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叶长生父母的元凶,铸剑堂堂主刘敬业,被楼云鹤给活活打死了。
先前的神采飞扬不可一世,如今变成一个污秽残破的躯壳。
天堂和地狱,果然只有一线之隔。
楼云鹤连同洪云涛,也被刘府的人拖了出去,隔离关押了起来。
郡守吴天恩随即下了一道命令,大批官兵火速赶往三水镇,查封铸剑堂。
可怜铸剑堂那些被洪云涛安插上去的亲信们,屁股底下的位置还没热乎,还没得意几天,就被抓的被抓,逃的逃,树倒弥孙散。
一座干干净净的铸剑堂,留给它原来的主人。
……
“砰!”
洪云涛被扔进一间黑暗的柴房,重重摔倒在地上。
精心准备的礼服破了,头发散了,脸上印着巴掌印,洪云涛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呆滞片刻,嚎啕大哭起来。
完了,铸剑堂的招牌砸了,红叶山庄也要倒霉了。
今日一战,他们败得太惨,惨不忍睹,在无数权贵面前,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失败和屈辱倒也罢了,洪云涛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竟然,献上了一把弑君之剑!
在以后的日子里,这把剑将始终悬在他们的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来,让洪家灰飞烟灭。
人在绝望的时候,思路反而变得清晰起来。
洪云涛想到了司库大人和叶长生最早的那次谋面,想到了几日前郡守府放出的烟雾弹,想到了今日郡守大人的后发制人。
他还想到了不久前,叶长生忽然答应他开设问剑堂,又意外地放弃了铸剑堂。
叶长生亲手把刘敬业送上铸剑堂堂主的位置,却带走了那批忠心耿耿的叶家老人。
叶长生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似乎早就知道,铸剑堂会有今日一劫。
若说这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打死洪云涛都不信!
这么阴毒的计谋,这么缜密的步骤,不可能是十五岁的长生策划出来的。
长生只是被利用了,沦为了帮凶。
那么幕后的黑手,只能是郡守吴天恩。
郡守大人为了扳倒宿敌楼云鹤,所以才秘密策划了这一切!
这么说,我站错了队,被误伤了?
洪云涛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充满了悔恨和委屈。
事到如今,他只能指望女儿,指望联姻的黄家能够拉他一把了。
洪云涛却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洪晓婉,正屈辱地从座位上离开,留给众人一个仓惶的背影。
驱逐洪晓婉,并不是刘老的主意,而是黄家作出的决定。
正因如此,洪晓婉才更受伤,更加感到屈辱万分。
众目睽睽,洪晓婉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低着头,加快脚步。
眼泪无声流淌而下,攥紧的拳头,指尖深深嵌进了肉里。
直到走出宴会大厅,洪晓婉才停下脚步,泪眼看向叶长生的背影,目光变得阴毒无比。
叶长生,今日你施加在洪家身上的屈辱,我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刘府的仆从开始上菜,折断了洪晓婉的视线。
寿星的席位上,刘老向着叶长生招招手,呵呵笑道:“长生,来,坐到老夫身边。”
此言一出,无数人流露出羡慕和嫉妒之色,能够被刘老看中,这小子一步登天了。
吴天恩同样羡慕不已,但却没有丝毫嫉妒。
如果说之前,他对叶长生只是欣赏,但现在,却多了几分忌惮。
这小子太狠,只是利用一把剑,不但把楼云鹤给拉下马,把铸剑堂也给干翻了。
要知道他才十五岁啊,老子十五岁的时候,除了调戏丫鬟喝花酒,还知道啥?
他的双腿要是没残疾,那还不上天了?
不过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是叶长生,天天被一头饿狼在边上窥伺着,只怕也会被逼到这个份上。
好在今日他们大获胜,长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而他,也终于扳倒了长年作对的宿敌。
吴天恩心里想着,向着自己的席位走去。
一路之上,他经过的权贵们,都用敬畏和忌惮的目光看着他,那些楼云鹤的党徒们,更是不加掩饰地赤果果的谄媚。
吴天恩惊愕了一下,转而明白了过来。
看来他们都以为,今日扳倒楼云鹤的幕后黑手是本官。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这样也好,以后看谁还敢跟老子作对,弄不死你!
吴天恩昂首挺胸,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微笑,将一个上位者的神秘,装到了极致。
随着美味佳肴端上餐桌,与会的宾客们忘掉了不快的一幕,大吃大喝起来。
说起来他们也真饿了,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坐着,但情绪上的波动,消耗也不小。
应付了一波敬酒的人,刘老向着叶长生好奇问道:“长生,这把莫愁,真的是你铸造而成?”
看到众人纷纷看向自己,叶长生谦逊一笑:“长生不敢贪功,其实从几个月前,问剑堂就开始准备这把剑,莫愁得以问世,是家中老人数十年底蕴使然。”
若是吴天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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