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想做个实验。
她去找到杀猪胡两兄弟,他们一脸晦气地在那儿抱怨,各种指桑骂槐,旁边衙役敲棍子,喝道:
“这儿是衙门,不是你们家院子!说话注意点,否则老爷治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
胡兄弟不做声了,看见林晓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胡老大还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看样子又是把脾气撒到林晓头上的了。
他们还在那儿埋怨道:
“无缘无故的把我们关了一夜,挨饿受冻的,不得赔我们点银子?!”
林晓冷笑道:
“你们做假口供,不把你们打几十板子已经是客气了,还想要赔偿呢。”
胡老大骂道:
“我们大老爷们说话,轮到你个女人插嘴!”
衙役忍不住拿棍子打他一下,喝道:
“嘴里放干净点!这是嘉平县主!”
林晓笑道:
“没事,这儿没有什么县主,只有一个姓林的仵作。你可以告诉他们,按照大凤律法,给假口供该怎么判。”
“按照大凤律法,给假口供需要打十板子,若是贻误案情,酌情翻倍。”
林晓道:
“你们还有你们父母还有妻子皆说你们昨晚在家一夜没出门,审了你们一晚才说是出去喝花酒了。哼,你们白白耽误大人查案,起码一人二十板子。”
听到要打板子,两个人才发虚了,对视一眼商量怎么办。
林晓道:
“这儿还不算完,如今不少人都知道出了命案,你们又被关起来审问。只怕你们的邻里街坊现在都道是你们杀了人抛尸荒野,就算此刻放你们回去,只怕他们也不信你们是清白的。到时候想来人人疑心你们的刀不干净,肉也不是猪肉,你们的生意算是完啦。”
听到这个两个人才叫当头棒喝,纷纷急得跳脚,口不择言又骂起了当官的不分黑白把他们抓来了,害得他们要家破人亡……
衙役气得推搡他们,道:
“你们要寻死出去寻去,在这儿骂起朝廷来,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想被砍头!”
胡兄弟两急得撒泼要说法,还是一个捕快机灵,拉着他们道:
“你们别慌,让县主给你们想办法。”
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一步三挪地走向林晓,低头道:
“县主救小的们一命吧!小的讨生活也不容易。”
林晓道:
“我说过,这儿没有什么县主,只有一个仵作。我会帮你们证明清白的,不过我有件事你们得帮帮我。”
胡兄弟连忙道:
“县主有事只管吩咐。”
林晓第好三遍道:
“不要叫我县主,叫我林仵作就好。”
林晓要做的事很简单,她需要几根骨头。
林晓带着衙役和杀猪胡兄弟回了家,那儿的人见了都退避三舍,指指点点的。
杀猪胡,平时看起来那么威风两兄弟,此刻愣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杀猪胡挑了一头猪开始宰杀起来,猪被五花大绑又堵住了嘴,可是仍旧叫得惨烈。
都说君子远庖厨,其实不是不做饭,而是见不得杀生。
林晓酷爱吃肉,又是一个镇静的法医,可是看到动物临死还是不忍心。
林晓需要骨头来做实验,杀猪胡熟练地把骨头都剖出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这些骨头最好带回县衙去实验,这样少尹他们在旁边看得真切。
杀猪胡因为没了嫌疑,林晓就昭告街坊说清这件事,又教他们拿了剩下的猪肉摆一桌宴席请人吃饭,胡老大拍腿道索性再杀一头猪给街坊们送几块肉,洗洗晦气,也叫大家为他们高兴。
天下之人对有利可图的事总是欢喜的,闻言都过来挤作一团要分肉,还赞杀猪胡兄弟平时人就好等等,怎么会杀人呢。
林晓一笑,又拍了拍胡老大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林晓道:
“你们两个对妻子好点,对孩子也好点。男孩女孩都一样,不分轻重。天底下有出息的女孩多着呢,只可惜父母不长眼,生生埋没了去。”
他们两个点头哈腰地应了,林晓带着猪骨头走了。
能用来做实验的主要是筒子骨,衙役还嘴馋道:
“这骨头好,上面不少肉呢,切一切炒菜也有了煲汤也有了。”
林晓一笑,就怕他们一会不敢吃了。
少尹那边也排除了几个刽子手的嫌疑,而且刽子手的刀都是刑部看管的,用的时候才拿出来。
林晓想了想,把衙役的佩刀、大菜刀、杀猪的砍刀、镰刀等刀各要来了一把。
还在那计划还有什么刀能用的。
这个衙役道斧头,那个衙役道柴刀。刀太多,骨头都快不够用了。
少尹在旁边看着,想林晓能做出什么来。
实在是他觉得这些刀效果都差不多,而且伤口明显没有多次砍,这样实验真的有用吗?
林晓表示,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林晓挑了一个看起来壮实的衙役,让他帮忙剁骨头,还提醒一下到底,如果中途下不去手了就抽手,千万别把刀拿出来了。
衙役照做了,用杀猪刀剁了一个大筒子骨,一下去才砍了一点就不行了。
然后在林晓的指示下把筒子骨分成两半,林晓开始观察横截面。
少尹看不出来门道,心想二者差得多了,如何能一样呢。
借着,林晓又指示几个衙役拿不同的工具剁筒子骨,然后在本子上记载结果。
林晓问少尹可看出什么蹊跷来没有,少尹道:
“二者不相同,实在不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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