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笑道:
“不知道刚刚仵作可听到了,在这鬼火起来的时候,有听到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听到了。”
要不是管家打断,林晓都能找到声音来源了:
“但是事情要一件件做,先挖地,再查事情真相。”
见人久久不来,林晓直接示意陆二他们把附近的地挖开。
“住手!”
一个彪形大汉过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在壮汉身后跟着一个竹轿子,里头端坐着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戴着员外帽、留着长须的男子。
陈员外在两个穿着不错的妇女搀扶下缓缓过来,目光在林晓脸上钉了一下,又扫视周围。
“呵呵,林仵作这是想做什么?”
陈员外笑问。
林晓正色道:
“陈员外不是想查家中闹鬼的事吗?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难不成,员外您心虚了?”
林晓胸有成竹地微笑道。
陈员外看着林晓,目光逐渐放松,乐呵呵笑道: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来人,拿铲子来。”
不出林晓意料,那些冒鬼火的地方,底下都埋葬着尸体。
一具、两具、三具……
其中不少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大部分人光是闻到味道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林晓强忍着呼吸查看了一下尸体,从腐烂程度来看死亡时间都不一样,有些死了还没多久。
“陈员外,你这儿为何会有这么朵尸体?”
林晓冷冷问。
陈员外处变不惊:
“这些都是我府上死去的下人。”
“为何要埋在这儿?”
林晓盯着陈员外问。
陈员外笑道:
“他们皆是卖倒了死契给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何处置他们,任我高兴。”
“那陈员外,这些奴仆是怎么死的?”
林晓眉目微眯,两道尖锐的光刺向陈员外。
大凤律法有规定,虐杀奴仆的可判刑一至两年,管他是死契还是活契。
陈员外哈哈一笑道:
“基本上是病死了的,有的是得了顽疾去了,有的是犯了错挨了板子结果伤风去了的。”
林晓冷笑不止。
只怕没那么简单。
“这些鬼火是底下的尸体发出来的。”
林晓目光一变,从刚刚的讥讽成了淡漠:
“这些人含冤而死,身上怨气大,所以死后就会发出鬼火来。”
真相当然不是这样,不过林晓想要让陈员外内心煎熬一番。
“这鬼火有多久了。”
林晓又问。
管家答到:
“有半个月了。”
林晓又问:
“是不是一开始起这鬼火的时候就有女子哭诉声响起?”
管家想了一会儿道:
“倒也不是,是起了鬼火两三天后才有人听到女子的哭声。”
为了这个,陈员外让管家挨个排查,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可是翻来覆去查了好些天,就是没有头绪。
请林晓来还是张地主的意思,他说她有几分本事,而且成天和尸体打交道,不怕这个。
林晓找出死去约有半个月的尸体,一圈圈找下来这儿的尸体竟然有十余具之多,而死亡约半个月的则有两三具。
陈员外是不可能让林晓在他家验尸的,于是把尸体统统运出去,林晓又让人准备了苍术、皂角生姜等物。
因为天气炎热,这些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等尸体被运出来,不少人都被熏得头晕脑胀上吐下泻。
林晓让他们口含生姜,又浓浓煮了姜汤给他们喝,自己坚持上阵进行验尸。
忙碌了一整晚,又过了一早上,直到午后才算是把尸体验完。
总共十八具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女子。
死得最晚的至今也有半个月了,虽然尸体腐坏,但是依旧有地方可以看出赤色和青黑色。
这是生前被毒打过。
而且林晓发现有的人腹部肿胀似铁,再看胃里的残留物,里面有重金属。
可能是重金属中毒死亡。
可是林晓没有资格审讯陈员外,只能派人去请霍青山过来。
可是管家却笑着阻止了陆二道:
“这样的小事就没必要惊扰霍大人了。”
“小事?”
林晓冷笑问:
“人命关天,哪来的小事!”
管家颜色一变,然后又赔笑脸道:
“谁家还不死两个奴婢呢。更何况,这些人都是病死的,这陈家人人都可以作证,不信林仵作只管去问。”
林晓让伺候自己的两个丫鬟上来,将她们衣袖撸起来,露出底下的伤。
“谁家管教下人的时候还不打骂两下了,林仵作未免多管闲事了。”
“若是你们将下人活活打死,那就不是多管闲事了。”
林晓极力压制自己道。
管家则道:
“大凤律法规定,若是奴仆以下犯上、盗窃、通奸、伤害主人,皆可杖杀,亦可判绞刑!”
林晓反驳:
“大凤律法一样规定,凡是主人不报官府而擅自杀奴仆者,杖一百,重则入狱。我问你们,你们可通报了?”
就在林晓要掘地三尺的时候,他们还诸多阻拦,怎么可能是提前通知过官府的。
林晓冷冷看着陆二:
“还不快去请霍青山来!”
陆二看林晓一眼,欲言又止地去了。
“小兄弟且慢,不着急,哈哈。”
陈员外的声音响起,他背着手慢悠悠地过来:
“林仵作,我这管家嘴笨,想来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啊。”
“证据确凿,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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