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什么打伤将军,我我我怎么可能打人!”
见钱芊芊严肃着一张脸,大伯母顿时慌了,说话都有些结巴。
“既然你没打人,那为什么和贼人到我们家偷粮的时机这么相像?大伯母,我知道我白白得了这三头野猪您很不高兴,但是在钱家时你们不给饭吃,分完家我得了将军赏的三头野猪,您就要来偷?”
原本大家是来看热闹的,却不想这势头一转,局势变得更加精彩了。
议论纷纷的众人已然让大伯母站不稳脚跟,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才轻咳了一声,大伯母便朝她走去。
“娘,您瞧芊芊这话说的,她是在怪咱们几个做长辈的呀,这孩子太没良心了。”
要死就是一起死,钱家的人一个都干净不了。
钱芊芊将大伯母的意图看了个清楚明白,便就此利用她恶心的习惯,干脆将老太太也拖下水。
“奶奶,大伯母半夜来我们家偷粮,将将军打伤了,这事儿您说咱们要不要报官?”
老太太到底是和钱芊芊斗过几次的,吃了她的厉害,断然不会再贸然行事。
“是不是这等实情,咱们看看屋子里的人是不是将军不就行了?”
姜还是老的辣,钱芊芊没想到老太太还会有这么一手,好在萧墨寒还睡着,只要他不醒一切都好办。
“姐!将军,将军他醒了!”
心头咯噔一声,钱芊芊转动僵硬的身子回头,两个小妹让开之后,果然床榻上虚弱的萧墨寒已经睁开一双冷冷的眸子。
确实是将军没错,老太太紧抿着嘴,到底毕恭毕敬的过来。
“萧将军,芊芊说昨夜钱家进了贼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钱芊芊紧紧盯着萧墨寒,可他未曾瞧她一眼,“知道。”
“那贼将您打伤了?”
“确有此事。”
院子里一阵唏嘘,却又有人高声提出疑虑,“她一介妇孺,怎么可能让将军受伤!”
人群里有声音纷纷附和,大伯母脸上心安不少,老太太也多了几分底气。
“我们家芊芊总是不说实话,但是您是将军,我信您,昨夜将您打伤的究竟是何人,您可有看清?”
钱芊芊心提到了嗓子眼,方才争辩时他根本没醒,眼下双目也是浑浊不堪,怎么看都还虚弱的很。
大伯母只是个女人,确实不可能将他打伤,但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她进来偷盗,这事儿就还能办。
他可千万别说出实情...
“是盗匪。”
大伯母松了一口气,钱芊芊气愤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怎么不能配合自己。
捏紧了手心钱芊芊朝房门口走去,“盗匪是男是女?”
萧墨寒摇了摇头,“天色太黑,没看清。”
得了便宜,大伯母脸上才见了喜色,高高兴兴的一拍嘴,笑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瞧我这耳朵,看来是人老了,也越发不好使了,既然如此,那么将军好好养伤,咱们就不叨扰了。”
萧墨寒并不知钱家水深,但方才的吵闹声他可听见了。
“夜半听人墙根,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若昨夜路过的不是本将军,而是他人,恐怕您的亲侄女就要被您送官了?”
大伯母原本得意的身形一僵,立时回过神来见礼,“将军说的是。”
“退下吧。”
一场闹剧,在太阳还未完挤出云层之前就草草收场了。
钱母在门后听了个真切,安抚好吃完奶已经睡着的钱尧后,让钱辉看着,她便走了出来。
将院门关好,她到萧墨寒门外去行礼。
“感谢将军搭救,我们一家都感激不尽。”
“钱夫人言重了,”萧墨寒咳了咳,只是目光仍在钱芊芊身上打转,“要不是钱姑娘危机时刻救了我,恐怕昨夜我就丧命了。”
钱芊芊将头扭到一边,她方才都已经给了提示,他竟然枉顾。
眼下又出言讨好,是何意。
钱母被他一番话吓得心惊肉跳,“昨夜之事竟如此凶险?盗匪为何人,是否要立刻报官?”
“此事我会处理。”
见完礼便下去,钱母见钱芊芊态度疏冷,叮嘱了好几句要善待将军,这才回房去带小弟去了。
钱芊芊冷着脸进来,钱芬立时带着钱宣避之不及的躲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二人。
“为何说谎。”
“奸细的事,对于不该知道的人来说,会是杀身之祸。”
钱芊芊懒得再争,念在他昨夜出手的份上,方才没有帮自己的那份委屈,两两相抵了。
“一会儿我就去找人,让他们将您带回去疗伤。”
萧墨寒摇头,勉强坐起时伤口处拉扯疼得直皱眉。
“我得留下。”
钱芊芊立即横眉,“将军怎可留在我家?”
阖家上下本就吃穿不够,眼下还养个伤患,她可供不起这尊大佛。
看出她脸上的不情愿,萧墨寒心中的疑虑深了些,但还是解释。
“他们是邻国的探子,昨夜我一路从村口追踪至此,钱家村是重要关隘,可他们还未打入城中就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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