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得了四十两银子,整个人浑身都是劲儿,精神的很,干起活来也不觉得累一直乐呵呵的,一边炒菜还一边哼着小曲,看的在一旁给她打下手的几个伙计一愣一愣的。
呵!这姑娘不知道有啥值得高兴地事儿,瞧把她给乐的嘴就没合上过。底下烧火的小伙计没忍住,开口问她。
“文姐姐,你咋就这么高兴呢?这都忙活了个把时辰了,你就不累吗?”
“小豆啊,今儿文姐姐就是高兴,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呢!一点都不累,刚六子哥不是进来说过了,就最后一桌客人了,做完就能歇一会了。”
说完,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个大虾偷偷递给他:“喏,别抱怨了,快吃吧!别给人瞧见。”
这个烧火的小伙计名字叫小豆,这么会子文墨和他已经混熟了,俩人一边干活,时不时地还聊上几句,小豆才八岁多还不到九岁,人活泼机灵,嘴也甜,文墨很喜欢他,所以听见他抱怨累了才偷偷给他拿了点吃的给他算是安慰。
“哎呦,我的个老天爷可算是能歇息会了,这一个晌午可把人的腿都要跑断了,两条胳膊也直打哆嗦,咱们香满楼可许久都没有生意这么好了,那外边都坐不下了。”
六子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传进了厨房,话落下了,才见他一只手提溜着托盘,没精打采的走了进来,可见是真的累的狠了。
六子是跑堂端菜的小二,一晌午都马不停蹄的端着盘子前厅后厨两头跑,能不累吗?
虽然香满楼不只他一个店小二,可今儿客人实在是多,每个人都累的不轻。
只见他浑身没骨头似的瘫坐在墙角处的矮凳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叹气。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嘿嘿嘿的傻笑起来,抬头看着众人咧着嘴说:“不过这么辛苦也值了,掌柜的说了给咱们加工钱呢,每个人都加,嘿嘿嘿。”
说完又自顾自的笑起来,那样子看的文墨都怀疑这伙计是不是累傻了。
“六子哥,快别傻笑了,菜好了快端出去吧!外边没有了吧?”
文墨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傻样,对着他吆喝了一声问道。
六子哀嚎了一声,才站起身拿了托盘走向文墨。
文墨帮着他把盘子放在托盘上,放好了才听他说。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桌,掌柜的说了,让你别忙活了,剩下的让他们拾掇,你趁着空歇息一会,晚上只怕还要忙活一阵儿呢!”
“哎,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小心点看路。”文墨应了一声,催促他快走,省的晚了客人对着他发牢骚。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文大哥让我告诉你,他带着闺女出去转转,顺便到文大叔做工的地方告诉他晚上你们一起回去,晚点再来接你。”
六子走到门口又转回身跟文墨说话,差点子就把文大哥交代的话给忘了,还好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文墨正在看她提前泡上的豌豆,头也没回的大声应了一句。
豌豆她打算晚上用来做豌豆黄,已经加碱泡了两个时辰,看样子还得泡上一会。
“小豆,来帮姐姐剥花生。”
文墨打算先把晚上那六桌酒菜要用的食材备出来,叫了正在洗盘子的小豆来剥花生,这个天水已经很凉了,叫他来剥花生,就不用把手侵在冷水里受冻了。
小豆听见文墨喊他,把手从水里拿出来甩了甩说:“来了,文姐姐,要剥多少?”
“你就坐在这剥,多剥一点,先别干其他的活计了,我要去准备别的,你自个儿剥。”
文墨又喊了香满楼大厨刘师傅的两个徒弟帮她准备其他的配菜,自个去收拾桂鱼了。
晚上她除了做鱼香肉丝、水煮肉片和松鼠鳜鱼外,又加了佛手白菜、红烧茄子和雕酒醉虾,小菜做两个,一个油炸花生米,一个凉拌藕片,还有汤和糕点。
汤叫做乌云托月,其实就是紫菜蛋汤,只不过汤里的紫菜和鸽子蛋像极了乌云和月亮才得了这么个高大上的名字。
文墨之所以选择做这道汤不是因为它简单,而是这道汤不仅汤清味鲜,清淡爽口,还是醒酒的佳品。
晚上的客人是一帮镖局的大老爷们必定是要喝酒的,做清淡醒酒的紫菜汤再合适不过了,最后的糕点做豌豆黄。
看着菜都准备的差不多,文墨又喊了小豆来烧火。
她把泡豌豆的水倒掉又换水清洗了几次才放到锅里煮,煮开了之后撇去浮起的白沫不停地搅拌直到豌豆都碎掉,之后用滤网把豌豆糊过滤一遍变得更加细腻粘稠,在豌豆糊中加进白糖搅匀后继续放回火上小火熬煮,直到豌豆糊浓稠到变成半固体才让小豆熄了火盛到点心模具里,刮平了表面,隔布放到了冰块上晾凉。
“师傅,你回来了,身子咋样?”
文墨刚把豌豆黄做好,就听见一道惊喜的声音,转身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被叫做师傅的中年男人正是香满楼之前身子不舒服的大厨刘师傅,只见他对着关心他的小徒弟说:“恩,没啥事,大夫说是吃坏了肚子,喝了汤药躺了一会子也就好了。”
“这位就是文姑娘吧?刚刚掌柜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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