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齐平过的很充实,熟悉地形、制作工具、制定方案、打熬身体……顺便将脑海中沙漏的规律摸索明白。
的确如猜测一般。
每天拥有一次回溯时光的机会,可以回到一刻钟前,凌晨刷新,过期清零,不做累积,这让他有点失望。
如果能积攒次数,岂不是无敌?
期间,关于巡抚抵达与县衙演习的消息,也于河宴县城内传开。
吴捕头亲自带人将告示贴在了孙氏酒楼外,这等新鲜事顿时引发民众热议,以为奇观。
“演习?趣事,向来只闻演武秋狩,未听过衙门还有防盗演习。”
“呵呵,还不是巡抚到来,县老爷邀功?”有人嘀咕。
“我倒是听说,这次与巡抚随行的还有两位贵人。”
“你是说那位长公主与安平郡主?”
河宴县不大,难得遇到京官驾临,更不要说这种规格的,自然成了最火热的谈资。
第四日上午,齐平抵达县衙时,就问起了这事。
“应该是真的,李巡抚从西北边军中来,咱凉国太祖皇帝有训,后世子孙必要去军中历练,公主也不能例外,两位贵人去岁曾途径河宴,前往边军,想来这是要回京了。”
与他相熟的王典史解释说,旋即笑道:
“没意外的话,等巡抚队伍下午入城,演习就要开始,准备的如何?”
齐平露出纯真笑容:“还行。”
“不用紧张,只是走个过场,没谁会认真,糊弄下就成了。”老王低声说。
“是啊,是啊。”周围衙役附和。
县衙众人与他想法类似,都没怎么上心,只想着早结束,早收工。
老咸鱼了。
抱歉了老王,我这次,真不准备糊弄……齐平嘀咕,笑容愈发灿烂。
……
京都之外,巡抚权势极大。
对于这次接待,赵县令不敢怠慢,整个县衙早早忙碌起来,衙门众人列队巡城,确保“市容”。
河宴县城外,官道上,一行车队浩浩荡荡,侍卫开路,威风堂堂。
安平郡主掀开车帘,望了眼前方,扭头看向同车的女子,兴奋道:
“长宁,快到河宴了。”
“叫姑姑。”被唤作长宁的女子穿着一袭华贵的紫裙,这会正窝在车厢翻看官府公文,抬起头,平静道。
长公主作为皇帝的妹妹,辈分上压亲王之女的安平一头。
“长宁!”性格活泼,眉眼间英气十足的安平瞪圆了眼睛: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不是说好的吗,辈分归辈分,交情归交情。”
两人年龄相仿,在京都就是好友,在边军一年,更是橘势大好。
性格温和,有书卷气的长公主叹了口气,无奈道:
“等回了京都,你若是不改口,给满朝文武听了,免不了议论长幼失序。”
“外人前我懂礼数的。”安平笑嘻嘻凑过来,勾住长宁肩膀:
“唉,说真的,赶路无聊死了,等进了城,可要找点乐子。”
“不是有话本小说看?”长宁温婉端庄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两人虽是闺蜜,性格却迥异,一喜静,一喜动。
英气勃勃的郡主沮丧道:“都看完了嘛,好没意思的。”
长宁公主笑着将手中纸张递来:
“那正好,河宴县令差人送来文书,城内将举行防范匪徒演习,想来是有趣的。”
安平惊讶,先是兴致勃勃看完,旋即失望:“就这?”
在边军一年,演武这种事,她看的多了,一个县衙又能搞出什么花样?大抵不过是形式主义。
实在无趣。
……
未时三刻,副武装的齐平骑马朝范府赶去,身穿便服,护甲齐,腰间佩刀,背上的法器短枪在午后阳光下,反射光弧。
沿途,整座城市都沉浸在迎接领导视察的盛大气氛中。
主干道都用水洗过。
抵达所在街道后,齐平将马匹拴在角落,徒步抵达范府,就看到门口家丁已在等待。
看到他,眼睛一亮:“齐捕快,老爷夫人等候多时。”
“今天我是匪徒。”齐平幽幽道。
家丁愣了下,试探道:“好汉饶命?”
“带路。”
“好勒!”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范府三进大宅,此刻府内家丁丫鬟都聚集在庭院,叽叽喳喳,兴奋议论。
显然,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一桩新鲜事。
见齐平进门,有仆人立即去通知主家,二公子第一个跑出来,胖乎乎的脸上,眼睛快笑的不见了,兴奋道:
“现在开始?”
“再等等。”齐平摇头,朝范老爷拱了拱手:“演习需要,稍后要得罪了。”
“无妨,”范守信走来,也是饶有兴趣的模样,身后的家丁抬着一箱子假银,打量了齐平一眼:“要怎么配合?”
齐平丢出个布袋,要求家丁把银子装进去,随后又拿出绳子,解释说:
“巡抚亲临,演习得像个样子,有劳各位将手脚绑上,在此处等待信号。”
二公子自告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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