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别叫我院长,我也不称呼你楚助理,你就叫我刘姐,我叫你小楚,怎么样。”女院长笑着说。
楚天齐点了点头,“好”。
“小楚,你说的事情,我也知道,发生群众上访的事情时,我刚到任一个月。前几天,县政府发来了工作函,政法委书记专门召开了调度会。法院也做了部署,专门安排院领导跟进外贸公司的事,要求只要应收款回款,首先是给养殖户解决贷款利息。”刘院长说到这里,起身从文件柜拿来会议纪要给楚天齐。
楚天齐看了一下,刘院长说的内容和纪要上的要点一样。
“这样,我问一下进展程度。”刘院长说着,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刘院长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说了声:“请进”。
门一开,进来一个人,楚天齐看了一眼,正是立案庭的龚庭长。龚庭长径直奔着院长的办公桌而去,站在那里,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院长。”
“有事吗?龚庭长。”刘院长问。
“院长,外贸公司的应收款执行回来一些,我做了一个分配方案,给您报过来。”龚庭长弯着腰,双手递上一张打印纸。
“分配方案?应该是执行局做?”刘院长接过分配方案。
龚庭长轻咳了一声,说:“院长,执行局的人都在外地执行任务,外贸的款到帐后,怕耽误事儿,执行局长就让我们帮着出了份方案。”
“哦,分管院长审阅方案了吗?”刘院长的话不疾不徐。
“分管院长在市里开会没回来,我电话请示,他让直接汇报给您。”龚庭长的话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
刘院长看完正面,又翻过背面看了看,背面什么都没有。
刘院长抬起头:“龚庭长,分配方案是依据什么做的?没有遗漏吗?”
龚庭长干咳了两声,说话有些结巴:“院,院长,分配方案是,是按上次会议纪要要求做的,没有遗漏。”
刘院长声音冷冷的:“你确定吗?”
龚庭长的腰更弯了,“我确定。”
“好,给你会议纪要,你再学学。”刘院长说着,把会议纪要扔了过去。
龚庭长脸色苍白,颤抖着手拿起会议纪要。
紧接着,刘院长又把几张纸拍在了办公桌上:“你看看这个,再看看这个。”
龚庭长看到了,一份是政府的工作函,一份是三方协议,还有一份是青牛峪乡送来的欠款情况报表,实际上他那里都有复印件。
龚庭长头上已有了汗珠,他把腰直了直,故做轻松的说:“院长,对不起,我们工作有失误,方案上把养殖户的利息给遗漏了。”
刘院长知道龚庭长在装糊涂,本不想点破,毕竟自己到任时间不长,不宜大动干戈。准备让他拿回方案,把养殖户的利息考虑进去,就暂且不追究了。
谁曾想,龚庭长为了减轻责任,又加了一句话:“院长,青牛峪乡被遗漏,是我们工作失误,但青牛峪乡也有责任,到现在他们都没问过一次。”
龚庭长的话彻底激怒了刘院长,她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忽然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办公室吗?尤主任来一下。”
很快,办公室尤主任敲门走了进来。
“龚庭长,你确实没见过青牛峪乡的人吗?”刘院长一字一顿的说。
到现在,龚庭长只能硬着头皮说:“是,他们一次也没来。”
楚天齐心里暗道:睁眼说瞎话。
“尤主任,你见过青牛峪乡的人吗?”刘院长看着办公室主任说。
尤主任有些纳闷:楚助理不是在沙发上坐着吗?他又看了看龚庭长,虽然他们是多年的同事,私交也不错,他可不敢不说实话。
“院长,青牛峪乡的人来过,光楚助理我就见了三次,今天,他还向我打听您的办公室呢!”尤主任如实说。
“啪”,刘院长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办公桌上:“龚庭长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沙发上是谁。”
龚庭长扭回头,楚天齐正戏谑的看着他。
龚庭长后悔死了,他不是后悔舞弊,他后悔进屋时没看沙发,他也赖地上摆着的橡皮树挡住了自己视线。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扭回头,对着刘院长说了一句:“我说谎了,我错了”,随后低下了头。
刘院长脸色铁青,怒极反笑:“你胆大包天,睁眼说瞎话,见到的人说没见过,会议决议不执行,伸手过界管起了执行款分配。你的党性在哪里?为人民服务落实在哪里?真给政法队伍丢脸。”
停了一下,刘院长语气缓了缓,“尤主任把这件事记下,过几天在院务会议上对此事必须要严肃处理,要给政法系统一个交待,更要给衣食父母一个交待。”
刘院长安排尤主任,让相关人员马上重做方案,尤主任和龚庭长出去了。
龚庭长出门时,看了楚天齐一眼,眼神里有仇恨、不甘,更多的是畏惧,在他看来这么一件小事就引来了院长震怒,不知道这个年青人和院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姐,太感谢你了。”楚天齐由衷的说。
“小楚,这是我应该做的,法院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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