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小师妹出来,李瑜堆着笑上前嘘寒问暖,“蓉儿,累了吗?快来这儿坐着休息一会儿。”
沈玲蓉弯着眼,一边坐下,一边轻快地道:“二师兄,你想现在算呢,还是以后再算呢?”
“现在。”李瑜飞快答道,开玩笑,他可不想被小师妹惦记上。
“那好,把腰包给我。”沈玲蓉伸出手,歪着脑袋看着他,这么久没见,二师兄应该又多了很多存货吧。
李瑜肉痛地解下腰包,这个腰包还是小师妹亲手缝的呢,四四方方的包里分成好些格子,小格子放药瓶什么不用担心会偏倒,大格子放银针,放银票什么的,随身携带特别方便,他们每人都有两三个呢。
沈玲蓉可不管他不舍的表情,就像小逸喜欢打劫二师兄的银子,她最喜欢打劫二师兄的那些药丸,那都是好东西呢,次一点的二师兄根本看不上!
打开腰包,满满的药瓶让沈玲蓉心情十分好,拿着药瓶一个一个地看,或者倒几颗出来闻一闻,喜欢的拿出来放桌子上,不喜欢的放回去,等欣兰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着三个拇指大的药瓶和两个更小一号的药瓶。
心满意足地将腰包还给二师兄,沈玲蓉笑眯眯地道:“我就要这几样了,谢谢二师兄慷慨赠药。”
李瑜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师妹,欲哭无泪,虽然摆脱了个麻烦,可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尤其有两种药是他找了好久的药材才炼制出来的,现在都进了小师妹的口袋,他决定了,以后每天都让小师妹做饭,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沈玲蓉可不管他怎么打算,吩咐欣兰取来纸笔,一边写下几个大补的药膳,一边叮嘱道:“你家小姐现在只能吃些清淡软乎的饭菜,这几个药膳方子都是以汤为主,每顿你都换着给她熬一种,要注意些什么,我也一并写下了,你仔细看看,别弄错了,以后每天上午我都会给她号一次脉,后天她就能下地了,虽然身体还是比较虚弱,但你没事就扶着她走走路,帮她活动活动多多手脚,不要老躺在床上,这样对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都听明白了吗?”
欣兰眼含感激地连连点头,“都明白了,谢谢沈夫人。”
“不用谢我,我可是收了人诊金的。”将方子交给欣兰,沈玲蓉看着二师兄,笑的意味深长。
李瑜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提醒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恩,走吧。”沈玲蓉点点头,将几个药瓶拿在手里,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不用送了,去照看你家小姐吧。”李瑜挥挥手,阻止了欣兰送行的脚步。
欣兰从善如流地收回迈出的脚,躬身道:“是,沈夫人,李大夫慢走。”
“恩。”李瑜淡淡地点点头,迈步向沈玲蓉追去,从始至终没看那间房一眼。
直到两人都走远了,欣兰才直起身,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李大夫对小姐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样避开来,对两人来都好,希望小姐能早日放开。
璟麟城主府,寿宴一直进行到深夜才慢慢散去,现任城主聂子文将张将军送走后,松了一口气,吩咐管家照看好其他人,转身进了偏厅。
偏厅里,恭亲王聂景华坐在主位,左下首一次坐着太子聂子卓,二皇子聂子清,右下首坐着诚王聂子辰。
太子今年已经二十九岁,气势沉稳内敛,脸上挂着合体的笑容,既不显得生疏,又不显得亲近,唇上贴着两撇精心修剪过的胡子,身上穿着淡黄色的阔袖蟒袍,周身气势已初具帝王之势,让恭亲王看得暗暗点头。
二皇子穿了一身紫金团花锦衣,眉眼微微上挑,嘴角随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似乎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只有在眉眼低垂间,眼中偶尔闪现狠光,在聂子辰请封后,二皇子便成了能与太子一较高下的唯一一个皇子。
与两人比起来,聂子辰一身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就有些寒酸了,但身上那股战场历练出来的冷冽气势,仍让人生不起一点小觑的心思,聂子辰是天生的将才。
太子与二皇子此行的目的,除了给恭亲王祝寿外,最大的目的便是拉拢诚王,就算不能拉拢,也绝不能被对方拉拢,以诚王如今的地位,只要将他拉上战车,便是立于不败之地,但依他们的了解,诚王肯定是不想搀和这些事儿,所以两人同行来祝寿,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如果你要问他们难道不担心诚王争抢皇位吗?关于这点,太子和二皇子是真的不担心,先不说诚王是自己放弃继承皇位的机会的,诚王对皇宫的厌恶,在宫中谁人不知,而诚王更是一点不掩饰。
诚王自进入军队后,皇帝便赐了他府邸,除了有重要事情需要进宫外,诚王是能不去就不去,推不掉的话,办完事儿就匆匆离开,绝不多留一刻。六年前封王后,更是连皇城都不曾踏进一步,就连皇帝都拿他没办法。这其中原因,他们很清楚,也曾亲眼见过,所以两人除了对他的声望太高有些不高兴外,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与这三人比较起来,聂子文就比较平庸了,外貌平平,能力平平,除了不会偏听偏信这个优点外,实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这也是恭亲王乐意看到的,生在皇家,忌讳太多,人心太难测,这样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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