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呼一口气,许长宁这才说道:“这样吧,以前给过的银钱我也不要了,权当做是我这个做侄女的一点儿心意。既然叔叔婶婶家里也揭不开锅了,不如就把我弟弟还给我吧……”
许大山和许柳氏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不行!”
老村长为难地看着许长宁,刚要开口,就被许大山打断了。
“村长,这绝对不行啊。”
许大山恶狠狠地瞪了许长宁一眼,“这长卿可是我们许家的孩子,怎么能给她一个嫁出去的妇人?”
若真把许长卿分出去,可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更何况,许老大那几亩上好的地,还有家产,他们可都已经把持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再交还给许长宁?
想到这里,许大山心里头便恨上了许长宁。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贱蹄子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夺回家产,不可能,只要他许大山还活着一天,就绝不可能让她得逞。
“这……沈家媳妇,这件事的确是大山他们不对,可是让长卿那孩子离开许家,就太过了。”
老村长心里头也有些不愿意,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全村人可都要被人看不起了。
“你看看,要不然我做主,让他们给你赔罪,这件事就算了吧?”
将傻子捣乱的手拍了一下,许长宁眸色一寒,心里头对老村长也产生了一丝不悦。
记忆里,那孩子在许家就没少吃过苦,她今日必须将那孩子救出来,村长也不好使!
冷然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许长宁沉声道:“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就去衙门击鼓鸣冤,告他们个杀人未遂!”
什么?
众人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老村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沈家媳妇你可别乱说,这杀人未遂可是要吃牢饭的。”
要是他们太平村里真出了杀人的名头,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其他村里的人怎么可能再继续跟他们来往,更别提互相嫁女儿娶媳妇了。
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许长宁你这个贱女人,你发什么疯?”
许柳氏吓了一跳,跳起脚大骂,“我儿子什么时候要杀你?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小心我告你诬陷!”
她此刻无比后悔,要知道这贱蹄子今天这么难惹,她就不来招惹她了。
“不许骂我媳妇!”
傻子见自己媳妇被人指着鼻子骂,梗着脖子就要过去教训许柳氏。
他这般护犊子的模样,许长宁心里一暖,安抚地拍拍他满是茧子的大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没事儿,你乖乖听话,别理他们,待在我身边不许乱跑。”
沈亦舟点头如捣蒜,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见他虽然痴傻,可也算听话,许长宁心里慰贴了不少。
“你要证据,我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纤细的手指头又指向一旁尖锐的石头,“那就是凶器,你们几个气势汹汹的冲进我家里又砸又抢的,大伙儿可都是有目共睹,我倒要看看衙门里的官爷怎么说。”
沈煜拽着自己爹爹的手指头,抬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反而捂住了沈小瑜的小嘴巴。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可是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你,你这是诬陷,你血口喷人……”
许柳氏快要气死了,一双眼睛恶狼一样盯着许长宁,恨不得生吃了她。
不想跟她再争论下去,许长宁额头上突突的发疼,对村长说道:“我可以再退一步,当年我爹娘留下的几亩水田和银子,我就不要了,可是我弟弟今天必须离开他们家。村长,自从我和弟弟进了他们家的门,他们就一直欺负我们,脏活累活全是我们姐弟干,最后更是将我强行塞给了别人做媳妇,连嫁妆都不曾备下。”
胸口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怨气,许长宁愤怒的想杀人。
“这些倒也罢了,可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威胁我每个月上交一两银子,否则就要毒打我弟弟。今天我不过是实在没钱了,他们便打上门了,还伤了我。试问这样丧尽天良的一家人,我怎么敢让弟弟继续在他们家里待着?”
“小贱蹄子你胡说八道……”
老村长一跺拐杖,警惕地瞪了她一眼,“许大山,管好你家婆娘。”
许大山连忙拽着许柳氏,不许她再多嘴。
老村长人老成精,聪明了一辈子,早就看出来许长宁这是铁了心想要回弟弟了。
不禁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痴傻的沈亦舟,“沈家小子啊,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他还是报了一分希望,只要沈家小子不同意,许长宁就不敢强行将弟弟往夫家带。
沈亦舟跟沈煜正玩得开心,忽然被提起,抬头楞楞地看着众人。
许长宁摇摇头,走过去蹲在傻子面前,柔声道:“相公,我想把我弟弟接到咱们家来,以后煜儿和小瑜也可以多个玩伴儿了。”
同时,又伸手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你们两个呢,咱们家多一个大哥哥,你们会不会不高兴?”
这个家终究还是他们三个的家,自己要接回弟弟,也得征求他们的同意。
静静地望着三人,许长宁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紧张。
若是他们不愿意……
“听媳妇的!”
许长宁一愣,“什么?”
沈亦舟粗糙的大手拽着她的手晃来晃去,“我都听媳妇的!”
沈煜一把将她的手从脑门上扒拉下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别问我,你自己看着办!”
沈小瑜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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