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整只狍子,想卖多少铜板?”
妇人皱着眉头,心里头盘算。
许长宁抬头,报出了心里的价位,“三十两银子!”
“什么?”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看疯子一样看她。
“我说大妹子,你这一只狍子就要三十两银子,也太多了吧?”
那妇人跨着篮子,满脸的肉疼。
普通人家一年省吃俭用攒下来,也不过十多两银子,这只狍子居然要价这么高,妇人都不好意思说许长宁是痴心妄想。
“这位姐姐,我这狍子光肉就有一百多斤,更何况猎它的人手法很精准,一点儿也没有伤到它的毛皮,光是这上好的皮子就要价不低了。而且这狍子身上可浑身是宝,骨头用来熬汤喝,都比普通的鸡汤要滋补,三十两很划算的。”
实在不能怪这村妇不识货,若是这只狍子放在现代,不知道要卖出多贵的价格了。
她已经很良心了。
“算了算了,我这小门小户的,可买不起这样精贵的东西。”
妇人摇着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许长宁也不着急,好东西总会有人愿意花钱买的。
“看你,累了吧?”回头看到沈亦舟跟个孩子似得蹲坐在自己身侧,许长宁从摊位上拿出早上刚灌好的水,“喝点水吧,我继续给你们讲故事。”
一大三小眼睛顿时亮了,靠近她坐下。
“媳妇,喜欢听故事,媳妇快讲!”
沈亦舟头脑简单,听不懂那些故事,可是他喜欢听媳妇跟他说话。
许长宁百无聊赖地喝一口水,讲起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四人听的极为认真。
太阳逐渐升上正上空,炙热地烘烤着大地,周围卖菜的人叫喊的热火朝天,时不时有人过来讲价。
一个故事讲完,许长宁歇了歇。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赶了过来。
“这位夫人,你们这狍子怎么卖啊?”
许长宁抬眼,心里直道,来了。
“三十两银子,整只带走,不议价。”
中年男人乐呵呵地笑了笑,低头去查看狍子,“这狍子是谁猎的?”
一箭穿透脑门,手法精湛,实在令人敬佩。
抬手压住傻子的胳膊,许长宁面带微笑,“这狍子是谁猎的不重要,只要您觉得价格合适,直接带走就行。”
面对她的冷淡,中年男人依旧保持着笑容,丝毫不见怪。
“这狍子实在是个好东西,也没有损坏皮子,三十两银子倒是不贵。”中年男人拱了拱手,温和地笑道:“这样,在下是祥和酒楼的掌柜的,鄙姓刘,你们这货实在不错,如果夫人方便的话,在下想与你们做个长期的买卖。”
现在正是淡季,新鲜的食材可是十分紧俏的,若是能够敲定货源,那他们酒楼可就多了一笔进项了。
仔细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许长宁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刘掌柜想与我们做什么买卖?”
刘掌柜笑容可掬,“这狍子我给你们三十五两银子,以后你们若是再猎得什么好东西,直接卖到我们祥和酒楼就可以了。价钱你们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三十五两,倒是出手大方。
低头思忖片刻,许长宁便点头同意了这桩生意。
两人敲定了之后,刘掌柜便将三十五两银子尽数交给了许长宁,指挥着手下将狍子装车带走了。
“咱们有钱了,开不开心?”
晃晃钱袋子,许长宁低头拧了一把沈小瑜滑嫩的小脸蛋。
这可是她穿过来,得到的第一桶金。
见她高兴,沈亦舟也忍不住傻呵呵地笑了,“媳妇开心,我再去山上猎些东西。”
许长宁却没有答应,摇摇头,“再看吧。”
虽然能看出来这傻子的本事不赖,可是山上毕竟危险重重,刚得了三十五两银子,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的再上山去。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找个正经的活,没有那些尔虞我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几人将牛车放在专门看管的人那里,便开始在镇上逛起来。
家里欠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得尽快添补上。别的不说,就傻子脚上那双鞋,都已经露脚指头了,得赶紧换一双新的才行。
还有三个孩子,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不能再穿了,她寻思着给一家人都做几身新衣服新鞋子。
“糖葫芦来咯,卖糖葫芦……”
一个小商贩扛着架子,上面插了许多糖葫芦,个个鲜艳欲滴,裹满了糖浆。
看到几个孩子都直了眼睛,却没有开口要,许长宁心里一片柔软,心疼的不行,立刻就叫停了小商贩。
“这位小哥,给我来五串糖葫芦。”
许长卿一惊,连忙摇头,“姐姐,我不要,你给两位小侄子买就好了。”
他才刚来沈家,活没干多少,就开始白吃白喝,心里头实在惶恐的不行。
小商贩将糖葫芦一一递给许长宁,笑呵呵地夸他,“你这弟弟真懂事,我家孩子都闹腾的不行。”
突然被人夸奖,许长卿涨红着脸,嘴里咕哝着什么。
摸了摸他低下的小脑袋,许长宁也是满心的喜欢,“咱们今天赚钱了,每个人都吃一串糖葫芦,听话。”
将糖葫芦分给三个孩子,许长宁咬了一口糖葫芦,将左手上那只糖葫芦递给了沈亦舟,“可甜了,你快点吃。”
傻子开心极了,将糖葫芦推过去,“我不吃,媳妇吃,媳妇笑起来真好看。”
“……你快点吃!”
红着脸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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