!”
“老爷!”
“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听到这个声音,秦恪顿时脸色大变。
……
镇国府。
相比于外面的热闹,赵家就安静了许多,仿佛这搅动国的风暴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赵无敌因为乱说话,已经被皇帝下了禁足令,只能呆在家里养生。
老爹去陪皇帝钓鱼了。
媳妇儿陪姐妹逛街了。
儿子整天呆在凤梧苑里面,都不知道在忙啥,偌大镇国府,竟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喊来仆人一起下棋。
结果仆人下棋一个比一个厉害,要么杀得他溃不成军,要么演的太假让他无比挫败,最后气得又是骂人又是摔东西的。
而凤梧苑里面,更是岁月静好。
花园里,赵昊守着一口锅,里面咕嘟嘟地冒着热气,滚水里面花瓣翻腾。
红苓温柔地在旁边打着下手,也不问赵昊在干什么,因为男人做事,女人少问少管。
倒是赵昊先坐不住了:“红苓,你就不好奇我在做什么么?”
红苓这才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哦?公子在做什么呢?”
赵昊咧了咧嘴:“不告诉你!”
红苓:“……”
你不告诉我,你问我干什么?
赵昊看她一脸懵的样子,忍不住大笑,随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在做一个好玩意儿,等成功了,第一份就送给你!”
红苓温柔一笑,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添柴。
这个时候,外院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马嘶声。
声音有些狂暴,震得赵昊不由一阵哆嗦。
“这火麟马又发什么疯?”
他站起身来:“你继续煮,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说罢,便匆匆来到外院。
只见火麟马跟发了疯一样,在假山上面到处乱蹿,每一蹄踏下,便有山石崩碎,哗啦啦地洒下来,假山之下已然是一片狼藉。
若不是拴在陨铁柱上,恐怕早就把整个凤梧苑糟蹋了。
“老杨!老杨!”
赵昊当即大声吼道,这火麟马自从进了凤梧苑,就一直都是老杨在照看。
老杨匆匆赶来:“少爷!”
赵昊指着火麟马:“这畜生怎么了?”
“啊这……”
老杨瞅了瞅火麟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闷闷地说道:“我也是刚认识它!”
赵昊气急败坏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把它安抚好,这假山是我花一百金建的,要是毁了就从你月钱里面扣!”
“啊!”
老杨的神色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瞅着假山顶上的火麟马观察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了!”
赵昊挑了挑眉:“你知道什么了?”
老杨指着火麟马:“少爷你看!现在它的样子,像不像你被夫人拦着不让去青楼的样子?”
赵昊:“……”
别说,还真有点像。
老杨神色笃定地补充道:“瘾犯了!”
赵昊:“……”
他顿时有些牙酸,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那你说怎么办?”
老杨郑重道:“简单,跟昨天一样!”
赵昊咧了咧嘴:“屁的简单!让它开心一次,咱们就得损失一匹马,劣等马看见它就直接跪了!咱们也别说一等马了,一匹三等马都得五金,让它开心一次,咱们至少损失五金!老子花钱都没有这么快过!”
老杨也沉默了。
赵昊有些头疼,从西御马监偷马是不可能了。
昨天偷的那匹马皇帝还没找来算账呢,要是再去偷马,那不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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