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看到眼前这一幕,一声怒喝。
许长宁一骨碌爬了起来,声泪俱下,“村长爷爷,救命啊,这帮人要杀了我啊!”
“你这贱人胡说什么?”
三人倒在地上不断哀嚎,刚想告状,没曾想竟被许长宁捷足先登,倒打一耙。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机智了?
许家老大勉强站起来,气急败坏的怒瞪许长宁。
“明明是你这贱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妖术,将我们兄弟三人狠狠打了一顿,我们可都痛着呢,你必须得赔医药费,不然这事儿没完!”
许家老二老三见状,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们全身上下都痛,这看病可得花费不少银钱,必须得赔钱!”
老村长当然知道这许家三兄弟是什么德行,他气呼呼地警示了三兄弟一眼,坐在了身后搬来的椅子上。
“沈家媳妇,你来说!”
许长宁眼眶通红地怒视着三兄弟,额头上鲜血直流,看起来极为狼狈可怜。
“不瞒村长,自从叔叔婶婶将我嫁到了沈家之后,便一直以我弟弟为要挟,让我每个月给他们一两银子。可是我家里的情况大伙儿都知道,我相公虽有打猎的本领,可是家里还有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哪儿经得住每个月一两银子的花销?今儿真的是给不起银子了,他们便打上门来,还要将我们家里的东西都拿走,这是要将我们活活逼死啊……”
每个月一两银子!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颇为嫌恶地看着许柳氏和三兄弟。
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了几两银子,他们可倒好,一开口就是每个月一两银子,真是贪得无厌。
“你,你胡说!”
许柳氏见势头不对,立刻冲了出来,“村长你别听这死丫头胡说,这都根本没有的事儿……”
三兄弟也吓了一跳,“对啊村长,她在撒谎,我们根本没打她,分明是她打了我们!”
许长宁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中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将沈煜和沈小瑜牢牢抱在怀里,三人这般模样,更显得可怜无助。
“你们几个简直太过分了!”
许长宁强逼出几滴泪水,一脸委屈地控诉,“你们没有打我,难道是我自己打自己不成?”
众人露出鄙夷地目光,对着三兄弟指指点点。
“三个大男人上门欺负人家老婆孩子,真是不嫌丢人,你们说沈家媳妇打你们,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三个人?”
“就是啊,别说他们三个,就是许柳氏那个婆娘,我看这沈家媳妇都不一定打得过。”
……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刺耳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许柳氏和三兄弟耳中。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满身泥巴,肤色黝黑的庄稼汉推开人群,走向了许柳氏。
这下许柳氏可找到了宣泄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放声哀嚎。
“你个天杀的,你可算来了,我们母子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那侄女不仅打了长风他们,还诬陷他们啊……”
庄稼汉正是许长宁的二叔,许大山。
听了她的话,许大山怒气冲冲地几步跨到许长宁身边,“你这个死丫头,找死吗?”
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就要狠狠给许长宁一个大耳刮子!
许长宁面色阴沉可怖,微眯着眸子思忖,到底是躲过这一巴掌,还是硬生生受着。
这些村民与原主都认识,这个时候,可真的不适合暴露自己的不同之处。
噗通!
谁都没有想到,许大山手还没有落到许长宁身上,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许长宁有些愣怔。
他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身材十分健壮,灰色衣服上破着几个洞,脚上一双破布鞋已经磨坏了,露出了脚指头。
他就是原主的丈夫,那个又瘸又傻的沈亦舟。
刚才就是他扑过来,将许大山狠狠撞了出去。
男人回过头,一把揽着许长宁的肩膀,恶狠狠地怒瞪许家人,“不许欺负我媳妇!”
许长宁一时不察,被男人抱了个正着,翻着白眼推开他,男人又黏上来抱住她的胳膊。
这人不说话看着倒还正常,可是一说话就露了馅。
“好你个傻子,你敢打我们爹?”
许家三兄弟见自己爹被人打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摩拳擦掌要冲过来打沈亦舟。
“你放屁!”
许长宁字正腔圆地骂了回去,同时手紧紧按着傻子,不让他冲出去。
“刚才分明是你爹不分青红皂白要过来打我,我相公不过是保护我。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难不成你们还想抵赖?”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许大山倒在地上不起来直哼哼,“可疼死我了,大夫呢,快给我叫大夫啊……”
许柳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刻扑过去哭天抹泪,“当家的啊,你怎么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侄女侄女婿欺负叔叔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爹你怎么了?”许家老大也开始配合起老娘,“我们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哪儿还有钱给您请大夫啊?可怎么办啊,这傻瘸子是要您的命啊……”
“够了!”
村长涨红着脸,拐杖在地上敲的梆梆响。
“你们一个个的,还把不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许家一众立刻噤了声,贼溜溜地站起来。
他们虽然在村里敢随便撒泼打滚,可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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