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陈妈才把门稍微开大了些,往旁边挪了挪,让林香进来。平板
林香一进门,就闻到香浓的鸡汤味,她瞧了眼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碗,碗里剩着些汤底儿。
再看看橱柜,橱柜下干干净净的,什么影子都看不到,可是橱柜门却是开着的,里面露出高压锅的把柄。
林香心里有些不舒服,陈妈和上辈子相比,真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刚刚那么久没有开门,估计是在收拾,怕她进来看到鸡汤了吧?
林香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多呆,直接问:“天天呢?”
陈妈懒洋洋回答:“在他房间玩呢。”
林香当下脸色一变,急忙朝自己的房间跑去,只见门口挂着一把大锁,这原本是大门的锁。
林香几乎想骂娘了,记得当年她跑去县城和陈磊离婚,因为天天的智力有点问题,喜欢乱跑,怕丢了,就没有带他去,让陈妈暂时带两天。
她记起来了,上辈子也是这样,天天不会说话,她也不知道天天在里面被关了多少天,只记得那个时候天天连哭都不敢哭,蹲在角落里直发抖。
想到这儿,她就气的发抖,虽然她知道平日陈妈并不待见天天,可没想到她竟这样对天天,是因为她和陈磊离婚,所以就肆无忌惮了么?!
她把锁打开,房间里很黑暗,令人作呕的气味迎面而来,那是粪、便以及不知道什么混合在一起的恶心气味,她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场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天天蹲在角落里,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听到动静,他抬起脸,看到林香便“腾”地蹦起来,扑到了林香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拉住天天,带着天天往外走,天天却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躲在她的身后不肯走,咿呀咿呀发出不成话的音节。
时隔十多年再次见到天天,林香既心疼又愤怒,心疼天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成了这副模样,自己真是太大心,竟然让陈妈照顾。愤怒无论天天智力怎么样,归根到底也是陈妈的孙子,她怎么能够对天天这样!
哄了半天,天天终于畏畏缩缩跟在她的身后出去了,林香首先打了水给他漱了口,洗了脸,之后烧了柴火烧水。
她本来是想带天天回娘家洗,可是现在外面在下雨,走路不方便,再者在这里面关了好几天,天天只能在房间里解决生理问题,身上又湿又脏,想必很不舒服。再者陈妈对天天这样,她实在不甘心。
上辈子她太懦弱,被陈妈说了两句,不仅把天天弄脏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后便哽咽着,灰头土面地带着饿得前胸贴后背脏兮兮的天天回了娘家。
老天爷好不容易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再也不会那么懦弱了!
这时,陈妈走了过来,刚进门,她就夸张地捏着鼻子,嫌恶地说:“臭死了!你这婆娘烧水做什么?!我儿子不要你了,你别用我家的东西,现在带着你的儿子赶紧回娘家去!”
林香将往炉子里添柴,陈妈似乎又想起什么,尖声尖气朝林香吼:“不对!你先不能走,你儿子把我家弄的脏兮兮的,你得把房间打扫干净才能走!”说着,她炒起旁边的扫帚扔向林香。
林香反手接住扫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接着将扫帚扔到地上,用力踩在脚下:“婆婆,你说话可是要摸着良心说。”
她指了指天天:“天天是你的孙子,陈磊的儿子!也是陈家的血脉,你这样对他,你良心安的下吗?!你煮鸡汤防着我没关系,可是天天就在房间里,也不知道饿了几天没有吃东西,你一个人躲着喝,你也咽得下去吗?"毒不食子,可你连畜牲都不如!”
陈妈一听这话,登时有些懵了。她这个媳妇脑子笨,嘴巴里吐不出一句象牙来,平日骂她,也只是梗着脑袋忍着,今天倒是反了天了,敢回嘴!
陈妈是典型欺软怕硬的人,林香这一回嘴,且这嘴还在理上,她这底气顿时就少了许多。但她欺负林香这么多年,林香突然如此泼辣,虽说她有些发怵,但到底还是不怕的,她叉着腰,对林香吼:“谁说没给他喝啊!我给他送过去,他自己不喝要吃、屎,怪的了谁啊!”
“陈妈!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到这般田地!”林香想起上辈子,她嫁给赵东海之后,偶尔听人提起过陈磊一家的情况。
陈妈三个儿子在外面越混越好,可娶来的媳妇个个不是好惹的主,陈妈一个人呆在乡下,听说二儿子,也就是陈磊想要那陈妈接到县里住,可是被陈磊的媳妇逼住了。
那时还在陈家村出了大笑话,陈磊开着车下乡来接陈妈,他媳妇拿着刀跟在后面,喊着敢接老家伙上去,就离婚。
那个媳妇可是给他生了白白胖胖的一儿一女,房子也写着媳妇的名,他怎么敢离婚?当下就离开陈妈,和媳妇上去了。
三个儿子是她一生的骄傲,世界就她的三个儿子最有出息,丈夫去的早,她一个人将三个儿子拉扯长大,到头来却落得这番田地,也算是缺德事做多了的报应吧。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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