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虽姓凌,但凌家眼下被白凤歌掌控,她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活的下去?
保持距离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凌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温可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不该动作。
“快!”他紧攥着手掌,声音都在发抖。
为了自保,温可只能翻找了绳子朝他挨近。
她抿了抿嘴角,拿着绳子生涩的绕了一圈。
急促滚烫的呼吸打在脸上,温可耳垂红的发烫,垂着的长睫止不住的轻颤。
凌居寒艰难的咬破舌尖,血腥气瞬间弥漫嘴间,疼痛使他多少清醒了几分。
“动作快点。”他声音哑的不像话,气势冷硬。
温可连忙加快速度,最后结束的时候打了个死结。
做完这些,她心脏怦怦直跳,下意识抬眸,触及幽邃的双眸,心底那股熟悉感又冉冉升起,忍不住伸手想提他擦掉额角的汗珠。
凌居寒眸色暗了暗,声音里夹着一丝不自知的温和:“离我远点。”
温可倏地清醒过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却仍旧难以压制心疼,“这个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吗?”
这么生熬,怎么受得了啊。
触及到她眼底的情绪,凌居寒靠在床头,闭着眼哑着嗓子道:“你放心,你这么个小身板我还看不上。”
温可眼睫一颤,“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睡觉,别废话。”凌居寒滚动着喉结,体内翻滚的燥热已经汗湿了整个后背。
温可抿直了唇角,神色黯然几分,小心翼翼的挨到床边躺下。
关了灯,银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她缩着身子,心中的防备依旧存在。
半夜,温可实在熬不住,疲惫的合上了眼。
次日。
天色大亮后,凌居寒缓缓睁开眼,面色已经恢复自然。
他偏眸看着睡的小心翼翼的温可,眸光不自觉柔软起来,转眼又变成骇人的阴冷。
他已经这么不堪,根本配不上如此纯洁的女孩。
温家和白凤歌都该下地狱,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外边儿忽然传来脚步声,凌居寒目光倏地一凛,叫醒她:“帮我解开绳子。”
温可睡眼惺忪的从床上起来,动作缓慢的去解死结,可半天也没能解开。
“怎么办?”她因此完全清醒,自然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有点着急的问他。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凌居寒沉声安慰:“这么蠢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想想你昨晚是怎么系的。”
温可努力回忆着去解,掌心不可抑制的渗出冷汗。
房门落钥匙的瞬间,凌居寒甩了绳子,动作极速的将温可压在身下。
温可吓得面色惨白,一声惊叫被他薄凉的大掌及时盖住。
她转着咕噜圆的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熟悉感又萦上心头。
凌居寒埋头在她颈项边,声音冰冷又不容置喙:“闭嘴别动。”
话音消弭的刹那,房间门被一把推开。
看见自己想象中的画面,白凤歌眼底闪过一丝满意,随即染上几抹讽刺,双手环抱着,好整以暇的盯着两个黏在一块的人。
掌管凌家这么多年,她要做的事情,还从未失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